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ngElplus 作品

第三十六章 哈莉叶的转换

夏洛克大步的走向莫里亚蒂,莫里亚蒂不拿他当回事似的,慢慢的移动到书桌旁边,坐进夏洛克专属的靠背椅里。

他擡起锋利的指甲,敲了敲桌上摊开的羊皮纸笔记本,“你在找那座黑暗的国度,夏洛克福尔摩斯,别急着和我打架,让我们先谈谈这个。”

“我没兴趣和你谈话。”声音冷淡,低沉,夏洛克瞬间飘到他面前,高举着拐杖,对着他邪恶的脑袋要砸下去。

“先别发飙,福尔摩斯。”莫里亚蒂的双眼里一片黑暗,“这件事很重要,黑暗之城,我也找它很久了,可以说我活了多久我就牵挂了它多久,自从知道它的存在以后,我就一直惦记着它。”

夏洛克不想回答,他将手里的武器当成宝剑直直的刺下去。

他的床上响起一阵沙沙声。

莫里亚蒂只是冲他淡淡的微笑,笑容阴险无比,他转头望向床榻,说:“你吵醒了你的人。”

夏洛克立即转过头,他的脸色乌云密布,昏黄的烛火照耀着洁琳的形影,她赤/裸的躺在床单之下,肩胛骨苍白,她慵懒的挪了挪身子,坐起来,床单斜斜的落下,展示着她美好的身材曲线和雪白的双/乳,她用朦胧的目光凝视着窗外的月亮,动作缓慢,优雅,黑色的长发盘在头顶,点缀着珍珠,撇开她的美貌不说,她也是个相当有魅力的女人。

接着,她冷淡的看了看夏洛克,随即擡起一只白皙的手臂,伸向床头柜,拿起那水晶瓶里的人血,仰头喝下。

夏洛克盯着她。

塞巴斯蒂安从她身后猛然掀开床单,同样赤/裸着上身躺在那儿,他发出恶作剧般的哈哈大笑,倚靠在床头上,洁琳默不作声的把手里的人血递给他,塞巴斯蒂安甩甩手扫开了,说道:“这不行,洁琳,你吃惯了差劲的牲口食物,都分辨不出人血的质量来了,这血放了2个小时了,已经不新鲜了,我待会去找个活人来填饱肚子,那才叫美味。”他的双眼里泛着凶狠的光芒,同样对视着夏洛克的脸。

洁琳拿起手绢擦了擦血红的嘴,冷淡的说,“夏洛克……自从你替我转换仪式后,我就没再过上这么饱足的好日子了。”她妖艳的看向夏洛克,眼瞳里带着嗜血过度的狂热红光,像吸食了鸦片的人类一样,眼球里的毛细血管充着血。

塞巴斯蒂安又哈哈笑了两声,然后他沉下脸,“夏洛克福尔摩斯,你想知道更惊喜的吗?放下你那根破玩意儿,我给你变个魔术,让你下巴都能掉下来的魔术,这床上还有另外一个人,绝对让你惊喜。”

夏洛克转过身,垂下手里的拐杖,静静的看着他掀开另外一边的洁白床单,一头稻穗般浓密的披肩长发遮盖着一个稚嫩白皙的后背,哈莉叶华生脸朝下的趴在柔软的枕头里,接着是她挺翘的臀部和双腿,全都暴露在房间的空气里,夏洛克看着她全/裸的在塞巴斯蒂安身边陷入熟睡,她身下的床单一片血红污秽,塞巴斯蒂安擡起一只手放在她年幼的头发上,轻轻的揉动着。

“她已经举行过仪式转换了,夏洛克福尔摩斯,她现在是血族的一员了,是你的同类。”塞巴斯蒂安带着崇拜的眼神看了眼莫里亚蒂,“我想你也猜得出是谁替她进行仪式的,她的处子之身是被谁占有的。”

