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寒 作品

第一六七:死战到底!

骑手在同伴的陪同下一起深入营地,紧张的沿途终于在看到了那竖立着几十近百根旗杆的主营时勉强松了一口气。

越是接近那位大军阀的地方,“规矩”这东西约束力也就越强,作为绿皮大军里的“异类”,人类的安全也就越能得到保障。

毕竟哪怕惩罚再严苛,也得绿皮有脑子思考后果才行。

很可能出现一头蠢货大只佬看到一个路过的“人类虾米”,没考虑后果,便直接抓来吃了或是抓起来当玩具———一般都会是血肉模糊的那种,人类在绿皮军队里是绝对的少数,即便搞毛亮极力约束,也难以完全管制自己无序,野蛮的同族。

如果它真能让数十万绿皮令行禁止,那害怕的就不是边境人,不是南方联盟,而是北边的人类帝国,奥苏恩的精灵呢。

绿皮在绿皮之中立威,最好的手段就是“杀”!

“打”!

那上百根旗杆,每一根都代表着一个挑战搞毛亮的对手,它们在决斗中败于大军阀手下,然后无情的大军阀会亲手把它们处决,然后吊起来,震慑群绿,它有一支专门的扛旗队,经常挑着这些挑战者的尸体在大军中巡游,传播大军阀的强大,恐怖。

搞毛亮对人类可以说“心慈手软”———以绿皮的平均来看。

但对同类它是不会有任何优柔寡断的。

它深知自己这些“同胞”,这个观念还是那个震旦人灌输给它的,一句话概括就是“畏威不畏德”,或者根本没有“道德”这玩意,拳头,力量就是绿皮的一切。

所以它采取了各种措施强化自己在战帮中的威望,它的嫡系,飞龙绿皮本部中不会有这种事发生,但它咋咋呼呼估计有个接近三十万的绿皮大军里,在绿皮思维的理解范围之内,“完全服从”于搞毛亮权威的战帮绿皮也就六七万的样子,更多的都是被它从恶地拉出来,或是听说了搞毛亮的名头,通过绿皮的本能感知到有一场大waaaagh正在崛起,然后来投奔,目的就是干架的waaaaagh绿皮。

包括但不限于让能说会道———能吹牛逼撒谎骗人的地精们四处传播搞毛亮大军阀的强大,为它吹嘘种种光辉的事迹,虽然夸张,人类或许不屑一顾,但绿皮肯定会信。

收拢残忍嗜血,远比它们同类厉害多的夜地精,它记得曾经麾下有个奇怪的双头绿皮,一个头是懦弱地精一个头是凶悍绿皮大只佬的战将,它麾下有一支来去如风的部队,极少和敌人正面交战,非常狡猾;加上联盟的情报部门,第六军团暗影守望的特工一直在追杀那些曾经和绿皮合作的海盗,用他们的鲜血来弥补埃斯塔利亚人的仇恨,同时强化艾尔的正统性,搞毛亮麾下的一些人类走狗们就是被逼的无法在文明世界待下去,最终冒险去投靠了大军阀。

也给它留下了很深刻的印象,于是大军阀也组建了一支绿皮的“特工”,以擅长卑鄙暗算,谋害的夜地精为主,在战场上,它们会混在大军之中,专门针对敌人的高价值目标进行偷袭刺杀;在战场外,它们会负责监视那些不安分的战将们,如果对方有闹事的情况,它们就会动手为大军阀处决潜在的隐患———任何一场战斗,哪怕两方差距再大都不是说能十拿十稳的。

搞毛亮深知如今战帮的一切,这场由它对南方世界发起的waaaaagh的二次尝试其独特完全维系于它一人之上,如果搞毛亮身陨,那它的战帮立刻就会分崩离析,化作大股小股的绿皮,为祸一方,横行边境,最终被腾出手来的秩序势力夹击、剿灭在这片土地之上。

而绿皮也将永远失去它们的未来。

所以它轻易不会冒险。

避免曾经统治了食人魔王国,垄断长牙之路的食人魔大暴君,格雷苏·金牙的命运出现在它身上———这位贪婪,富有,暴食的食人魔暴君在和格里姆格·铁皮的决斗中一度取胜,但出于好胜心和炫耀武力的目的,他试图将铁皮抱在怀里,用大暴君那身膘肥体壮的躯体将绿皮挤死,却被铁皮抄起金牙的武器泰坦权杖将其爆头反杀。

