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夫人则是心里咯噔了一声,方才还奇怪沈小姐和王爷的事情,现在一看,王爷竟是让人来接沈小姐回去吃饭,这不是证明沈小姐和王爷根本分开吗?若是分开了,岂会一起吃饭呢……
沈琳琅看时间也不早了,便收了鞭子,和俞风一起离开。
走前,沈琳琅淡漠的扫了眼地上的丁老板,这会儿人躺在地上一动不动,也不知道是晕过去了,还是装死呢。
丁老板身上的衣服被鞭子打的破破烂烂的,上面还有不少鞭痕,微微渗着血,瞧着虽然挺吓人的,但也算是皮外伤罢了,休养一段时间就能恢复了。
但是沈琳琅可没有这么好心,不会放过这个老畜生一命。
这个老畜生伤害了那么多小姑娘,那些小姑娘的下半生,都要背负着被这个老畜生哄骗的噩梦生活下去,更甚者,怕是熬不下去了。
所以沈琳琅在鞭子上面涂抹了一种毒药,无色无味,根本检查不出来,但是顺着伤口鞭入皮肉里,就会渗入丁老板的血液,然后进入大脑,彻底毁了丁老板的神智和脑神经,最后陷入……脑死亡。
这是沈琳琅调查用来对付吕太后的毒药,刚好丁老板送上门来,就用丁老板试验一番,看看效果如何。
沈琳琅已经将这种毒药的药效都调查了一遍,为了保险起见,用这个老畜生测试一下效果最好不过了,甚至是为民除害,让这个老畜生不能再欺辱其他小姑娘。
而丁夫人也能够从这个老畜生手里解脱了,从此聚宝阁归丁夫人和孩子所有,希望丁夫人能够履行诺言,好好补偿那些被丁老板哄骗过的小姑娘,让这些小姑娘恢复过来,重拾生活的美好。
沈琳琅很想告诉这些小姑娘,就当是被狗咬了一口,不过如此。
就是沈琳琅与景承之发生了关系,最后被休了,也不会将自己当成什么被玩烂了的破鞋,不就是和人发生了关系罢了,男的不也参与其中,凭什么男的就算占便宜,女的就是被玩了?被占便宜了?
很多时候,是因为世俗的偏见,和其他人的闲话,才会造成女人失了身就是不贞不洁,甚至是被玩了,是脏了。
但男的也不是什么处子之身,怎么就不是烂鞋了?怎么就不是脏了?
沈琳琅当初和离,莫名其妙的那些闲言碎语,她怎么可能不清楚,人人都说她被休了,被玩烂了,没人要了。
但怎么没人说景承之没人要了?按理说两人发生关系,景承之也脏了才对啊?
怎么就男女的标准不一样?
从前沈琳琅没有想过这个问题,因为总是着重于事业上,对男欢女爱没有太多的关注,胎穿后,事情发展至今,才发现女子这么不容易。
好似偏见都是针对女子的,而男子置身事外,当真是占尽了好处。
沈琳琅是21世纪的灵魂,胎穿于此,所以不觉得和男人发生了关系有什么,但是这个世界的小姑娘们,被世俗所扰,怕是很难走出来。
希望这些小姑娘们能当成被狗咬了一口,拿上丁夫人补偿的钱银,好好生活。
这人的一辈子,也不是必须被人瞧得起,就过自己的小日子也挺好的,就算不嫁人,不也是挺好的吗?
沈琳琅现在自己做生意,和绿媃两姊妹一起生活,觉得挺好的。
她现在没有嫁人的想法了。
虽然从前是落水后才恢复21世纪的记忆,但是那个跋扈的小姑娘,也是自己,她记得过去的一切,包括对景承之的记忆。
沈琳琅记得那个小姑娘的动心,记得那个小姑娘的欣喜,还有绝望和气愤,沈琳琅就算觉醒了21世纪后,也是感同身受,景承之已经耗尽了她的感情,她现在无论看哪个男人,都是心如止水了。
耿方生撮合她和傅淮秋的时候,只觉得傅淮秋挺好的,但是没有心动的感觉,一点都没有。
还有冯子祺,总说喜欢她,让她嫁给他,沈琳琅觉得冯子祺挺可爱的,因为年纪比自己小,又是个少年郎,有一种属于少年的单纯,但是沈琳琅也就只觉得冯子祺可爱罢了,而没有其他感情。
再来便是靳江夜了吧……
沈琳琅记得很清楚,从前与靳江夜青梅竹马时,两人时常骑马游玩,笑声朗朗,确实快乐,那是两小无猜,很自然的就在一起了。
但是除了年少时的情谊,还有别的吗?没有了……
沈琳琅每次看见靳江夜,心里更多的是愧疚之情,靳江夜越是走向她,她越想往后躲,从前与靳江夜还是青梅竹马的时候,确实想过两人一直在一起不错,但那是年少的她误会了这是男女之情,其实两人不过是两小无猜,虽然感情很深,但是还没有到男女之情的地步……
若是景承之没有出现,这种感情或许会变成男女之情吧,又或者不会……
但是谁知道呢?
至少现在,没有变成男女之情。
沈琳琅现在只将靳江夜当成小时候认识的青梅竹马,而没有其他的想法,就算靳江夜突然来找她,她也不会觉得有多高兴。
回了医馆,正门是虚掩的,沈琳琅进去之后,就看见冯子祺和绿媃在里面等着自己,看她回来了,纷纷迎了上来,两人都是松了口气的模样。
绿媃看见沈琳琅拿着鞭子出去了,想跟着,沈琳琅又不让,还以为出了什么事。
冯子祺也是注意到了此事,两人因为担心,就在医馆里坐着等了许久,就担心沈琳琅有个什么三长两短。
沈琳琅看两人这么担心自己,笑笑安抚了会儿,随即将鞭子收起来。
路过后堂的时候,沈琳琅就看见景承之坐在桌子旁,似乎在等她,瞧见她回来了,便吩咐厨房那边准备上菜。
沈琳琅将鞭子拿回房间收起来,若有所思,等吕太后那边的事情处理完了,她就想让景承之回承王府去,但是怎么开口也是个问题,而且景承之最近有点儿像是神经病犯了,竟是想与她和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