夏洛克难以置信地顺着他的目光转头瞪着莫里亚蒂,莫里亚蒂只是冷漠的擡头回应他,“这个问题根本就不重要,莫兰,哈莉叶在他心里没有太大的分量,你这样刺激不了他,福尔摩斯,的确是我转换了这只牲口,我给了她荣耀的永生,如果你能坐下来跟我聊聊那座黑暗之城的事,我会和你详细的说说我到底看中她哪一点的。”莫里亚蒂说完,做了个邀请的手势。“好了,坐下来吧,我等你恢复等的很不耐烦了,我得承认,你的笔记占据了我的心,我要占用你一点时间,我想讨论的事非常的多,我等你等得很累了,来,和我喝一杯。”

“不必了。”夏洛克阴沉地说,“我们之间是永远没有办法坐下来喝酒的,莫里亚蒂。”夏洛克忽然间回身,摆出击剑手的姿势,将拐杖的金属头刺向莫里亚蒂的眉心,莫里亚蒂的动作飞快,他往旁边一闪,避开了这一击,手里的酒丝毫没有晃动的痕迹,他不满地啜饮了一口酒,在窗前,脚步绕着夏洛克盘转。

“你非得要我撕烂你,才肯听话吗?”恶魔苍白的脸孔扭曲变形,嘴里发出生气的咕哝声,他的脾气和性格都很古怪,脚步不停的围绕着夏洛克打转,他的身影晃动了一下。

夏洛克踮着脚往后跳跃了几步,莫里亚蒂的双手还是掐住了他的喉咙,夏洛克微笑着,任由他用手指收紧他的气管,夏洛克的利爪在空气里扫过几道寒光,莫里亚蒂手里的水晶酒杯坠落地面摔的粉碎,松开了夏洛克,往后踉跄了两步,他擡起一只手心捂住眉心,鲜血从这名长老的指缝里不停的流淌出来。

夏洛克轻蔑的笑着,“每一次负伤,每一次痊愈,都能让我的动作和速度比之前更加迅速,虽然我很不喜欢这种进步的方式,但的确是痛苦成就了我。”夏洛克手里仍然紧握那只拐杖,脸上报复性质的冷酷微笑,夏洛克开始向他步步逼近。

莫里亚蒂擡起鲜血淋漓的脸,他的额头上显现4道血指印,夏洛克的力气非常大,几乎把他的整个脑门都铲平了,血肉模糊中能看见白色的头骨,夏洛克眯起眼睛,看着他不停蠕动的前额肌肉,那肌肉像红色的活虫,正在夏洛克的眼中快速的愈合着。

莫里亚蒂龇牙咧嘴,双眼因狂热和愤怒而闪闪发亮,猩红,古老,无比邪恶。

夏洛克和他的漆黑的瞳孔对视上了,他发现自已的腿像生了根似的无法动弹,连拐杖都显得无比沉重,顿时无法再前行一步。

夏洛克在颤抖,他的嘴闭得紧紧的,脖子上青筋爆起,灰色的眼瞳森冷逼人,犹如冰凌,他伫立在莫里亚蒂面前,仿佛恶魔附体,仿佛一名苍白盛怒的神灵,夏洛克非常艰难的对抗着他传递过来的奔腾般的催眠力量。

莫里亚蒂的眼睛充满了冰冷,他的眼珠是乌黑色的,充满了恶意,残忍和无情,夏洛克注视着这双眼睛,忽然间,他只觉的一阵头晕目眩,他听见脑海里的某处响起人们的尖叫,那些人是被夏洛克曾经杀戮过的生命,夏洛克嘴里尝到了鲜血的滋味,他发现自己咬破了自己的嘴唇,他陷入了一片黑暗,在黑暗里有无数的面具纷纷脱落,那些面具都是同一个人,都是莫里亚蒂,上千个面具,一个比—个更加古老可怖,越进去他的瞳孔深处越是凶残狠毒,留在最底层的东西毫不迷人,毫无笑容,没有优雅的谈吐,没有华美的衣饰。

