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河与张景分开之后,却是没有急着离开渭州,反倒是找了一家……青楼。,3+8?看?书¨网~ \已¢发?布¢最_新~章.节*
“这位客官里边请!”
站在青楼门口的老鸨见到秦河靠近,脸上挂着笑容迎上前去。
“公子,咱们这琼月楼可是渭州一等一的花楼,里面……”
“我找柳花魁。”
老鸨话还未说完,就被秦河打断了。
老鸨闻言一愣,随即又堆起笑脸说道:
“这位公子,柳花魁可不是想见就能见的呀!”
闻言,秦河却是笑眯眯地看着她,半天都没说话。
老鸨被盯得心里有些发毛,刚要开口,后颈却突然传来一丝刺骨的凉意,她正想低头去看,但被秦河喊住了——
“哎!大婶小心点,我这只手可有些不稳。”
老鸨顿时一惊,不敢再有丝毫动作。
可即便如此,她还是用余光瞟到了架在自己脖颈上的那物件——
竟是一把通体雪白的长剑!
“现在可以劳烦婶婶带我去找柳花魁了么?”
老鸨颤颤巍巍点了点头,再看那秦河的表情,依旧是满脸笑意。
片刻之后,秦河便出现在了琼月楼之中。
“你走前面来不好么?非得为难一个后门的婶婶。”
秦河顺着这道清冷女声望去,却是一无所获。_x,s+h!a¨n+j~u-e^./c¢o/m!
只因他面前正摆放着一道屏风,将两人隔开了。
他眯了眯眼,仿佛想要透过这屏障看清后边那人的样貌,嘴上却笑道:
“柳老板这琼月楼人多眼杂,在下实在是害怕露了怯啊!还望大人有大量,莫要怪罪小的。”
屏风后边的女人闻言冷哼一声:
“油嘴滑舌,真不愧是风流秦公子。”
随即她掩面轻笑道:
“只可惜,秦公子即刻就要出发去干活儿了。”
“哎!也不知薛老头怎么想的,那么多肃正卫,非得找我这个刚从安渝回来的去么?”
秦河叹了口气,一脸无奈。
被唤作柳老板的女子闻言,浅笑一声,故作奉承道:
“没办法呀,谁让秦大公子可是薛老最疼爱的呢?”
秦河摇摇头:
“差不多得了,把密信给我吧。”
“就在你身旁的妆台上边。”
秦河拿起密信,端详一番,却是有些疑惑起来。
“白河县?庞旵往那边跑做什么?不会还想着能跑回安渝吧?”
随即他突然瞪大了眼睛,开口道:
“不对啊?我坐的那楼船不就是到白河县的么?把我喊下来做什么?”
屏风后边的柳老板闻言忍不住笑出了声,
“不把你喊下来你知道去哪找他么?再说了,坐船哪有骑马的快?你赶紧出发吧!”
秦河此时很想说几句不是那么文雅的话,但终究是化作了一声轻轻的叹息。¢看¨书¢屋! ~首′发\
临走前,他看着那十分神秘的屏风,好奇道:
“真想知道你到底长着什么模样。”
听闻此话,柳老板顿时收敛了笑意,声音里也多了许多慎重:
“秦公子慎言,肃正卫之间不能互见,这是铁律!”
“知道,我就说说而已,走了。”
秦河背对着屏风挥了挥手,就此离去。
而此刻的柳老板,则是望着从她那面能将外界一览无余的屏风,若有所思。
“原来是你……”
她轻声说道。
而嗓音竟是变成了男声!
……
楼船离开渭州的第二天,张景依旧在甲板上自顾自地练着武。
终于等到他停下歇息的时候,旁边走来一人,和气笑道:
“公子,你还记得你先前跟水寇说的那些话不?”
张景循着声音望去,才发现来人竟是楼船船主。
“什么话?”张景愣了愣。
“就是,你说他们身上得了种怪病,关节疼痛、身上有红点。”
“你当时还说,你有办法治疗来着……”
船主搓了搓手,和气笑道。
张景恍然大悟,原来是这一回事。
先前他之所以能说出那些水寇身上的病症,原因很简单。
正是因为张景看到那些水寇的脸色十分苍白,
没有血色,有些脸上甚至还会有瘀点、瘀斑。
自然就想到了前世水手很容易得的坏血病。
他们长年在水上生活,对水果蔬菜类的食物补充极少,才会得病。
而那些水寇的症状与坏血病可谓是一模一样,所以张景那时所言并不是空穴来风。
只是他并没有想起来,这些楼船上的船工舵手也会染上这种病症。
“记起来了,船主莫非也得了这病么?”
船主闻言腆着脸点了点头,略有几分羞涩之意。
其实也不只是他,自从在驱赶水寇之后,船上所有人对张景和秦河都是十分恭敬。
毕竟他不仅出手反抗水寇,还帮忙救治舵工。
所以甚至连张景在甲板练拳的一小块地方都已经默认是他专属的了,没有人会去涉足。
“治疗法子的确就是我所说的那样,多吃蔬果,自然能解。”
听闻此话,船主点了点头,拱手谢过。
……
说来也怪,似乎自从秦河离开之后,张景就觉得日子过得飞快。
三日之后,船主便站在了露台上对众人宣告:
“诸位,今日未时楼船便能到达白河县,劳烦各位相互转告,以便收拾好物件,就能早些下船。”
到了未时,张景随着人流踏下跳板,才终于是来到了白河县。
他细细算了算日子,才发觉从离开沂州到现在,已是过了半个月的光景。
接到皇旨的时候,他还担心会不会来不及赶到京城,当时就问了魏良。
结果魏良说,那上面写的是即刻启程,不是即刻进京,所以就不用着急。
毕竟皇帝又不是傻子,当然知道从沂州到京城需要多久。
张景这才明了,要不然,他也不敢接旨之后,还在沂州逗留了两天。
走下船,他才发现白河县的码头比沂州更显杂乱。
挑夫们扛着沉甸甸的布袋穿梭其间,船工们蹲在石阶上啃着干饼,远处酒肆的幌子被江风吹得猎猎作响……
他抬手掸了掸衣摆上的尘土,目光扫过沿岸鳞次栉比的铺面——茶坊、当铺……还有食肆里的油烟混着鱼腥气扑面而来。
“客官可是要住店?”
一个头戴毡帽的小厮见到这么多旅人下船,急忙凑上前来,朝着张景招呼道。
他的手指向街心那栋飞檐翘角的楼阁,继续吆喝:
“临江仙客栈,干净敞亮,还有热水澡伺候。”
张景顺着他指的方向望去,见那客栈门庭还算规整,便点头应了下来。
随即他跟着小厮穿过青石板铺就的街道,片刻间就到了所谓的临江仙客栈门前。
“公子买串糖葫芦?”
此时忽然有一道声音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