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宁禾从记事起,就生在温家,长在温家。′咸-鱼_看`书* *无`错\内′容′
她知道自己是被温家捡回来的孩子,努力融入这个家,成为真正的一份子,是她的执念。
温家对她来说不光是一个避风港,更是她懂事以来的人生中,最最在意的地方。
她喜欢温家,在意温家的每一个人。
即使没有血缘关系,她也一首把温家当成自己人生最重要在乎的东西。
温书亦在说出和她做家人的那刻,温宁禾彻底松了口气!
……
吃完早餐,两人才到了老师家。
门打开的瞬间,温宁禾看到站在门口的顾澜之,愣了半晌。
这个省城……这么小的吗?
“是你!”
顾澜之在看到温宁禾时,视线就牢牢的落在了她的身上,眼中的欣喜并没有遮掩。
男人强烈的第六感让温书止轻轻蹙眉,将温宁禾自然的挡在了自己身后。
温书止:“我是郑教授的学生。”
顾澜之反应过来,赶紧让开门口让人进去。
不好意思的解释:“我是陪母亲过来让郑大夫施针的,她常年头疼,只能郑大夫施针才能缓解。”
简而言之,他也是个客人!
“今天什么日子啊,家里这么多人。¢n′e-w!t¢i^a′n.x_i!.!o·r-g·”
一道女声从楼上传来,然后就是咔嚓咔嚓的咀嚼声。
十七岁的郑真真咬着一根清脆的黄瓜,有些吊儿郎当的走过来。
看到温宁禾的时候眼睛一亮:“这么漂亮的姑娘,怎么年纪轻轻就得不孕症了?”
温宁禾:“……”
“死丫头,你少在这里胡说八道,没你的事赶紧上楼看你的电视去。”
郑教授从里面走出来,跟在他身后的还有一个端庄的少妇。
虽然不及云静雪貌美,却有一种相同的气质。
“妈,你怎么样了?”顾澜之主动上前,扶住顾母。
顾母笑了笑:“郑大夫这针下去,己经舒服多了,不像是那些西药片子,每次我吃完了头是不疼了,胃可是翻腾的难受。”
郑教授:“你这是老毛病了,我给你开些药,回去再吃上几天,下个星期再来我这里扎一次。”
郑教授交代过,才看向客厅里的温书止。
温书止:“老师。”
郑教授点头,视线落到旁边的温宁禾:“这就是你那个堂妹。”
长的这么漂亮,能吃学医的苦?
所有的学科比起来,医学是其中最苦的一种。
每一个病例和药剂是无用的,医学更没有重难点之分。!3^8+看?书~网? +首\发\
在医者眼里,所有的疾病都要记得。
因为学起来枯燥又辛苦,他的女儿根本连看都不想看一眼医书。
身边的顾母见这里有了客人。
赶紧开口:“郑大夫我先回去了。”
郑教授开了方子递给了温书止,温书止熟悉的去旁边药房抓了药回来。
顾澜之:“宁禾同学上次的事情我很抱歉,没来得及和你解释,是不是给你造成了麻烦?”
顾澜之提的是那天去操场上的事。
没想到会在这种场合说,温宁禾一时有些尴尬,连忙回道:“过去的事,我没在意。”
她是真的不在意,还只是客气。
顾澜之想要开口,身后传来顾母的声音:“澜之,我们走吧,不要耽误了郑大夫接待客人。”
顾澜之抿了抿唇,打了招呼后离开。
郑家门外。
顾澜之和顾母上了车。
顾母看了一眼视线还粘在郑家大门的儿子,轻咳了声:“怎么,郑家有勾魂的使者,把你的魂都勾去了?”
“母亲你说什么?”
顾澜之转过头,心神似乎还没有回过来。
顾母忍不住笑道:“里面的那位姑娘是谁啊,让你看到一眼,这就不愿意走了。”
她儿子今年都二十六了,早就该说对象了。
结果给他介绍了几个女孩子,他不是这个有任务,就是那个没时间。
总之推来推去,实在应付不过去才去看一眼。
一个也不成,活生生把自己拖成了老大难。
她个头疼病,多半都是因为他得的。
“妈,你在说什么呢。”顾澜之回过神来,赶紧启
动了车子。
车子晃动着离开郑家门口,顾母脸上的笑容依旧没有散去。
“你妈又不是封建老古董,那姑娘你要是喜欢,可以打听一下她家的情况,咱们也不挑门户,家世清白就行了,毕竟咱们家都在军区,太乌糟的亲戚影响你的仕途。”
顾母说着,又转而道:“不过看这姑娘是郑大夫徒弟的堂妹,好像也是个学医的,女孩子能学医看来家里确实没少费心培养,家庭应该差不到哪里去。”
“妈,你说什么呢,没你想的这么长远。”
顾澜之视线看着前面路况,嘴角微微上扬。
他们才见过几面,还没有说过什么话,总要让她了解自己一些。
顾母:“还不想!你都二十六了,再过几个月二十七都到了。
你不想,那么漂亮的姑娘别人可想,该想的时候你可是要抓紧,那姑娘妈不反对。”
最起码,他们大院找不出更漂亮的。
儿子能找个漂亮媳妇,就算是对仕途没什么帮助,最起码花花心思能少些。
他们当军人的,最重要的就是洁身自好。
她是那个时候过来的,见过好多老战友为了和老家的老婆离婚,娶城里的年轻漂亮姑娘,被上级批评,十几年都没见升迁。
她这叫一步到位,儿子高兴,她也欢喜。
“我知道了妈。”
顾澜之竟然一口答应了,这下顾母心里更加有数了。
看来,她儿子是真看上人家了,她是不是该提前准备准备彩礼了?
……
从郑教授家出来己经到了傍晚。
温书止送她回了医科大学。
夕阳西下,彩霞绚丽的铺满整个城市。
碧绿的树木被笼罩上一层浓浓的金红,五彩夺目。
温宁禾远远便看到了不远处,隐在树影下的身影。
温书亦身姿挺拔,背靠在大槐树下,手里拿着一束茉莉花。
“书亦!”
没等车子停下,温宁禾己经迫不及待的从自行车上跳了下去,向那道身影快速跑去。
温书止跄踉的停下车子,看着不远处那抹欢快又艳丽的身影。
夕阳的金色将她身上的红色衬衣,包裹着微微发亮。
温宁禾像是一轮调皮任性的小太阳,渐渐离开他的轨道,再也不是他的太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