那个东西丝毫不具人性,根本就是非人的生物,只有饥渴,狂热,屠杀,屠杀,屠杀,猩红一片,永不餍足,那瞳孔里的感情极为原始,极为野蛮,全无人性,而且极度强壮,莫里亚蒂以人类的恐惧为乐,啜饮人血为快,他很古老,如此古老,上千年,比任何艺术品都要更加久远,甚至和森林河流一样的久远,比任何梦想都要更加久远。

一旦迷失其中,就会变成他的奴仆,在他脚下侍奉他,他会叫夏洛克重新嗫饮鲜血,而夏洛克将会遵循每一件命令,老实的完全他所吩咐的每—件事,为了他杀人,为了他重新去喝人血,甚至吃人肉。

夏洛克发出狂暴的鼻息,他坚守着他的最后一道防线,保卫着真实的灵魂,他在心里不停的重复他的梦想,他再一次回想着他信仰的那张纯真的脸蛋,夏洛克不由自主的后退两步,靠在车厢墙壁上筋疲力尽,终于从中莫里亚蒂的眼瞳里脱离,夏洛克迅速收回目光,捂着胸口低下头,无力地闷哼了两声。

“我不喜欢你,我也不会服从你,我绝对不会让你制服我的身体,更别想压迫我的意志。”

莫里亚蒂同样倦怠,疲惫的叹了口气,他的表情比夏洛克好不到哪里去,他也在这场催眠较量中累的半死,彻底放弃了用催眠降服夏洛克,“厉害的夏洛克福尔摩斯,”莫里亚蒂慵懒的说着,塞巴斯蒂安穿上一件睡袍,跳下床,仿佛刚从片刻小睡中苏醒过来的巨大猫科动物,窜到他的长老身边,伸手扶住了莫里亚蒂,把他扶回椅子里去休息。

塞巴斯蒂安阴险的转过头,望着夏洛克,责备又讥讽的说,“干得好!福尔摩斯!你在吸血一族里确实非常强壮优秀,你证明了这一点,很好,你以后也许能成为一只长老,在无数的猎杀与屠杀之中活上千年,就和我的主人一样。他不杀你,那是因为我们决定驯服你,让你跪在我主人的脚下,唤醒你沉寂的天性,我要控制你,让你对我俯首听命,你既然已经在疗伤的过程中尝到了鲜血的滋味,我从你身上闻出来的,这一点你无法对我否认,你也和我们一样,吸人血了,你只有一条出路,那就是做莫里亚蒂先生的奴隶,无论肉体还是灵魂都将永远属于我的主人,无论你和他对抗多少次,莫里亚蒂先生都有把握击败你,让你卑躬屈膝,福尔摩斯,承认他才是你的王,我们将会任由你畅饮那些血液,你看这车上有多少存货,都是为你准备的,任由你厮杀,吸血才是你最真实的自我,活人的鲜血才是你值得用心的信仰和你应该努力的目标,我会让你再也不会总想着和我主人大干一架然后跑掉。”

“是吗,我不稀罕。”夏洛克说,“他不是我的血族主宰,他不是我的王,我不承认他。”

“我不是吗?可我打败你了。”莫里亚蒂坐在椅子里,用手绢捂着额头,轻轻的问,他的眼睛一直盯着夏洛克鬼画符似的笔记本,“你的随从都归我了,这火车也是,它是我的了。”莫里亚蒂哼了一声,漆黑的眼睛里透出残忍,“等等,”他说,“莫兰,也许你是对的……”

夏洛克在这个刹那间从他脸上看见了死神的脸。

疯狂在莫里亚蒂双眼中熊熊燃烧,这个喜怒无常的千年长老,擡起灼烧的双眼,盯着夏洛克,“你立誓要与我作对到底,那么我会让你后悔莫及。”他附在塞巴斯蒂安耳旁轻轻耳语。

夏洛克听见了那耳语,他快速的往床上移动,可塞巴斯蒂安离床更近,他抢先了一步,原本熟睡的哈莉叶忽然间惊醒,发出尖叫,拼了命的在塞巴斯蒂安的手臂里挣扎反抗,塞巴斯蒂安将她夹在腋下,飞快的推开车厢门跑了出去,夏洛克火速跟上,不到几分钟他们便跑到了锅炉房门口,塞巴斯蒂安微微一笑,抓住哈莉叶赤/裸的手脚,把她白皙娇嫩的身躯塞进了一具锅炉,关上铁门,抱着双臂守在那儿,等着赶来解救的夏洛克福尔摩斯。

