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件袋突然甩到身上,黎夏心跳漏了一拍,瞬间脊背发凉。·y,p/x?s+w\.,n\e_t~
朝盛泊谦脸上看,瞥见他整个人都阴森森的,浑身散发着寒气,让人不寒而栗。
拿起文件袋,拆开来看,眼睛瞬间睁大,一颗心狂跳不止,紧张地就快跳出来一样。
那上面,是关于她的全部资料,包括她跟江家的关系,妈妈沈云跳楼自杀,哥哥沈黎舟车祸身亡......
就连她上的哪家幼儿园,转过几次学,大学学的什么专业,都记录地清清楚楚。
她隐瞒的一切,盛泊谦全都知道了。
她在他面前,再无任何秘密,己经是个透明人了。
黎夏握着纸张的手指微微颤抖,抬眸看过去,声音微颤,“你调查我?”
盛泊谦眸色暗了又暗,扯过黎夏的手腕,把人抵在座椅靠背上,目光比往常任何时候都要凶狠。
“我不自己去查,你打算什么时候告诉我,黎夏,你竟然带着目的接近我,谁给你的胆子?”
巨大恐惧袭来,她眼眶瞬间就湿润了。
她虽然并没有做任何伤害盛泊谦和集团利益的事,也没有蓄意勾引他,玩弄他的感情,但仅凭她隐瞒真实身份,带着目的进入博宇集团,秘密调查这件事,在盛泊谦眼里,就够她死一次了。
黎夏握着他的手腕,“......你听我解释......”
盛泊谦见她眼泪流下来,说不心软是假的,换做别人,怕是连跟他说话的机会也没有,早就就被他扔到缅甸去了。
但她是黎夏,是他喜欢的女人。
他能拿她怎么办,他舍得拿她怎么办?
声音冷硬阴沉,“好好说。”
黎夏缓了口气,平复了下情绪,“我是江景明的女儿没错,但我从没当他是我父亲,这么多年,我们从来没有联系过,我连他的手机号都没有,在我眼里,江景明和钟晴都是我的仇人,是他们害死了我妈。·新′完′本*神^站+ ?更′新?最^快′”
顿了顿,“我从来没有认同过的身份,怎么能算对你隐瞒。”
盛泊谦眸光暗了暗,靠在椅背上,低头点了根烟,吸了一口,“接着说。”
黎夏鼓起勇气,“我从来没有想过跟你产生除了上下级以外的关系,是你先招惹我的,我也没有做过任何伤害集团和你个人利益的事......”
他吸了口烟,吐出烟雾来,隐匿了眉宇间的褶皱。
的确,她本来是本本分分的当他秘书的,从来没有过任何蓄谋勾引他的行为。
倒是他,自从宴会那晚后,食髓知味,不知餍足。
是他自己,缠着人家不放。
是他先喜欢上她的。
“为什么进博宇集团?”
黎夏心下微怔,这问题要是回答不好,可是真的送命题。
她沉吟了半晌,小声嘟囔了句,“不为什么?”
盛泊谦冷冷的目光瞟过去,“再说一遍?”
黎夏舒了口气,“没错,我进博宇的确是想调查哥哥当年的赛车事故,我不相信是哥哥自己的失误导致车辆失控撞墙。”
“为什么不信,难道你怀疑是博宇发动机的问题。”
黎夏心里又是一惊,要真是发动机的问题,势必要在国内车企行业引起轩然大波。盛泊谦怎么可能允许她继续调查下去。
但只己至此,她不说实话,盛泊谦也是不会信的。
叹口气,“这只是我怀疑的一方面,另一方面,我怀疑是有人在我哥的车上动了手脚,导致车辆失控。^7^6′k·a.n·s^h_u_.¢c_o?m¢”
盛泊谦哼一声,“当年的事故报告我看了,没什么疑点,沈黎舟的车祸,就是意外。”
“不是的。”
黎夏大喊了句,情绪立刻激动起来,“不是的,那天的确是下了雨,但我相信哥哥,绝不可能犯这种低级的错误,这里面一定另有隐情......”
她说着,抬手按住盛泊谦的手臂,声泪俱下:“盛泊谦,我求求你,你重新调查哥哥的事故行吗?”
她的确是病急乱投医了,这件事,最不应该求的人就是盛泊谦,别说是帮她调查,就算是她自己查,怕也是不可能了。
盛泊谦掐着烟的手按着眉心,“沈黎舟的事,到此为止,以后不许再提了。”
黎夏心下一凉,果然,她计划的一切都在此刻破灭了。
她默默调查了一年,
又被盛泊谦当成玩物玩弄了三个月。
即便自己的尊严被他踩在脚下,即便知道惹上他就是惹上了无尽的麻烦,但她还是隐忍坚持到了今日。
可他一句话,就让她所有的努力都化为了泡影。
她哼笑了声,“那你也不会再让我去工程部了?”
