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最重要的,还是先想办法让吕太后不能再出来,否则吕太后没什么事情,到时候想办法从北三所出来,她和景承之都不会好过。
夜深了,沈琳琅感觉还挺累的,这一日事情多,又烦人,只想赶紧睡个觉,清净清净。
不过绿媃瞧着沈琳琅爬上床,还是忍不住和沈琳琅说了会儿枕边话。
绿媃就是好奇,今日那份避子汤,到底是给谁的。
绿媃熄了蜡烛,爬上床,拉上被子,小心翼翼的问沈琳琅:“姐姐,今日那避子汤,可是给二夫人喝的?今日她来了,避子汤也是给她的吧,难不成,二夫人是有了什么新男人?姐姐今日动了鞭子,可是……”
绿媃眨眨眼睛,她就是好奇,沈琳琅是不是拿了鞭子去训奸夫了。
虽然老将军已经去世两三年了,但是二夫人如今也没有再嫁,却要喝避子汤,这于理不合,就像是偷人似的……
好歹,也该好好的成亲拜堂吧?就算是一把年纪了,也不能少了这些步骤啊,否则传了出去,不就像是一对奸夫淫妇吗……
沈琳琅听了绿媃的话,唰一下睁开了眼帘,她倒是没想到绿媃会这么想,不过她没说这避子汤是谁喝的,而且拿走的人又是叶静瑛,会认为是叶静瑛要喝的,也再正常不过了。
沈琳琅瞧着夜里绿媃那闪亮的黑色眸子,隐约有些八卦,想了想,还是没将沈舒雅的事情告诉她。
这事关沈舒雅的清白,又是沈舒雅的私事,由她嘴里说出去,似乎不太好。
沈琳琅弹了下绿媃的眉间,困倦道:“不是二夫人要喝的,睡觉吧,别猜了,今日办的也是其他事情,你也别再打听了,我今日为了处理这件事,还挺累的,赶紧睡觉,明日还要早点起来。”
绿媃摸摸眉间,听沈琳琅说那不是叶静瑛要喝的,顿时就没了兴趣,她也没有那么八卦,也就是想知道是不是二夫人又作妖了。
毕竟二夫人干什么坏事,都会和姐姐有关系,她想知道那不是正常吗。
绿媃瞧着沈琳琅似乎当真很累了,就没再说话,也闭上眼睛睡觉了,现在王爷来了回春堂,姐姐虽然不用每日去承王府了,但是姐姐却每日待在药房里,也不知道是在折腾什么药,竟是将那些草药集翻来覆去的看。
翌日,沈琳琅就让高用去帮自己打听聚宝阁的情况。
高用是景承之派给她的人,不用白不用,而且这件事,和景承之也有关系,自然是能用则用,总不能由她去聚宝阁查吧,这不是一下就知道是她下的手吗。
高用不明所以,去了聚宝阁悄悄打探一番,然后回去禀报沈琳琅。
高用也没有从聚宝阁大门进去,而是悄悄的潜入,四处瞧了瞧,又听了听这府里下人说的话。
然后沈琳琅得知,丁老板因为被她打了一顿,卧病在床,正在休养。
高用有些唏嘘,那丁老板确实被打的不轻,浑身都是鞭痕,虽然不会伤及性命,但是一时半会也好不了,躺着都要浑身疼痛不已。
这也算是一种折磨,毕竟这人长期睡不好,就容易发疯。
高用甚至能想到,这个脑满肥肠的丁老板,稍微都转了个身,都会疼得嗷嗷直叫,那鞭子抽出来的伤痕,深入皮肉,怎么可能短期内就愈合呢。
这段时间,甚至不能沾水,那丁老板怕是要臭的让人受不了了。
沈琳琅点了点头,示意高用下去,晚上再去聚宝阁一趟查探一番,这毒药发作需要时间,毕竟要经由血液流入大脑,这脑子有血脑屏障,一般的病毒和病菌不能穿透,沈琳琅研究的这种毒药,则是能够穿透血脑屏障的,但是也需要一点儿时间。
高用这边禀报了沈琳琅,又悄悄的去禀报了景承之,将沈琳琅让他去调查聚宝阁的事情给说了出来。
他到底是承王府的人,总不能瞒着王爷给沈小姐办事吧。
景承之听了,若有所思。
昨日沈琳琅拿着鞭子去将聚宝阁的老板训了一顿,回来的时候,高用他们已经禀报过了,这丁老板虽然受了重伤,但是祸不及性命。
今日,沈琳琅又让高用去查看丁老板的情况,总不可能,是因为担心丁老板死了吧?
沈琳琅好歹也是大夫,怎么可能不清楚,那点伤势会不会致命。
既然不是什么致命伤,何必又让高用第二天过查看情况呢?这里面,怕是有什么秘密。
景承之脸色微沉的问高用:“可还有什么古怪的地方?既然那丁老板无生命危险,她有没有另外吩咐你什么?”
高用听了,想起一事,连忙道:“回禀王爷,确实有一事,沈小姐让属下今晚也去聚宝阁一趟,查看丁老板的情况。”
景承之喃喃了一声:“今晚?”
景承之思忖了会儿,随即摆手示意高用下去:“既然她让你今晚再去聚宝阁一趟,你便去一趟,有什么问题,再来禀报本王。”
高用点了点头,这就听从吩咐下去了。 景承之扫了眼窗外的小院子,这窗户只开了一条小缝,隐约能看见外面有些冷清的院落,白日,这人都在医馆忙活,也没什么人在后院走动。
沈琳琅这几日除了给他推拿腿部之外,就是躲在药房里,研究药材。
也不知,沈琳琅对那丁老板如此感兴趣,到底是做了什么,若非有什么重要的事情,他可不信这个女人会让人去盯着这个老男人,总不可能,是有什么想法吧。
比起那种老男人,他这种年轻男子不是更好?而且他比那个老男人有钱,也更有权。
入夜,等时间再晚些,高用就按照沈琳琅的吩咐,去那聚宝阁查探了一番,那聚宝阁夜里已经打烊了,后院里也是一片静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