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瀑阵

经空释大师引荐,我,步说桦,女扮男装的徐芷卉成功混入了儒教总坛,成为儒教左宗荀子的入门弟子。

儒教有两大宗主——荀子和孟子。

二者主张截然相反。

孟子认为“人无又不善。”

荀子认为“人之性恶,其善伪也。”

每年儒教都要招收弟子,二者轮流授课,能成为他二者门徒的,大都是有权有势富家弟子或是科举选拔作为为官培养的仕子之类,可见空释大师面子多大。

今年正好轮到荀子授课,这个导师挺暴躁的,好像每个人都钱了他钱似的。

因为儒学此时是诸子百家的蔚然大宗,所以同学们大多是些大有身份的人。

荀子似乎丝毫不顾忌各人的身份,提出“君者舟也,庶人者水也,水则载舟,水则覆舟。”的著名论断,说明人民的力量是伟大的。

就座时我发现了两个熟悉的身影——莫铭和碧云郡主。

二者似乎从上次开始便粘上了,有其一必有其二。

莫铭他们看见我们也很奇怪:“你小子,怎么老来无影去无踪的,不过说来我们还真是有缘呢,居然还能再见。”

分房问题充分体现了儒家的封建登记制度。有权有势的莫铭和碧云分别分得一间上房,徐芷卉被碧云以“故交”的身份拉去同居了。

莫铭没有提出跟我一起住我也不好意思强求,老老实实住在份好的房间里。

室友是学生里最大的一个怪胎。名叫韩非。

韩非已经来这里很多年了,却和老师有很多不同的见解。

和荀况顶嘴,人缘极差,独来独往,为人冷血。同窗们都很不喜欢他。

本来我还在庆幸没跟步说桦分到一起,见怪不怪,我邪恶地想:“按照作者的套路来说,韩非和步说桦一定会成为gAy的~两个怪胎~!”

韩非果然很奇怪,课堂上荀况讲到:“用礼乐来规范人的行为使人向上”时,这丫便站起来辩驳:“学生认为要以绝对的权威震慑,才能从根本是解决问题。”整个一暴力倾向。

每个夜晚,他都会偷偷溜出去,不知道去哪里。

他的武功是众弟子里最强的,连步说桦都不是他的对手。

他出招快准狠,完全不同于儒家凡事留有余地的风格。

稍逊一筹的步说桦也因此没有和他成为朋友,这个闷骚型自从输给韩非,便不理他人,独自练剑。意图结业大会上咸鱼大翻身。

寻找商鞅的行动一直进行,从未终止,但收效甚微。

我几乎翻遍了整个儒教总坛都没看到他的影子。

急的我捶足顿胸,整天抓狂。

而且我没有韩非那么好的体质,整天晚上出去第二天还精绳奕奕活力四射的。

每天只能借助最后一排的优势埋头大睡特睡,终于有一天我还是栽了。

不过我们学的可是孔子的大作,和他相处了那么久,潜移默化的我的思想也受到点拨,所以答起问题来手到擒来,小菜一碟,没让人抓到小辫子。

要做一名文武双全的儒家弟子实在太麻烦了......

我看了一眼徐芷卉跟碧云有说有笑的背影,心里的麻烦感更加肿了......

——尤其还不能跟心爱的人朝夕相对!

同窗们大都是些纨绔子弟,情场老手,由于徐芷卉这次的易容比上次正规了很多,所以他们倒不见得看得出徐芷卉是个女的,只是用复杂的目光看着我们两个含情脉脉,整天泡在一起的样子......

大概是由于封闭管理吧,不久后儒教总坛就真的诞生了几对gAy......

而我和徐芷卉在这件事上,成了理所当然的领头兵,戴罪羊......

谁叫儒教不收女弟子呢,搞的我和徐芷卉都不能光明正大,堂而皇之地牵牵小手之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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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晚上,我寻商归来,有看见了鬼鬼祟祟溜出去的韩非。

好奇心大胜——

这丫到底是去哪里?!

反正闲着也是闲着,我就偷偷摸摸地跟了过去......

只见他来到后山的瀑布前。

这里是儒教的练武之处,几乎每天我们都要来这个天然武场接受授学。

我暗忖他是要来连夜练习,暗自认为这丫天天赶工才这么nB的。

就在我打算拍拍屁股走人时,却见他并未停下来,而是飞到瀑布前方一块石头上。

他的轻功很烂,鞋子都湿了,我的好奇心再度被勾起......

观众朋友们,激动人心的一刻到来了。

面前出现了意想不到的一幕

——韩非伸出手,往瀑布一按......

当他的手碰到瀑布的那一刹那,瀑布倾泻而下的水忽然自动向两边流去......

韩非熟练一跃,跳了进去。

瀑布又哗啦啦垂直倾斜下来。

我惊讶地嘴都合不拢了。

凌波微步。

我站在山石上,试探性地伸出右手......

巨大的冲击力让我一个趔趄没站稳,差点摔下去。。。。。。

我伸出左手气愤地挥向瀑布,没想到左手的蔚蓝色印记突然一闪,水真的分开了......

等我的手回来,水幕又合上了......

于是我伸出左手俺在上面,果然开除一条缝隙,我轻巧地跳了进去。

“师父,您的身体还好么?”韩非的声音!我连忙躲在一旁的暗处。

“咳咳,不碍事的。”一个苍老却浑厚的声音,“只是我商鞅一世英名,最终却是要死在儒教总坛,真是有些可怜呢。”

韩非焦急道:“不会的,我们回法教总坛吧!”

商鞅坚决地摇头:“这些年来我在这里悉心研究儒家武学,你帮了我不少忙,你天赋异禀,是个可造之才,今天,我便要把掌门之位传予你,等我一死,你便拿着这千锤令去法教吧,记着,务必要把法家发扬光大......”说完,又是两声剧烈的咳嗽。

韩非很担心:“师父......”

师父?韩非和商鞅?韩非不是儒家弟子么,怎么扯上这商鞅,莫非是内奸?

不过找到了商鞅心情真是愉快呢。

我绳游太虚境,放松了警惕,不了不小心碰掉了墙上的一块小石头......

这该死的豆腐渣工程!可害惨我了!

“谁?”

“我......”知道躲不过,我嬉皮笑脸举起双手投降状走了进去。

看见面前老态龙钟的商鞅,感觉心里一阵悲凉。

“是你?”韩非的目光由疑虑变为杀气腾腾。

“呃。。。是我,我出来上茅厕,然后看见了你。”我心虚地解释道。

韩非握拳欲挥来:“怪只怪你时运不济......”

“慢!”我握住了他的手:“孔圣人叫我来带几句话给商大人。”

韩非不信,手里力道又加了几分。

这时,商鞅发话了:“让他说,你退下。”

韩非知道我几斤几两,对商鞅绝无威胁,就放心退了下去。

作者有话要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