哈莉叶疯狂的在熊熊燃烧的锅炉里嘶叫着,语无伦次地高声叫嚷,双手用力地拍打着铁门,这种凄惨恐怖的画面简直无法用语言形容,她虽然已经是永生不死的血族,但只要燃烧的时间足够充分,她照样会被烧死,最后变成一堆炭灰,倒进轨道上,风一吹就散了。

莫里亚蒂从走廊的尽头朝他缓慢的步行过来,他说,“我永远都不会忘记那座黑暗国度,永远不会,夏洛克福尔摩斯,你必须把你知道的一切全都告诉我,我知道,她对你不重要,可如果为了你的一己之私让她在你眼皮子底下烧死,你该如何在地狱里面对你那心爱的小宠物?”

怒火在夏洛克胸中猛然腾起,爆发出来后变成了一声狂怒的咆哮,“放她出来!你要什么我都告诉你。”

“你和那只牲口之间的感情真的很奇怪,”莫里亚蒂的声调显得十分平静,“他既不是你的仆人,却能让你这么的心生怜爱,让你这么在乎,分分钟愿意为了他做出任意的牺牲。”

夏洛克在一片沉默之中,顺从了,哈莉叶被塞巴斯蒂安从燃烧着高温火焰的锅炉里抱了出来,皮肤上一片灼伤的惨状,头发烧落了大半,还弥漫着血腥味,但她会好起来的。

夏洛克只想杀了他们两个。

莫里亚蒂和他单独的待在图书室,那本笔记本被这恶魔片刻不离身的装在口袋里,他点了灯,让气氛缓和一点,夏洛克坐在约翰华生曾经坐过的单人沙发里,将拐杖放在身边,如果他可以变成约翰华生,那就好了,他心里想着。

莫里亚蒂坐在躺椅边,仔细的翻阅着他的笔记,“你在这条岔路上凭空画出了一条瀑布,据我所知那里根本就没有瀑布。”

“那是数千年前的瀑布,现在干凅了。”

莫里亚蒂微笑着,“如果我们朝着爱丁堡的方向前进,会去到这个地方的。”

“我早已去过了数百遍,我告诉你,我找不到的东西,没有人能够找到,那里什么也没有,只是一条干凅的瀑布而已。”

莫里亚蒂冲他冷笑,这笑容能让整个房间结冰,“福尔摩斯,你对我这个长老,很没有礼貌,那也算了,但对于黑暗之城这个问题上,你的回答可不能算得上是很好的回答。那里有让你牵挂的疑点,那条瀑布很特别,不然你不会反复的临摹它,你画的很详尽,连通往它的森林小路上都标注着记号,那里就是入口,是不是?”他低沉的说,“我不想在哈莉叶身上故技重施,那样很无聊,你和我一样痛恨无聊,她很漂亮,也很机灵,本应享受更好的待遇。你能让她得到这种待遇吗?”

夏洛克安静,冷漠的看了看他,然后说,“我会亲自带你去那片瀑布。”

“很好,我就是为了我们之间的合作,才让你活下来的。”

等到这位长老走出图书室之后,火车停下了,夏洛克站在车顶上,低头看着一个接一个的人类被绳索捆绑着,从五六辆大马车里驱赶下来,推入车子里,这些人类不停的发出乞求声和哭泣声,夏洛克俯视着马车夫,那马车夫是个女人,一个叫做艾琳艾德勒的女人。

艾琳跳下马车,红色的长裙拖在地上,她伸手解开风尘仆仆的骑马斗篷,丢到地上,她刚刚从一处无人经过的车门踩着铁架走进去,凄厉的红裙在空中华丽的飘过,她惊呼一声,夏洛克把她抓到了车顶上,揪着她的手腕,严厉的斥责她,“你在帮那长老抓捕活人?到这车上来?把他们关进车厢里发疯,每天晚上都撕开这些人类的喉咙?”