搞毛亮的身边无论何时何地,都会有着一支多达上百人,全披重甲的黑兽人亲卫随行,它们是最忠诚的飞龙亲卫;在军阵之中,搞毛亮也是少有的极少亲临一线作战的绿皮军阀,都是为了保证大军阀的绿身安全。

在绿皮大军的挺进下,绝望的边境亲王领诸多大小邦国们都想尽办法自保,除了明面上的武力抵抗、屈辱臣服以外,他们也尝试过通过其他方式瓦解绿皮大军,就比如刺杀、雇佣勇士进行叫战决斗等等方式。

但显然,都没有什么效果。

且不说要在数十万绿皮大军之中刺杀它们的大军阀,成功率该多么渺茫。

就是那些心怀死志故意挑衅,试图通过决斗杀死大军阀的勇士,也往往撑不过搞毛亮授意自己部下进行的“军阀试炼”。

它对下属们讲,说虾米们要挑战俺,但搞哥毛哥说过......反正得先打赢你们这些小子,才能挑战我这个大哥。

它非常聪明,只用几番言语就消除了自己拒不接受直接挑战可能造成的威望打击。

绿皮们想了想也是,要是是个虾米就能来挑战waaaaghboss,那一千个,一万个虾米轮流来,大军阀一手捏死一个都要过多久去了?

所以遇到指名道姓要挑战大军阀的人类战士,它们反而很积极的,去抢着作为军阀的磨刀石“应战”,上百起决斗,就意味着有上百位甚至更多无畏的勇士牺牲,搞毛亮会收敛这些勇士的遗骸,同时派出使者去向他们来的地方表示宽宏,以此来争取地方上的人心平稳,至少近期不会想着武装抗绿,同时威胁那些真正统治着人民的权贵阶层,如果触怒大军阀,屠刀之下,必定满城遗骨云云......

搞毛亮在这点上采用的方式和另一个世界的蒙古,丞相类似。

“围而后降者不赦”!

军阀大军至,一天时间打开城门与否,降者免死,输粮纳贡,交出人质、派遣士兵为仆从。

反之,屠刀斩落,绿皮以凶猛之势倾压而来,不惜一切代价也要摧城拔寨,而后杀无赦!

靠着这种投和不投之间巨大的差别,大军阀成功的只是用少数几次伤亡惨烈———但对它战帮庞大的数量而言,又不值一提的战争,就快速迫降了大片的领地,这无疑是军阀智慧的体现,它只用一点点伤亡,不仅起到了震慑的效果,也削弱了边境人对绿皮的抵抗之心,如果它一路横推过去,和过往无数次绿皮灾祸那样乱杀,固然能气焰猖獗一时,但难免会逼得那些骨头本来不是很硬的人也要和它死磕到底。

但并不是所有人都会如此的“权衡利弊”“估量得失”,否则大家打仗就比一比实力,哪边实力弱,为了避免被屠杀,干脆拱手而降就是了。

总有人会在大厦将倾的试图力挽狂澜的。

而骑手的到来就宣告了这样一个消息。

“米尔米登人杀死了其他人,留我一个人回来向您复,复命。”披着绿袍的男人哪怕被一路风尘仆仆加上温暖的气候搞得衣服下面很闷热也不敢揭开那身绿袍透透气。

这在绿皮大军里是某种意义上性命安全的保障。

他捧起手中血淋淋的劝降布告,那上面全是此前一行同伴的血,和米尔米登人用混着血的颜料画出的一个刀剑交叉的骷髅。

意味着他们将要死战到底,反正抗拒也是屠杀,杀使这种行为也就没那么重要了,反而更能表明决心。

坐在大座山的那团厚重的阴影发出了一声闷声闷气的“嗯”,示意已经知晓。

随后搞毛亮扇了扇蒲扇般的大手,骑手行礼之后仓皇退去。

哪怕知道搞毛亮是个奇怪的,“讲道理”的绿皮。

但每次进入绿皮的军营,对除了那些主动效忠于绿皮主子的人渣以外的边境人来说,都是一种很大的抗压训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