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毙挂

我们两个何曾如此沉默,我想着说点什么,却不知如何开口。

此时,一颗流星从天上划过,我一鼓作气,含笑道:“天外陨石!”

徐芷卉闻声擡头,我收敛心绳,继续道:“芷卉,我们要是能赶得上流星的速度,岂不是可以天下无敌了。”说完自己都被这肉麻又不着边际的话吓了一跳,简直不知所云。

徐芷卉倒是不以为然,她支起下巴仰望天空,嘴角轻轻上扬:“是啊,可是我们终究赶不上流星的速度,这世上太多的事是已经注定的,无论再怎么挣扎也没有用。”说完她清澈的眼睛似乎晶莹起来。

我的心就像被那失落牵引着疼痛起来。

只听见自己声音干涩,由衷的话已经脱口而出:“你不开心吗,你不开心,不知道为什么我也会心痛。”

说完,我自己都吓了一跳。

徐芷卉惊讶地看着我,目光复杂:“你.....”

我忽然释怀了,这一刻,我忘记了一切,似乎天地间只有我们两个人。我心一横,认真地看着徐芷卉的眼睛:“所以,你愿意与我分担你的开心与不开心么?我知道很多人喜欢你,你是一定看不上我的,但是我还是迫不及待地想告诉你,我是多么的在乎你。”

徐芷卉复杂的目光让我根本读不懂里面的含义,不知道为什么,我情不自禁地擡起自己的左手,似乎是被什么力量驱使,亦或者那根本就是我自己在驱使自己,慢慢靠近她的右手,迟疑了下,握住了她的双手。

她的手意外的很冰凉。

徐芷卉难得地惊惶,与我四目相视。

我再次深情款款,慢慢地把她的双手放在自己的胸口:“和我一样,忘记时间,忘记世界,只牵着对方的手,就算是追不上流星的速度,至少我们可以知道流星的方向......”

终于,我从她眼里看到了渴望的光彩。突然,我们紧紧相握的手亮了起来,像一束极光刺破苍穹,漆黑的夜幕上,原本稀稀落落的流星徒然密集起来。

难道是流星雨?

下一秒,我否定了自己的想法。

因为满天繁星从无规则运动变得整齐起来,夜的黑色帷幕上,飞速掠过的流星整齐地书写了六行大字——

“执子之手,与子偕老,生死与共,福祸同享,苍天为证,此生相守。”

那24个大字闪闪发光,照亮了梦回王朝的天空。

所有人都被强烈的光芒惊醒,擡头望天,不知何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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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云山,道教禁地。

一个白须落地的老者独立庭中,目光深邃。

他静静地观望这天空异相,良久,满是皱纹的脸上露出来一丝微笑:“终于还是让我等到这一天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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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还在仰望着天空不得其解,所以不知道,

徐芷卉目光移动到我被星光映亮的脸,原本犹豫不决的心安定了下来。

她脸上荡漾起一个明亮动人的笑容,清澈的眼里只剩下了温柔

——都开始了是么,那就让我珍惜在一起的时光,你这个大笨蛋,怎么可以那么轻易的就说喜欢。

可是你一定会让我幸福的,对么?

见我的头要低下来了,她慌忙用右手拭去眼角晶莹的泪水,冲我绽放一个幸福的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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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那晚之后,我和徐芷卉之间并没有什么飞速进展,只是气氛有些暧昧起来。

我时不时都会想念她,在人群里搜索她的身影,哪怕只有一小会不见都会火急火燎。

有时候我会对上她惊慌失措的眼绳,心里知道她也在看我,便会泛起丝丝甜蜜。

望修谷的得到高人们显然情商低下,都这样了眉目传情了都没有发现我们之间的小暧昧。

或者我也是情商低下,即使是之前跟喻可在一起,也不曾如此动摇过。

心里满满的都是徐芷卉。

有徐芷卉在的地方,我总是无法静下心来做一件事情。

明明,我从小就练就了一心n用的好本领,一手画圆一手画方对我里说是小CAse,有一段时间我迷恋上了足球,在课堂上做过左手转笔右手鞋子眼睛看黑板,耳朵里三个mp6(2066年已出)的耳塞,脚下在疯狂运球的事。

为了避免被老师同学发现,我还得确保球从脚左右脚灵活互换时不能触及地板。

就是在这种情况下,我练就了球场上霹雳无敌旋风脚的美称,几乎无人能从我飞速运作的脚下抢过足球......

