过年了!过年了!
卓翼宸靠着远徵哥哥,又是为徵宫提供物资的人的身份,参与了一次宫门的年会。
“因为老执刃和少主的骤然离世,今年的宫门无法像往常一样大肆庆祝了。”雪长老坐在宴会厅的上首,看着端坐在下方的宫门嫡系还有一位徵宫幕后大金主。
除了宫远徵和卓翼宸的桌子前摆放着一沓厚厚的账册,其他三人的账册早就已经交给了角宫关账的账房先生。
“张先生,可以开始了。”
站在宴客厅中央的老夫子捧着一本账册,“这是商宫的账册,今年商宫贩卖其所制的刀枪剑戟等武器,共获得了四万六千七百八十两黄金。
今年商宫一年俸禄为两万六千四百两白银,整修研究室一百八十余次,所用花销五千两白银,添置器皿家具八百两白银。
大小姐今年新添置衣物首饰、胭脂水粉共一千八百两白银。还有老宫主所服用药物花费两千两白银。商宫小少爷打伤下人,赔偿共计八百两白银。”
张先生手里算盘拨个不停,“商宫今年开支为三万六千八百两白银。”
三位长老听完后点了点头,但是在听到那宫流商打伤下人的时候,还是不由得紧皱眉头,“紫商啊!今年一年辛苦你了,但是你那个弟弟实在太过顽劣,等过完年你让你爹把他送到长老院来,我们亲自教导!”
宫紫商站起身行了一礼,“这是紫商的分内之事,当不得辛苦二字。至于弟弟,紫商上回去后,会告知父亲的。”
宫紫商也早就对这个成天在商宫惹是生非的弟弟感到头疼,如今借着年会上统计各宫开支花销,将弟弟送进长老院接受教导,真的是大快人心。
宫子羽和宫紫商坐的很近,在听到账房先生算的关于商宫的账后,悄悄凑到宫紫商身边,“你今年买了这么多钱,你还是不是的来忽悠我的钱?”
宫紫商白了一眼宫子羽,“那些都是直接入库的,又不会到我手里?要是真到我手里,你觉得还能剩下多少入库?”
宫子羽听宫紫商这么一说,“也对,进了你的口袋还真别想再出去了。”
雪长老瞪了一眼宫子羽,轻咳了一声,“张先生,继续吧!”
张先生将商宫的账本封存起来后,交由身后的侍卫束之高阁。
张先生再次拿起账本,“这是羽宫的账本,羽宫今年俸禄两万两千八百两白银,老执刃与少主的俸禄为两万四千两白银。
羽宫添置衣物一千五百两,雾姬夫人添置胭脂水粉与首饰花费五百两,添置器皿家具三千两,修缮羽宫花费五千两白银。”
张先生看着那个修缮费用叹了口气,“羽宫今年共计花费五万六八百两白银。”
雪长老好悬一口气没提上来,“宫子羽!让你当执刃是为了保护宫门族人的!不是让你奢靡成风的!”
宫远徵虽然不知道宫子羽都对羽宫做了什么,但是并不妨碍他嘲笑宫子羽挨骂。
宫紫商离得近,宫子羽能够忽视宫远徵的嘲笑,却没法忽视宫紫商的笑声,“你笑什么!还不是因为你非要做你那个桃花酥,害得我羽宫的厨房都不知道炸了多少次了!”
宫紫商一秒收敛,“宫子羽,你真的是奢靡成风!小小年纪就这般喜好奢华,实在是不知收敛!”
花长老抚摸着胡须,“子羽啊!往后可万不能再这般奢靡成风了!”说完,转过头看向宫尚角,“尚角啊!我觉得执刃如今也不能再出宫门了,羽宫的份额还是控制一下吧!”
宫子羽若不是估计着花长老的长老身份,现在恐怕已经顶着他的牛角冲上去了,就这么轻飘飘的削了的月钱!
宫尚角看了一眼宫子羽,“是,原先每宫的份额定下的就是每月三千两。尚角之前是觉得不管是子羽弟弟还是紫商姐姐,总有银钱不够的时候,便放宽了些许。
如今看来,到是尚角的不是,这才造成了子羽弟弟的奢靡之气。
花长老,不如将羽宫的份额定在两千两每月如何?”
花长老让张先生算了一笔账,“张先生,麻烦你算一下每月两千两可够羽宫的开支了?”