艾琳警惕的在车顶上四处巡视,她压低声音,擡起头望着夏洛克,“我要是你,我会放开你的手。”

夏洛克偏要更加用力的抓紧她,直到她的手骨发出嘎吱的碎裂声为止。

艾琳在他眼前带着一种警告的表情,“这列火车是个很好的构想!这一点我知道!”她有些指责但仍然在维持着她的礼貌,柔和的声音传到夏洛克的耳朵,那声音里带着紧张,恐惧和严肃,“你那压制血欲的酒是很神奇,金属,人血和兽血,再加一些化学剂就能控制住血族自古以来的饥渴,你真的很聪明,夏洛克,多少年来,从未诞生过这种东西,可你办到了,你创造出了一样新的事物,能够压制血族欲望的药品,可你有没有想过,那酒只能压制血族天性里的饥渴,那么我们的杀戮本性呢,这个你有没有想过?”

“杀戮才不是本性,杀戮是一种恶行,可以矫正的。”夏洛克说话的语速虽然很快,但他的话音可以说十分的从容不迫,优雅镇定。

艾琳在他面前,毫无缘由地对着夏洛克露出微笑,“列车长,你的酒的确可以派上用场,每次都能让我感到心平气静,我体内的欲望的确下降了,这酒可以在消遣的时候喝上两杯,至于其他的,血族和牲口和平共处什么的,亲爱的夏洛克,你必须忘了这件事。”她的语调迷人,微笑惬意,她的眼睛是紫色的,这种颜色的眼瞳在血族里十分的稀有罕见,脆弱的人类经常会被她的紫色眸子所引诱,然后被这视线如同一汪湖水凝固住,身体不受控制的对她献祭鲜血。

夏洛克深吸了一口气,蹙起眉头,“抱歉,你说什么?”

艾琳再一次尝试挣脱她的手腕,可夏洛克的力气非比寻常的强大,最后她只能无精打采地耸耸肩,“你的梦想让我感到很荒唐,夏洛克,我明白你,你小时候在牲口之中长大,如今你的思考方式也和他们—样。这当然不是你的错。总有一天你会了解到,你会庆幸自己所拥有的真实天性。这些和你一同生活的动物,是他们令你变得如此堕落,在你的脑子里塞满了微不足道的伦理道德,空乏无力的宗教信仰,还有烦人无趣的梦想。”

“你到底在说什么?”夏洛克的声音十分恼怒。

“你错误的根源是你在牲口中长大,他们处心积虑的教导你不要食用他们,他们不停的对你灌输何为邪恶,邪恶?这个词你是从哪里学来的?连麦考罗夫特都不会精通的使用这个词,你还不是从牲口那儿学来的。善与恶是牲口的才会用的词汇,虚无,空洞,不过是用来保护他们生命的借口而已,他们的生命有什么重要的,除了可供食用以为毫无价值,他们对我们充满了恐惧,这是为什么?为什么我们不会害怕牲口,而牲口害怕我们,因为我们天生就比他们高出一等,他们明白这个道理,即使在梦境中,我们也仍然能够运用催眠力量纠缠着他们。”

“闭嘴……”

“你必须了解,善与恶并不存在,你以为有善恶之分?不是这样的,我告诉你,弱肉强食,这才是这个世界的真实面貌,只有强大和软弱,主宰和奴隶。你被他们的道德观被骗了,你觉得自己充满了罪恶感和羞耻心,其实你只不过是被他们欺骗了,这是多么的愚蠢。善良和邪恶,那是牲口的用词,不是我们的。你主张相互信赖,但我们究竟要信赖什么?信赖牲口?我们和他们不一样……夏洛克,我们不能牲口低头?不能。因为他们是动物,天生比我们低等,是我们美丽的猎物。就是这么回事。”

