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和承王府相比,那就是小巫见大巫了,不值得一提。
高用潜入丁府查探了一番,随即回医馆,禀报沈琳琅:“沈小姐,属下今夜潜入丁府,没发现什么异常,那丁老板还是好好的。”
沈琳琅听了,淡然问道:“怎么个好法?你给我详细说说。”
高用是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这人好好的,还要分怎么个好法吗?
高用挠了挠头,回想了一番自己看到的东西,然后回答道:“属下从窗户偷看的时候,就看见那丁老板躺在床上呢,睡得挺香,早上去看的时候还能听见他一直哎哟哎哟的喊疼,现在就没事了,一点儿声音都没听见,除了……鼾声如雷。”
沈琳琅满意的点点头,看来是药物发挥作用了,毕竟丁老板那浑身是伤,都是她用鞭子抽出来的,不好愈合,每日都会又疼又痒,不可能睡得和猪一样,毫无动静。
沈琳琅示意高用下去:“我知道了,麻烦你跑这一趟了,明日早上,你再去查探一番,一切按今日的吩咐进行。”
高用有些唏嘘,怎么明日还要去啊?那个老男人到底有什么好看的……
是怕那个老男人死了吗?
因为王爷说不能闹出人命?所以沈小姐担心自己闹出人命了吗?
但是别说他们这些侍卫能看出,那些伤痕不至于伤及性命,沈小姐一个大夫,还能看不出来吗?
高用不明白这是怎么回事,旁敲侧击的问过沈琳琅,但沈琳琅就是不回答,只是让他按照吩咐办事,而且不准他多问,当真是奇怪。
高用这边禀报了沈琳琅,又得去禀报自家主子,一来一回,别说他一头雾水,就是他家主子,也是眉宇紧拧。
景承之听了高用的禀报,拧眉道:“明日还让你去?”
高用点了点头,唏嘘道:“王爷,岂止是明日早上去查看聚宝阁丁老板的情况,说是晚上也要去,这情况似乎有什么隐情……”
高用是一脸唏嘘,寻思自家主子要不要去问问沈小姐,免得生出什么事来。
就是,是会闹出什么人命……
这人在沈小姐手里没了,传出去了,始终不好听啊,而且若是被朝廷那边的有心人知道了,故意找沈小姐的麻烦,那可就难办了。
沈小姐是老将军的女儿,如今已经是平民身份,按道理不会被朝廷的人盯上了,但是沈小姐和王爷关系匪浅,王爷现在常居回春堂,定是已经传出去了,现在京城里也有风言风语,说沈小姐和王爷要和好了。
景承之听了,没说话,只是陷入一番思忖。
高用说的,他如何没想到,多半沈琳琅动了什么手脚,否则不会一直盯着聚宝阁的情况。
但是景承之不想让沈琳琅知道自己盯着她的一举一动,就怕沈琳琅心里不舒服,觉得自己不信任她,他现在还想与沈琳琅和好,若是让沈琳琅生气了,岂不是和好无门了。
想了想,景承之没多说什么,只是让高用按照沈琳琅的吩咐去办,办完了回来禀报一声就行了。
景承之想过了,他在回春堂与沈琳琅相处了一段时间,而且之前,沈琳琅伪装成异域大夫来为自己治疗,又是回春堂的老板,长久相处下来,也算是很了解沈琳琅的为人了,她不可能会害人。
这京城里还流传着关于回春堂老板的传闻,说是回春堂老板与人出去吃饭,还临时救了个险些被呛死的小女孩。
而且回春堂开业至今,仍旧每月初一十五便施粥,那些贫苦人家,每月到了时间便会在回春堂门口排队,为的就是那一碗能强身健体的人参鸡肉粥,这人参鸡肉粥,丝毫不偷工减料,都是真材实料,因此效果也很好。
就以沈琳琅这份好心肠,怎么可能会去害人。
除非,这个人该死。
而那丁老板,确实是该死之人。
景承之从前没在意过这个聚宝阁的老板,就是个小喽啰,他作为承王,还需要去关注一个小老板不成?
前日叶静瑛来了回春堂,说沈舒雅吃亏给了聚宝阁老板,他也只当是你情我愿,顶多就是一个老男人,哄骗了一个小姑娘,但沈舒雅是什么单纯的小姑娘?不至于被人傻傻的骗了。
但今日沈琳琅一直让高用去查探聚宝阁的情况,多半是做了什么,因此景承之让其他人去打探了一下这个丁老板的背景和所作所为,这才发现,这个丁老板除了帮一些达官贵人做假账,暗度陈仓,还会去找一些穷苦人家的小姑娘,以钱财为饵,装成好人去接近这些小姑娘,然后把小姑娘给玷污了。
根据调查得来的消息,这个丁老板手上也沾了小姑娘的人命,不过用钱压了下去,赔了钱,那小姑娘的父母也就息事宁人了。
此事没什么人知道,丁老板花钱将消息压得很死,这还是承王府的探子给查出来的消息。
景承之听了探子的回禀,便知道了。
若是沈琳琅对这个丁老板动了什么手脚,必定是因为这个丁老板罪有应得,那沈舒雅走的歪路多了,竟是被丁老板给算计了,也算是恶人自有恶人磨。
第二天,高用按照沈琳琅的吩咐,又去丁府查探了一番,到了那丁老板的房间,高用将窗户打开一个小缝隙,朝里查看。
只见那庞然大物似的丁老板昏睡不醒,鼾声如雷,睡得和死猪似的。
高用昨天还不觉得奇怪,只当是这个丁老板是个懒人,但是今日看丁老板还昏睡不起,就觉得奇怪了。
这鞭子抽出来的伤痕,浑身都是,按道理应该睡得不踏实,怎么可能会睡得这么熟呢?一般人可忍受不了这种又疼又痒的伤势,就算是能忍受,那也不可能像是个没事人似的,睡得这么熟,和死猪似的还打鼾。
高用咽了口唾沫,又看了看那丁老板,确定此人一动不动,便将窗户给关上了,然后回医馆和沈琳琅禀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