偷跑出城,回到匹娜森林里过隐居生活,每次都被热情无比的市民发现后拦下,肩并肩脚贴脚,组成大门,不让艾尔的马车过去,艾尔只能返回家中。
每天都有来自各地的民意代表上门请愿,恳求艾尔做这个国王,艾尔连续三次辞让,甚至愤怒之下称我连部落大王都不做,让位于他人,只求回到家乡和养母归隐田园,引来满城居民哭求艾尔不能弃子民而去,最终无可奈何的在大势所趋民心所向之下,坐上了城市亲王的宝座,南面称孤,统御两国。
完全,完完全全就是埃斯塔利亚人自己请我来的哦,我本来打完绿皮就要回老家了,但埃斯塔利亚人太热情了嗨,硬要我这个同属南方族群的好邻居来兼祧两国大权,和侵略、吞并、篡国没有一点关系喔,我这种情况最次也相当于帝国皇帝娶了基斯里夫女沙皇,生下个长子同时对两国有继承权。
你们要是出兵,那才是真正的入侵!
.........
夜。
艾尔在主帐中,灯火通明,独自对着沙盘、地图钻研。
如果需要,他可以很长时间不睡觉。
或者说睡觉这种凡物的休息方式已经不是他所必须的约束了。
沙盘做的非常精细,这是柏莫兹人进献,然后通过艾尔对照自己精神空间里全知赐福仔细雕琢,修改过的版本。
几乎完美的还原。
虽然通过全知赐福更直观,但艾尔在有实物的情况下还是喜欢通过实物参照,排兵布阵。
他正盯着沙盘全神贯注的思考,忽然闻到了一股烟味,抬头望去,发现挂在板上的地图不知何时,在下部分的一个小点上燃起了一团火,正快速的朝着四周燃烧。
艾尔眉头紧锁,感觉莫名荒谬,顺手从会议桌上拿起一杯水———他依然有进食饮水的习惯,泼了过去。
这火烧的奇异,却依然只是凡火般,被水一泼就灭,发出嗤的一声后,地图被打湿了大半,滴答滴答开始往下滴水。
艾尔走过去,赐福之力萦绕全身,感应到帐中动静的侍卫们冲了进来,警戒着向艾尔靠拢过来。
“......”
他用手抚过地图上被烧掉的那块,留下了一个窟窿,不大的一团。
这里原来是有什么的。
艾尔飞快的就记起来,乌夫利克的东方,玛格丽塔的西方,坐落于艾柏冉大道东段,这里原来有一座城市,不过如今已被摧毁。
“托洛萨。”
他在心底默念那座城市的名字。
异火的出现,地图上托洛萨被焚毁绝非偶然失火,而是某种征兆。
某种暗示。
心灵一片沉默,哪怕时时刻刻,随时随地都可以通过他的双眼观察凡世的血母血神也没有就此发声,似乎并无察觉———而这,就已经表明了此事诡异的一点。
有某种约束,让四母神那等层次的存在也无法直白向他揭露这背后的寓意,而需要艾尔自己去思考地图上突然被焚毁的托洛萨是何预示。
那么.......
有什么东西,能让四母也不能开口呢?
“呼!”
忽然复燃起的熊熊大火,将整张地图都给吞没,艾尔受惊往后退了两步,被近卫们团团保护,便眼睁睁地看着那张被水浸湿的地图在又一次燃起的火焰中飞快的化为灰烬飘散
艾尔面沉如水,望着在空中飘散的灰烬,心里快速思索着。
第六十章:塞蕾斯汀的骑行(一)
比尔巴利的夜晚非常平静,白天肃杀的气氛到了晚上会变得没那么严苛。
昼夜不熄的篝火,除了士兵没有人晚上还能在街道上行动。
城墙上十步一岗五步一哨,除了在晚风中翻滚着,噼啪作响的火炬,和士卒们巡逻时发出的脚步和盔甲碰撞再无其他动静。
城墙之外,数里之外的地方,是一片漆黑帷幕下隐约可见的,在黑暗中绵延不绝的庞大营帐,不时有可怕的吼声随着夜风传到城墙上,被厚实的,坚固的,令人信赖的巨壁所抵挡。
白天的硝烟已经散去,绿皮似乎也没今晚继续攻城的打算,看起来守卫和居民们可以安心度过又一个夜晚。
......
塞蕾斯汀独自走出驻地,全副武装的女骑士一个人在漆黑的夜幕下,行走在阴冷,潮湿的码头。
在完成了围剿绿皮的任务之后,莱茵带着远征军返回,驻扎在萨哈艮,在圣蒙娜壁垒沦陷后,为了不让这支地位特殊,关系重大直接涉及到帝国援助的部队被困在前线,北方议会又协商后将他们调回比尔巴利,作为城防军里的一支独立,精锐的盟军。
跟随在莱茵身后,参与了数场对绿皮的作战,手上也有一份足够让她脱颖而出军功的女骑士如今已不再会为那些围绕她的流言蜚语、从身后传来不怀好意的注视、指指点点的窃窃私语所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