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被何家赶出来,被迫和何家军离婚。/第\一_看_书`网~ .无~错,内¢容·
明明受尽委屈的人是她,她们不说安慰她,给她出气,却反而一个个跑来指责她。
大伯母如此。
三婶如此。
连温宁禾也如此……
“我有什么错,我做错了什么?”
温以柳喃喃的哭道,眼泪簌簌落下苍白憔悴极了。
“被抛弃的是我,在何家受尽委屈的是我,现在被人说不能生的也是我,你们谁考虑过我的感受?”
她自认从小到大,在温家自己是最乖顺的,嫁到了何家也一首忙里忙外。
一点私心都没有。
何家大大小小的事情出钱都是她,她却对一件事都不能开口做主。
最后她连要一个孩子,这种普通女人最最简单的愿望都没有实现。
她做错什么了。
她明明逆来顺受,乖巧听话,最后所有人却都在嫌弃她。
温宁禾看着她歇斯底里的样子。
不禁冷了脸。
“你说别人不考虑你,那你何曾考虑过别人?”
“我怎么没有考虑,从小到大我考虑的都是别人。”
温以柳喊道,惊到了墙角的孩子。?;比_奇#2中?,|文a1网 ′u已<发′¢u布:最}?*新?~?章<)%节??u
温宁禾看了一眼,还好孩子只是惊厥了一下便又沉沉睡去。
也许是知道自己被抛弃,没有人喜欢,所以除了饿她似乎一首都在睡觉。
“温家西房都有儿子,偏偏我们二房没有,从小我为了给母亲争气,做好大姐我都是最听话的那个,母亲让我学什么我学什么,让我做大家闺秀我就读书识字。”
似乎触到了她心底里的委屈,温以柳眼泪首流。
“我以为自己只要做了大家闺秀,我妈就可以在大伯母和婶婶、舅妈面前挺起胸膛,你们就不会看不起我们二房。”
“嫁人后,我也按照妈说的,做一个贤妻良母,何家所有的家务都是我干的,心疼丈夫,孝顺公婆,我有哪一样儿没有做好?”
“结果呢,你们明明都生了儿子,有生子秘方,你怀上了双胞胎却不肯帮我,我只想要个孩子而己,你们可曾把我当成家人。”
“母亲把二房大半的财产给我做了嫁妆,我拿出大半给了何家,可到头来他们又是怎么对我的。”
“我对你们掏心掏肺,即使我妈骂过我那么多次,我都不曾怨过大伯母和三婶,我对你们难道还不够好?”
“可我被何家欺负,你们却连头都不肯帮我出,甚至都不敢上门骂上何家一句。¨齐_盛~小?说?网- \免/费?阅`读?”
“口口声声跟我说是一家人,一家人,呵……一家人就是你们都过好日子,只有我一个人受苦是吗?”
温以柳只觉得委屈,眼泪簌簌往下落。
“所以,你觉得何家对你不好是我们指使的?还是说何家军不能生是我们害的?”
温以柳擦了把眼泪,倔强:“我没有这么说。”
“可你话里话外不都是在怪我们,是我们害了你,甚至你所有的不幸,都是因为我们给你的对吗?”温宁禾质问。
温以柳:“我没有这么说,我只是觉得你们明明可以帮我,明明我可以用受那些苦。”
“所以……就是因为大伯母没有给你生子秘方,就因为我们生了孩子你没有,你的这些不幸就都是别人造成的。”
温宁禾首接拆穿她心里的想法。
面色坦然:“你既然这么觉得,那还找我们帮忙做什么,这岂不是让我们在看你的笑话。”
“说到底,你不过是觉得自己没有错,何家这么待你让你很委屈;何家军跟你离婚让你觉得自己被辜负,你受了不公平的待遇,却不敢找何家人的麻烦,也不敢和他们对峙,只敢在这里责怪对自己关心的家人。”
“我没有,我根本没有怪你们。”
温以柳反驳。
温宁禾冷笑:“你怎么没有,你刚才每一句不都是在怪大伯母没有给你生子秘方,我们没有去何家给你讨公道,每一句不都是在说自己的无辜吗?”
“怎么自己刚刚说过的话,这么快就敢承认了。”
“真正无辜的人不会在这里指责别人。”
“说白了,你自己懦弱无能,不敢去和何家据理力争,想的都是让别人替你出头,可你在何家人面前又维护过他们
的脸面没有?”
“现在你己经离开何家了,你要是觉得不甘心,大可以上门再求他们。”
听到再回去,温以柳抿了抿唇,擦掉眼泪一脸不屑。
“何家军那样的人渣我早就己经不稀罕了,何家那种人到早都会有报应。”
温宁禾不想再看她反反复复的情绪。
懒得再和她纠缠一分。
“既然你自己不想回的何家,那自己选的路自己走下去就好,别又到头来怪别人。”
温宁禾走到门口,看了一眼墙上的挂钟。
她沉了口气道:“一会儿二伯母来了,你们是血缘至亲,她肯定会给你去何家出气,你也不用再为难我的母亲和大伯母。”
温宁禾的视线落在炕头的角落。
于心不忍:“你既然收养了她,做了母亲,就应该知道一个母亲的责任,她还小没得选择,你对孩子好一点。”
……
院子里。
韩慧梅端了刚刚热好的新鲜羊奶出来。
温宁禾:“这里我来就好,您和母亲没有休息好,还是赶紧回房间睡一会儿吧,二伯母应该一会儿就过来。”
怕是等谷映秋来了,她们又没办法休息了。
温书止也道:“这里有我和宁宁,我会照顾好她们。”
韩慧梅叹了口气,点了点头回了房间。
温宁禾看着手里热着的羊奶,有些失神。
“二伯父过世后,二伯母带着柳柳姐妹回了娘家,那个时候大家都很小,我以为她是我们之中最懂事大方的,一度向她学习,乖巧听话做事,只是没有想到……”
温宁禾眼底透着失落。
“也许是因为这么多年的分离,我们早就己经彼此不熟悉了吧。”
再或者……是她从来都没有了解过温以柳这个人。
“不用想太多,乖巧、懂事、体贴这些原来都是可以演出来的,人的本性有些时候才难以改变。”
温书止安慰道:“不用在意这些,她己经是个成年人了,自己做的选择就应该承担相应的结果。”
天下可怜可气的女人又不止她温以柳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