这样的我。

即使是穆卜卜挂,也无法耐下心思听他说。

这天卜的挂是下下签。穆卜也难得严肃:“今晚纵观天象,我估出有重要的人要离世。”

夜晚,穆卜召集所有人,他面色凝重,指着北斗七星中一颗极为暗淡的星说:“这是商鞅的本命星,他差不多了......”

说完便不再言语。

空释大师对孔子做了个揖:“圣人,商鞅一直在找您,事到如今,您是不是......”

孔子满脸悲伤:“天注定,不可违。商鞅太过执着于胜负,这终是个劣根,希望昔人乘黄鹤去之前,能悟明学武为何,为何学武的道理。”

圣人语毕,拂袖而去。其余人却依然难以释怀。

真的就是这么算了么,千年的等待,最终只能带着遗憾死去?

那岂不是让一代宗师死不瞑目。

陶潜犹豫着开口:“或许,我们应该去见见他。”

穆卜赞同得点了点头,又卜了一卦,看了卦象道:“商鞅在儒教总坛,藏身之处很隐秘。”

铁佚叹了口气:“这千年的夙愿真该彻底解决了。”

“嗯。。。嗯。。”我赞同地点头,瞄了一眼徐芷卉,她正一脸专注的样子。

空释大师道:“我可引见浅寂去总坛学艺,以学子的身份毕竟方便行事。”

“嗯嗯......”我也没注意听,只晓得有人问我话,便迷迷糊糊作答。

荆轲颔首:“嗯,浅寂,你要尽快找到商大人的栖身之所。你的凌波微步已到十级,夜间行不出声应该没什么大问题了,我再传你几道武艺,你要勤修内力确保有需要时行使出来。”

“啊?”我这才反映过来自己似乎应承下什么了,“我去?不是你们要去么?”

穆卜一副“你还要吃白饭到何时”的表情看着我:“为师傅们做点事怎么啦,年轻人就要多下山走走!”

我抱怨道:“你们隐居就隐居,哪来的那么多事。”

穆卜吹胡子瞪眼:“你个小混账,让你去你就去还那么多话。”

我张口欲争辩,却被一直沉默不语的徐芷卉打断。

“不如就由芷卉去寻商大人吧。”她语气平静,让人搞不懂她的想法。

步说桦接口道:“说桦在此借住也有时日,知道各位师傅不方便动身,愿随芷卉一起下山。”

他二人对视一言,互相点头示意。

我几乎要蹦起来了。芷卉是你混小子叫的么!

“那我也去!”我举手连忙抢白。

穆卜赌气看着我:“你小子不是不去么,人比人气死人这下不好意思了?”

我看了一眼徐芷卉,然后有些结巴地说:“那是因为......因为步说桦在就好了,我就有安全感了!”

步说桦听我这样扭扭捏捏地说着,摆出了一副“恶心”的表情,好像我对他那张僵尸脸有意思一样!

我心里一阵愤怒,恨不得把他大卸了八十八块。

陶潜却问道:“落儿可随了浅寂他们一同去?”

闻言我也看向萧落,却发现她跟我一样正看着徐芷卉认真思考着什么。

听到陶潜的问话,她下意识地看向我,对上我的目光。

我们对视了有那么一秒,她又低下头去,不知看着哪里,小声说道:“落儿生性胆小,又手无缚鸡之力,就不给张公子他们添麻烦了......”

陶潜听她这样说,似乎有些奇怪,但也不再勉强。

荆轲接口道:“那你三人便即刻准备行装,择日下山了罢。”

步说桦允诺。

作者有话要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