张先生拿着算盘,噼里啪啦一顿算下来后,“回禀花长老,羽宫有侍卫下人一百二十人,每人每月月例五两银子,一月便是六百两。
雾姬夫人每月是五百两,加上胭脂水粉,衣物首饰的消耗每月是二百两。
羽宫的小厨房每月定的是二百两。
这样算下来,执刃每月的月银乃是五百两。这五百两对于执刃来说绰绰有余。”
花长老和月长老还有雪长老这么一合计,一块点头同意了宫尚角的提议,“那边按照尚角说的来吧!”
宫紫商和宫远徵这时更是忍不住的嗤笑出声。
宫子羽怎么也没有想到,今年年会上的倒霉蛋竟然是自己,这还什么都没有干呢,他的月例就从每个月一千五直接大跳水变成了五百两!
宫子羽欲哭无泪的看着桌面上的茶水,不由悲从心来。
三位长老们可不管宫子羽的心理活动,让张先生继续。
张先生拿过桌面上最厚的那一本账本,“这是角宫的账本,角公子今年外出打理宫门产业与角宫自身产业共计七百八十五万两黄金。
其中两百三十万两黄金为宫门账户所有,剩余五百五十五万两黄金乃是角宫私有。”
账房先生的话一出,整个宴会厅中一片哗然。
宫紫商和宫子羽凑到一起,“你说,咱们现在到底是宫门中有角宫还是角宫里面有宫门?”
宫子羽此刻也是顾不上他的月银被削之事了,他心里盘算着能不能趁着过年的时候,从宫尚角手里拿点过年红封,以此填饱一下自己干瘪的荷包!
宫紫商看着神游的宫子羽,“你在想什么呢?”
“我想过年的时候,宫尚角的大红封!”宫子羽脱口而出的话,不仅宫紫商听的清清楚楚,就连对面的宫尚角、宫远徵还有卓翼宸听见了,就连上首坐着的长老们也听见了。
“宫子羽!你都多大了,还想着我哥的红封!”宫远徵率先炸开了毛。
宫子羽这时候才反应过来,无地自容啊!头都缩进桌子底下了。
张先生这时候继续说道:“角宫下人不多,只有五十人在角宫伺候,每人月俸五两银子。
因着角宫侍卫要跟着角公子一块出外务,所以他们的月俸为每月十两银子,角宫共有侍卫一百人。
角宫今年月俸为一万五千两白银,侍女们添置胭脂水粉五百两,侍卫们更换刀剑一千五百两,抚恤费用一万两,添置衣物三千两。
角宫中的小厨房食材花销与厨师月银是由角公子个人账户所处,所以并不记录在内。”
张先生很快就算好了角宫的一年开支,“今年角宫开支为三万两白银。”
宫尚角这个人每次出现在众人面前都是那几身衣服来回的穿,有几次宫紫商都能看见宫尚角身上的衣服都已经起了毛边。
“还得是尚角啊!这也太节约了!一年到头就是那几件衣服来回穿,恨不得穿成乞丐服才舍得扔!”宫紫商悄咪咪的凑在宫子羽耳边嘀咕道。
坐在上首的三位长老都不免心疼起来宫尚角,“尚角啊!出门在外还是要多注意照顾好自己啊!”
宫尚角对此还是有话讲的,因为那个时候刚刚抱养远徵。
远徵那个时候刚刚经历了父母双亡,正处于没有安全感的时候,所以在碰到宫尚角这个哥哥后,一直害怕哥哥会将他丢掉,所以一直都是安安静静的待在宫尚角身边,悄摸的玩着宫尚角让金复给他买的小玩具。
但是小玩具再好玩也有玩腻的一天,宫尚角那天处理堆积的事务,只觉得好久没有听见弟弟玩玩具的声音了。
宫尚角回过头看去,小远徵不知什么时候,把他衣服上的金丝给扯了出来,那一块的图案都已经被拆解完了。
宫尚角原本想要说教的想法,在看到小远徵那水汪汪的无辜眼神时,哪里还顾得上衣服不衣服的。
宫尚角有次抱着小远徵去见执刃,回来的路上碰上了宫门内旁系的一位母亲,从她那里得知了小远徵的这个动作所代表的意义。
宫尚角也是从那个时候开始,不管什么衣服都会多做上几件以防万一,所以这就给了宫紫商他们一个错觉,那就是宫尚角一件衣服穿了几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