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无法扳倒吕太后,他们国公府也迟早会落得一个家破人亡的下场。
曦儿正是知道国公府未来的下场,才会以死揭发吕太后,希望宣帝能够相信她,也是希望承王能不计较从前那些事,看在她揭发吕太后的份上,帮助国公府度过此次难关。
欧阳柏沉着脸道:“沈小姐说得对,吕太后手段如此狠毒,迟早连云庆国的其他功臣都不会亡国,如此歹毒之人怎么能继续由其肆意妄为,定要揭发吕太后的罪行,让其付出代价。”
欧阳柏自然是想让吕太后死,为心爱的孙女报仇,但是吕太后身份尊贵,更是宣帝的母亲,宣帝怎么可能舍得判自己的母亲死刑,能定罪就已经很不容易,若是争取一下,说不定能将吕太后软禁起来。
欧阳柏想起那个被五花大绑的侍女,奇怪道:“说起来,那抓起来的侍女就是信中所说的蕊儿吗?立即将那个侍女抓过来,好好搜身,老夫倒是要看看吕太后的令牌究竟被这个侍女藏在哪里。”
于是俞风和其他侍卫将蕊儿给架进前厅,扔了进去。
蕊儿摔在地上,模样狼狈,身上被五花大绑,嘴上也被塞进了一块布,不能说话,也不能随意动作,只能狼狈的从地上坐起来,愤恨的瞪了眼欧阳柏,当视线落在上首的承王身上,面对那个高挑挺拔的男人,竟是心虚的低下了头。
蕊儿也是训练有素的女卫,平时不输给那些将领,但是面对承王,气势却是被比了下去。
欧阳柏看着地上坐着的蕊儿,竟是面不改色,气得冲上去搜身,蕊儿使劲挣扎,欧阳柏一把掐住蕊儿的脖子,将其制住,然后上下其手。
沈琳琅看到这里,皱了皱眉,虽然知道欧阳柏是在搜身,但是远远的看去,就像是欧阳柏在吃蕊儿的豆腐,看起来很是不雅。
沈琳琅轻咳两声,上前帮忙,主要是欧阳柏一把年纪了,又是奉恩国公,这模样传出去了,还以为欧阳柏未来不尊,吃小姑娘豆腐,这不是让世人不耻吗。
沈琳琅让欧阳柏好好抓着蕊儿:“奉恩国公,你抓着蕊儿,我来搜身,同为女子,方便些。”
欧阳柏有些咬牙切齿,见沈琳琅过来了,这才稍微冷静下来,因为沈琳琅十分的从容,说话的声音也是淡淡的,让人感觉很平静舒适,以至于欧阳柏气愤的心情也受到了缓和,这会儿听是沈琳琅的,紧紧的按住蕊儿的肩膀,不让其乱动。
沈琳琅在蕊儿身上摸了一圈,最后在腰上摸到了一块硬硬的东西,抽出来一看,果然是朝凤宫的令牌,上面缀着黄色的流苏,瞧着十分的精致贵重。
欧阳柏看见这块令牌,连忙抢过来细看,果然看见上面刻着朝凤宫的字,至于蕊儿,激动的唔唔直叫,想将令牌给要回去,欧阳柏怒瞪蕊儿一眼,将令牌给攥在手里,然后给了蕊儿一巴掌。
欧阳柏怒目圆瞪的骂道:“你这个贱人,竟然听从吕太后的吩咐来找曦儿,还害死了曦儿,老夫定会让你也付出代价!”
欧阳逸见状也冲过去拿令牌,攥在手里细看,虽然他不太懂这宫中的令牌,但是这块令牌上面确实刻着朝凤宫的字,而且这块令牌瞧着就和一般人家的令牌不一样,是块价格高昂的贵货。
欧阳逸这会儿也是咬牙切齿的,双眸血红,没好气的瞪着蕊儿,恨不得上去将蕊儿给打一顿。
虽然男人不轻易对女人下手,但是这个贱人害死他们家的曦儿,一命还一命,现在没杀了她,不过是打她一顿都算是手下留情了。
欧阳逸喘着粗重的气息,恼火的逼近蕊儿,沈琳琅多少注意到欧阳逸的情绪不太对劲,正想着要不要拦一下,结果这地上坐着的蕊儿突然挣脱了身上的麻绳,然后一个扫堂腿,直接将欧阳逸给扫的摔地上了,砰一声,欧阳逸疼得面容扭曲,屁股好似要裂成两半了。
蕊儿趁着众人没反应过来,手里拿着一块锐物迅速的抹向脖子,沈琳琅知道她想抹脖自杀,手中银光一闪,一枚银针咻一声刺入了蕊儿的手心,蕊儿愣了下,只见那只拿着锐物的手忽然软了下去,手中的锐物也掉落在地。
欧阳柏见状,连忙动手制住蕊儿,俞风也帮忙去将绳子给捡起来,检查了一下绳子的情况,只见绳子上有割开的痕迹,而蕊儿掉下去的锐物,正是一块碎了的玉镯,尖锐的一端还沾了点儿血迹。
方才蕊儿使劲将手腕上的玉镯给弄断了,然后迅速的将绳子割断,试图抹脖自杀。
蕊儿知道自己完蛋了,现在被抓住了,肯定会严刑逼供,逼她承认是吕太后派来的,然后逼她指证太后娘娘,但是她怎么可能做得到,若是这么做了,自己的家人也会死的……
为了避免累及家人,她只能选择抹脖自杀,就像是欧阳曦儿一样,否则吕太后怎么可能放过她们?更不会放过她们身后的家人,毕竟只有死人才不会说话,为了不让她们的家人察觉到什么,肯定会杀人灭口。
蕊儿看见欧阳曦儿的尸体之时,也不是没有愧疚过,只是各为其事,只能昧着良心做这一切。
俞风将地上的玉镯碎片踢开,免得又被蕊儿捡起来利用,然后将断裂的绳子绑好,再次将蕊儿给捆起来,这会儿欧阳柏才松开蕊儿,他看着蕊儿那愤恨的表情,忍不住一掌打了下去,打得蕊儿嘴角渗血。
欧阳柏咬牙切齿道:“你这个心狠手辣的贱人,你害死了曦儿,如今竟是毫无怜悯之心,别以为你死了就能安然无事,老夫多的是折磨你的办法。”
蕊儿听到这里,脸色刷的白了,愤恨的瞪着欧阳柏:“一人做事一人当,你要杀要剐随便,但是你别碰我身边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