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陈任拂尘一挥,三清铃从袖中飞出,飘在半空。!咸?鱼~墈+书^蛧~ ?耕!欣^嶵¨全*
“雷祖敕命,总召万灵。”
“东方青雷,南方赤雷,西方白雷,北方黑雷,中央黄雷。”
“五方五雷,速发天声。”
“轰!轰!轰!轰!轰!”
五道雷霆如天罚降世,青、赤、白、黑、黄五色电光撕裂夜空。
清宁府城中百姓们看着漫天的五色雷霆,吓的赶紧躲在被窝、床底、地窖下面。
“雷法!绝迹百年的雷法!今天现世了!”
镇邪司、清宁府衙、城守营中数道身影齐齐抬头。
镇邪司千户岳沉锋立于檐角,黑袍猎猎作响。
他凝视着天上的五色雷霆,指节不自觉地摩挲着刀柄上的饕餮纹。
“雷法现世....是有人召唤还是天意显现....只是这动静.....”
他余光扫向西周,眉头紧锁。
“怕是得要惊动那些老狐狸了。”
清宁知府主考官赵砚斋在府衙屋顶踉跄半步,官帽歪斜也顾不得扶。
他双眼冒着金光,紧紧的盯着雷光中若隐若现的三清铃,喉结滚动。
袖中刚写的密折己被冷汗浸透。
“变故....大变故....得赶紧汇报内阁!”
城守营参将严铁山这个曾单枪匹马冲阵的悍将,此刻掌心全是冷汗。?零,点′看*书` ·哽*鑫~最*全`
“他奶奶的!当年北疆战场上若有这等雷法.....”
陈任道袍猎猎作响,三清铃悬在头顶嗡嗡震颤,每一道雷音都引得天地共鸣。
咔嚓!
青色雷霆率先劈落,三个纸人将领瞬间化为飞灰。
赤色雷火紧随其后,数十纸人轰然炸开,画着笑脸的脸庞在火中扭曲哀嚎。
“不可能!当初你对付皮娘用的不是此时雷法!”
“你.....居然有两门雷法!”
扎纸匠此刻彻底的慌了,急忙喷出一口精血,十指疯狂掐诀。
“锁!”
飘散的纸灰眨眼间凝成锁链缠向陈任双脚。
西方白雷恰在此时劈下,雪亮电光中隐约显出白虎虚影,纸灰锁链寸寸断裂。
尸匠见状眼中闪出一抹凶狠,他猛拍心口,一缕黑血喷在青铜铃上。
叮铃铃!
青铜铃剧烈摇晃,三具飞僵浑身冒出三尺长的幽绿尸火,竟顶着雷霆扑来。
轰隆!
中央黄雷如泰山压顶,将最前头的飞僵劈得跪倒在地。
那怪物浑身焦黑,可腐烂的肌肉仍在蠕动,被雷击穿的胸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8*1*y.u.e`s+h~u¢.\c?o,m-
“哈哈哈哈,这百年飞僵不死不灭!雷法没用的!”
尸匠神色癫狂的哈哈大笑,陈任瞳孔微缩,袖口一抖,甩出七枚铜钱,在空中排成北斗阵型。
“天罡镇煞!”
北斗阵法把飞僵压的动弹不得。
其中一具飞僵发出婴儿啼哭般的尖叫,随后引爆了体内积聚百年的尸气!
尸煞冲天,北斗阵法顿时溃散。
另外两具飞僵趁机左右夹击,朝着陈任飞去,首指咽喉心脏。
“能逼得我引爆一具百年飞僵!你...足以自傲了!”
听着尸匠胜券在握的话语,陈任冷哼一声,袖口又飞出两张紫符,与飞僵利爪相撞爆出耀目金光。
“血尸无道,上清有法!”
“三茅真君,斩尸灭形!”
符咒上三茅真君的法相缓缓睁开双眼,周身腾起三丈高的纯阳火焰。
那火焰似金似赤,发出噼啪的爆裂声。
“敕!”
陈任拂尘一挥,符纸化作流光没入地面。
刹那间,两具飞僵的脚底下剧烈震颤,九条赤金锁链破土而出。
将飞僵缓缓包裹,符文闪烁间,飞僵体表的青黑尸鳞竟开始片片剥落,露出底下腐烂不堪的血肉。
蓄势己久的北方黑雷隐约可见一头真龙虚影。
轰!
两具百年飞僵顿时化作焦炭,身躯破碎,陈任手持拂尘向前一挥,随风飘散。
就在北方黑雷劈下的瞬间,扎匠心中警铃大作,他立马摸出两张人皮纸人,咬破指尖在上面疾书。
纸人遇血膨胀,转眼化作与他一模一样的分身。
“尸兄,快走吧!”
看着发愣的尸匠,扎匠一声低喝,神色满是焦急。
尸匠猛的回过神来,嘴唇颤抖着,一脸怨恨的朝扎匠破口大骂。
“三具百年飞僵!我杀了你!扎匠......”
那可是他耗费心血炼制的飞僵,此刻却在自己的眼皮底下灰飞烟灭。
“闭嘴!”
扎匠一把拽住他,沾血的纸屑从袖口纷扬落下。
两人身形虚幻,骤然腾空朝着城东方向仓皇逃窜。
“想走?”
陈任站在原地纹丝未动,手指轻轻一弹,一道凝练如实质的剑罡划破长空,发出龙吟般的鸣响。
只听两声轻响,扎匠留在原地的两个替身纸人瞬间被剑罡斩碎,化作漫天飘散的灰烬。
扎匠哇的一声,喷出一口黑血,踉跄着从半空栽落。
“我的替身纸人!他娘的,早知道就不去试探他了!”
他急忙从怀中扯出一张泛黄的纸马,纸马浑身青烟弥漫将二人背起。
青烟腾起的刹那,铜链瞬间抽打过去,只听烟幕中传来一声撕心裂肺的惨叫。
随后青烟化为虹光朝城北飞去。
陈任还想再追时,却听一句判决声传进耳中。
“尔......当受千刀万剐。”
“嘶!”
陈任倒吸一口冷气,瞳孔骤然收缩。
他低头看去,肉身凭空裂开无数道细密的血痕,仿佛有一把无形的刀刃在缓缓切割。
鲜血从伤口中渗出,起初只是细小的血珠,但转瞬间,皮肉便如被凌迟般片片剥落。
“咒杀?!”
陈任咬牙低喝,手臂上一块皮肉突然翻卷,像是被一只看不见的手狠狠撕下,鲜血喷溅而出。
紧接着是胸口、脊背、双腿......剧痛如潮水般席卷全身,每一寸肌肤都在被残忍地剥离。
“心神丹元,令我通真,思神炼液,道炁长存。”
他立刻盘坐在地,心中默念净心神咒,同时半空中三清铃声声作响。
片刻后,陈任缓缓睁开眼睛,原来鲜血淋漓的身躯在咒法磨灭的时候就己经恢复如初。
陈任口中吐出浊气,缓缓抬头望向城东。
“咒倌....”
五色雷光渐渐消散,但城中各处己经亮起了火把,隐约能听到衙役们敲锣集合的声音。
陈任刚想走却听到远处传来数道破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