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不是说这东西除了北尧别的地方就没有。^z¨h¢a*o_h/a\o~z^h^a~n,.?c¢o-m-
李越山在网上查看的时候,发现北尧土话里面的这玩意和网上说的‘泼皮蛇’几乎一模一样。
而对于泼皮蛇,后世网上官方给出的解释是这东西并不是一个科学上正式的物种名称。
不过对于山里讨生活的人来说,科学这东西很多时候真的不太能用的上。
就拿眼前这玩意来说吧,北尧很多人都见过。
即便是在村子里,这东西虽然不常见,但时不时的就会传出这东西伤人或者家畜的事。
尤其是狗子,看见这玩意就和云秀那丫头走夜路看见阿飘一个心情。
既然认得,那么李越山自然知道,想要活命就必须把这东西留下来才行。
眼前被突然掠出的箭矢一惊,那家伙扭头就往后退去。
却不想发了疯的李越山来的速度一点都不慢,等它转身,李越山己经先一步抽出一根裹铝的箭矢,将身后的石缝堵死。
两头被堵,那家伙身子一缩首接钻进了石缝里。
虽然这石缝不深,但足以将它整个身体都藏起来。
眼见这家伙缩起来,李越山反倒松了口气。~如^蚊^王? ~已?发¨布?最^薪/蟑*洁-
不怕你躲起来,就怕这家伙狗急跳墙往山崖下一窜,下去之后再想要找到可就不容易了。
缓缓的抽出一根箭矢,李越山顺着缝隙看了过去。
这东西蜷缩在石头缝隙里,脑袋从盘旋的身体中间探出来,嘴巴微张。
只要有人敢把手探进缝隙,它肯定会毫不犹豫的一口咬上去。
换成别人,或许还真就拿它没有办法,可惜它碰到的是己经红了眼的李越山。
李越山将两根箭矢交叉,顺着两侧的石缝刺了进去。
因为有石缝阻拦,李越山的动作并不快,泼皮蛇往中间挤了挤,很轻易的就错开了锋利的箭头。
而石壁上挂着的李越山则再次抽出两根箭矢,分左右向着中间刺了进去。
里面的空间本来就不大,在李越山的围攻下,终于避无可避的泼皮蛇被李越山一箭贯穿了身体。
一击得手的李越山并没有立刻将其连带箭矢抽出来,而是拔掉旁边的一根箭矢,再次顺着缝隙刺了进去。
连续两箭,将泼皮蛇定死,这才挑着将其弄了出来。
看着还在箭矢一端扭曲着身体的泼皮蛇,李越山来不及仔细打量,首接抽出了猎刀。¨小?税?C-m′s_ ~庚¨薪¢罪~全.
刀身闪过,猎刀顺利的刺入泼皮蛇脑袋后。
李越山不敢耽搁,一药剪将七叶一枝花剪断之后,拎着泼皮蛇就下了山崖。
“蛇太狐子?!”
富贵看着李越山手里挑着的泼皮蛇,瞬间脸色大变。
之前李越山在山崖上来回折腾,天色逐渐暗下来之后,他也看不清李越山在干啥。
现在看到这玩意,再看看李越山鲜血淋漓的右手,富贵后脑勺上的头发都乍了起来。
这东西有多毒,整个汉水几乎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别咋呼了,赶紧弄点干草枯枝来,把火点起来!”
李越山来不及多说什么,赶紧让富贵去准备生火。
而他则来到山壁一处,用箭矢将泼皮蛇挑了起来,伸手拔出猎刀,顺着肚皮处开了一刀。
刀尖微微一动,一颗小拇指肚大小的东西被李越山挑了出来。
原本被钉穿了身体和后脑勺后还在挣扎的蛇太狐子,在这一刻瞬间蔫了下来。
“唉呀妈呀?!”
同一时间,李越山只感觉脑袋嗡的一声,随即整个脑子都好像晃开的水桶一样,晕的厉害。
下意识的,李越山抬起脑袋就朝着一旁的崖壁撞去。
似乎撞击的力量和脑袋里传来的眩晕感中和了不少,李越山也相对清醒了一些。
“山子哥,你咋了?!”
富贵抱着一大捆干柴,看到李越山正拿脑袋撞墙,吓得声音都带上哭腔了。
“没事,赶紧点火吧!”
稍微舒服了一些的李越山摆了摆手,随即将蛇胆放在一边的青石上,转身又来到己经没了任何气息的泼皮蛇跟前。
伸出左手,掐住蛇头的两侧,将整个蛇都提了起来。
抽出猎刀,刀尖挑开后脑上的蛇皮,随即一刀刺进去猛地向上一挑。
一个花生米大小的脑仁被李越山挑了出来。
丢下手里的泼皮蛇,李越山小心翼翼的挑着猎刀来到富贵跟前。
这时候,火苗子己经窜了起来,李越山将猎刀伸到火焰的边缘。
“山子哥,你手还在流血,要不我先给你包扎起来吧?”看着李越山还在往外渗血的右手,富贵上前小声的说道。
“没事,让再流一会吧,还不到包扎的时候。”
李越山摇摇头,眼神死死的盯着猎刀尖上被他挑出来的脑仁子。
大概不到两分钟的时间,那脑仁微微有些发黄,李越山伸手试了试,随即这才收了回来。
“你来,将这东西抹在伤口上。”
李越山将猎刀递给了富贵,随即抬起右手指了指虎口处的伤口。
治疗蛇太狐子的毒,最有效的办法就是将其脑仁烤了之后涂抹在伤口上。
这东西虽然没什么科学依据,也不知道老祖宗是从哪听来的。
但在北尧,这种很多看着好像儿戏一样的土方子,却有意想不到的奇效。
不过这东西的速度太快,村里人即便是有人被这东西咬了,明知道这个方法的前提下,能逮住这玩意的少之又少!
富贵端着猎刀,小心翼翼的将其涂抹在虎口的两处,一阵冰冰凉凉的感觉顺着虎口蔓延开来。
涂抹均匀之后,富贵又从一旁的杂物里拿出一卷医用纱布。
这东西刚刚因为装不下石斛,被李越山扔了出来。
好在东西还在身边,要不然这荒郊野岭的,除了身上半个多月都没洗的裤腿,还真找不到能包扎的东西。
轻轻的隔了一层纱布,李越山示意富贵将一侧青石上的蛇胆和七叶一枝花都拿了过来。
将重楼的根茎切下来一些,混合着墨绿色的胆汁重新敷在纱布上面,又缠了几层。
“该做的都做了,剩下的就只能听天由命了。”
看着包裹起来的右手,李越山靠着山壁微微出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