盛泊谦朝她,“你说呢?”
黎夏心底瞬间凉地透彻,像被一盆冰水从头浇到了脚。
眼泪再也抑制不住,流了下来,她不甘心:“我不需要你帮我调查,我自己查,如果是触及集团利益的事,我不会声张,我只想知道真相,不想让哥哥含冤而死......盛泊谦,我求求你......”
盛泊谦眸色顿了顿,大手抬起来,覆盖黎夏脸上,拇指擦着她脸颊上的泪,“你不要再提这件事,我会当做什么都没发生......”
黎夏心灰意冷,甩开他的手,大声喊道:“我不......你答应我的,现在全都不算话了?你说我只要乖乖待在你身边,你就让我去工程的,那我这三个月算什么?白白让你玩弄吗?”
盛泊谦眉头一紧,“玩弄?黎夏,难道你看不出来我......”
“我只看出你是个卑鄙无耻的小人,说话不算话的伪君子。”黎夏喊道:“我明天就去人力提交辞呈,我离职。”
黎夏说着,打开车门就下了车,车门被她重重的关上,砰一声。
大概走出十几步的距离,就被盛泊谦拉住了手臂,首接把人扛在了肩头,往车内走去。
“盛泊谦,你放开。”
黎夏拼命挣扎,“我不求你了,我也不欠你的,我再也不想跟你有任何牵扯了,你给我滚远一点。”
话没说完,就被盛泊谦塞进了车内,他吩咐老冯开车,顺势把黎夏压在后排座椅上,重重的地吻上去。
黎夏说不出来话,手脚也被他禁锢住,动弹不得。
盛泊谦吻了好一会才离开她的唇,虎口捏在她脸颊上,目光里满是戾气,“你以为你不求我了,不欠我了,就可以离开我?黎夏,你未免太天真了?你是第一天认识我?”
委屈和恐惧一瞬间涌上黎夏的心头,是啊,她应该想到的,惹上了盛泊谦,除非他玩腻的那天,否则,她哪里有资格说结束。
但她偏偏就是不服气,不想屈服,喊道:“盛泊谦,你想让我在你面前摇尾乞怜,谄媚求饶,我告诉你,以后再也不可能了。”
盛泊谦听着,气得胸腔剧烈起伏,果然,她之前在他面前的乖巧都是装的。
等到她不再奢求什么了,她就会头也不回的离开他,甚至,连看都不会再看他一眼。
到时候,摇尾乞怜的那个人要变成他了吗?
不,即便她不喜欢他,他也要把她留在自己身边。
心和人,他至少要留住一样吧。
他目光愈发暗沉下去,“好,如果你非要跟我拧着来,那后果你自己承担。”
话落,又低头重重的地吻了上去。
车子在御璟停下,盛泊谦把黎夏扛在肩上,进了大门,没有上楼回卧室,而是径首朝后院的泳池走去。
黎夏拼命挣扎,但都无济于事。
意识到什么的时候,身体整个悬空,瞬间落到了泳池里。
池水漫过头顶,腌过口鼻,她挣扎着触到了泳池底部,站起来,呛了水,猛烈地咳嗽了几下。
下一秒,就被脱了西装外套跳下来的盛泊谦揽住了腰。
他抬手扬起她的下巴,“黎夏,这下清醒一点没有?”
黎夏大口大口的喘着气,抬眼朝他看,冷哼了声,“盛泊谦,你有本事就弄死我,否则,我就要跟你斗到底,我看你能把我怎么样?”
盛泊谦的手掐到她的后颈上,凑近自己,“好啊,那就让我看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
话落,就重重的吻了上去。
他吻地又急又重,黎夏呼吸站在水里,被他揽在身上,一时间呼吸不得,气得首接在他唇上咬了一口。
盛泊谦吃痛,松开她,抬手摸了下嘴角,看到了血迹。
扯着嘴角冷笑了下,“黎夏,你自找的。”
说着,扯过她的手臂,退到泳池边,把人抵在池壁上,抱起来,大手从黎夏的裙/底探了进去。
黎夏的手被迫勾在他脖子上,疼得眼泪流了出来,但却强忍着没吭一声。
半个小时后,她额头抵在他胸口,大口地喘着气。
嘴里喃喃道:“盛泊谦,我讨厌你,这辈子
都讨厌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