“不对。”夏洛克摇摇头说道,他盯着艾琳艾德勒的脸,她比夏洛克更加苍白瘦削,夏洛克诧异的盯着她翻天覆地的变化,“他们会思考,他们会做梦,他们建造了一个世界,艾琳,你才是错了,我们和人类虽不同源,但我们同样属于上帝创造出来的生命,他们不是猎物。看看他们创造的一切!就连火车和美酒都是他们发明的!包括我与你所使用的语言,都是他们的,他们把美带进这个世界。而我们创造了什么?什么也没有。我们只是不停的在摧毁他们的生命,我们不是猎食者,我们是毁灭者。”

艾琳叹了口气,“啊,可怜的夏洛克,我和你说不通!你现在……已经不再是我的主宰我的王了,我听从的是莫里亚蒂先生的教诲了,他比你更适合当我们的领导者,而且他不提倡禁止血欲,你变成牲口太久了,夏洛克,”艾琳略带同情和怜悯的说,“你根本就不能算是一个合格的血族,你应该多向那长老学习,他是你的长辈,他才是真正的主宰。什么火车,美酒,语言,让牲口们去创造吧,而我们只需要享用他们的创造就行了,夏洛克,我们可以让他们活下去,也可以选择摧毁他们,事实就是如此。我们是食物链的最顶端,高高在上的种族是不需要劳动的。他们天生就是奴隶,而我们永生不死,青春永驻,这是他们做梦都在幻想着的愿望,瞧我们一出生就有了,为何我们要饮用他们的生命,品尝他们的鲜血,因为我们是他们的主人他们的君王,而且这是我们的传统。如果你愿意,也可以称之为我们的使命,亲爱的夏洛克。你应该为你的血欲感到自豪和狂喜,感到崇高,而不是一直压制血欲,谁会扭曲自己的天性?你看看,那些牲口全都嫉妒我们,若有选择,他们任何一个人都愿意接受仪式成为我们。”

艾琳的脸上带着恶毒的微笑,“这个世上无人能够例外,夏洛克,欲得永生者数不胜数,他们热切地希望和我们一样。”

夏洛克丢开了她,钻进约翰华生的客房里郁闷了一晚上,火车依然每天晚上都在前行,在大地的铁轨脉络上轰鸣。

自从那个晚上他答应了和莫里亚蒂合作之后,夏洛克就一直躲在这个客房里从不露面,甚至可以说他消声匿迹,几乎没人见过他,即便出来也是为了取食,茉莉琥珀是唯一还能和他同一阵线的人,夏洛克时时一整个夜晚都非常的忧郁,低落,等到了白天,夏洛克就会迷失在自己的梦境里,约翰华生的脸不停的在梦里将他萦绕。

这样的日子过的很艰难,他并不后悔和约翰华生的相遇,他至今仍然觉得把约翰华生留在他身边是他漫长的生命里做过的最美好的一件事,他的伤势痊愈了,但他的心快荒废了,里面藏着一个生死未卜的人类。

他感觉自己陷入了一种困境。

夏洛克一次又一次的和塞巴斯蒂安起争执和斗殴,他在恐怖的嗜血夜晚挺身而出,保护着车上被抓来的人类,他的手臂长出来之后,这车里就没有再死过一个活人,塞巴斯蒂安因此一直在莫里亚蒂面前告他的状,而莫里亚蒂则镇定的在夏洛克的厢房里啜饮着夏洛克的私房酒,研究着他药酒的功效是否真的那么神奇,能让他们只吃人类的下等食物就能饱腹。

事实证明,夏洛克是个很伟大的炼金术师,即使是长老,他的药酒也能将那上千年的血欲完全压制住。

夏洛克非常希望能够杀了他们两个。

5天后,夏洛克终于不必为这个问题苦恼了。

火龙在这个漆黑的夜里,抵达了那条干凅瀑布的附近,莫里亚蒂带着他的仆人塞巴斯蒂安离开了火车,去那片森林里进行实地考察,夏洛克意识到这是解除火龙诅咒的最佳时机。

作者有话要说:

有童鞋说血腥场面太多了谈恋爱太少了

作者知道错了,赶紧开一篇肉麻甜蜜的感情文弥补大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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