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环冬 作品

The end

    第61章 回吻爱了你很久


    掌心滚烫隐隐跳动。


    不敢长时间注视他的眼睛,孟纾语低头看着自己泛红的指尖,凭感觉和记忆,一言不发,进行一场毫无章法的“惩罚”。


    由她掌控的轻重缓急,牵动他眼底翻涌的情绪。


    孟纾语暗自观察,他有好几次眉头紧锁,可等她摸索出一点门道之后,他又一如往常。


    后来不管她怎么使坏,他都只是轻描淡写看着她,像是要观察她下一步怎么做。


    奇怪,她竟然有种上公开课起立回答问题的感觉。


    好不自在。


    她失神片刻,邢屹径直握上她踌躇的手腕,眯了眯眼:“孟纾语,你行不行啊?”


    “我不会。”


    她快速眨眼,目光飘向远处。


    邢屹贴过来,要吻不吻地蹭着她的耳朵,热气扑落:“刚才不是挺会?”


    他坏心眼地舔了一记。


    耳垂好痒。她下意识攥着他衣袖。


    “刚才你教我了”


    “那就继续按我说的做。”


    “”


    又磨蹭半晌。


    确实都按流程走了。


    可是他就像攻略游戏里的最后一关,极其难攻破。


    久违的胜负欲都被他挑起来了。


    孟纾语心一横,攥了攥拳,停顿说:“想要吗?”


    邢屹一身懒筋懒骨向后靠着,一手搭在额上,眉梢动了动。


    似是没想到她会这样大胆地试探他。


    他表情没什么变化,言简意赅:“要。”


    要个头。


    手腕被他攥酸了,她气恼地吸一记鼻子。


    低垂着眼睫,小小声说:“要也不给了。坏东西,还说让我罚你,明明就是在暗喜。”


    他神情微动,兴味盎然的语气:“孟纾语,你现在对我好凶啊。”


    “?”哪里凶他了,“你这个蛮横鬼,贼喊捉贼。”


    他低声笑。


    “孟纾语是贼。偷心大盗。”


    她愣住。


    有点诧异,心不在焉地反驳:“你强势又冷血,哪来的心。有也是硬的。”


    “这不是被你偷走了么?”他恬不知耻又有理有据,尾音淡然往下沉了一度,耐人寻味地说,“早就在你手里了。”


    孟纾语慢半拍反应过来,心跳隐隐加速。


    明明在借机跟他较劲,他却一副暗欲满盈的样,黑沉目光绞着她。


    她抬眸撞进他眼里,一时控制不住轻重,失手一滑。


    邢屹皱了皱眉,不顾此刻凌乱,一手摁着她后脑勺吻过来。


    空气里黏糊糊的暧昧甜涩弥散开,混在他衬衫衣角的淡香里。


    她耳根发烫,用干净的手背推他一下。


    邢屹吻不尽兴,眼底泛起一丝莫名的焦躁,敛眸审视她。


    她别过脸,讷讷说:“我怎么没感觉我在罚你呢”


    邢屹不走心地笑了下。


    “罚了啊。”他埋到她颈侧,沉哑气息在她耳畔游来游去,“我都紧张成这样了。你没看见?”


    她觉得自己被诓了。


    他有紧张吗?


    好像很享受吧。


    邢屹将五指陷进她乌黑长发,托着她后颈不紧不慢地靠过来,含着她柔软的唇,少了几分急躁,多了一丝与窗外黄昏相呼应的温存。


    两人心照不宣地吻了会儿,忽然有凉凉的东西碰到她锁骨。


    那枚被她扔过的戒指,还在他脖子上挂着。


    他直接摘下来,戴到她无名指上。


    她往回收手,无意识攥着衣角。


    “你在干嘛,求婚吗?”


    他抚摸她头发的动作停下来,有点好笑地问:“你很期待?”


    “?”又颠倒黑白。


    不想上他的套,她转移话题:“对了,还有几个月就到你生日了,想要什么生日礼物?”


    这回可别再生闷气说她不送礼物了。


    邢屹看着她,不急不缓地问:“我说要,你就给?”


    “唔”她很认真地想,“这个要问一下我的银行卡余额,如果不够的话——”


    “我要孟纾语嫁给我。”


    他打断她的话。


    窗外暖洋洋的晚霞映着积雪,一只小寒雀掠过树枝,皎洁零碎的雪块悄然掉落。


    世界莫名其妙静了半晌。


    她手指微颤,向内收敛的拇指摸到戒指外环,最初的微凉质感,已经被她体温捂热。


    她呼吸慢下来。


    “哪有说嫁就嫁的,一点也不严谨。”


    “不嫁也行。”他语气懒散洒脱,眼神却溢出一丝专注,托着她的脸说,“但要保管好我的心。”


    他的心简直是危险品。


    捧在手里太烫,捏一捏又太硬,总是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样,每时每刻都想趁她不设防的时候嵌进她身心,占据她的一切。


    但又不计得失地爱着她。


    好像从很久以前开始,他心底那堵潮湿的墙面就已经刻满她的名字-


    一月底,孟纾语独自回到宁城。


    墓园里的小树又长高了些,即使在冬天,枝叶也是郁郁葱葱的模样,风过有声。


    清澈的晨光里,孟纾语站在树前,伸手摸了摸坚硬的枝干。


    一层粗糙起伏的纹路,是岁月痕迹。


    “妈,我好想你。你曾经对我说,人要对自己诚实,喜欢就是喜欢,不喜欢就是不喜欢,不能模棱两可地欺骗自己。”


    “所以我无法否认,我确实很喜欢邢屹。”


    “我最初以为,他天生就是个表里不一的坏种。直到我了解他的全部,我才明白,每个人都是复杂的,根本无法用简单的‘好’或‘坏’去下定义,那太粗暴了,也太肤浅了。”


    “不过他的确是一个病态的人,他的爱固执又扭曲,经常让我手足无措。”


    “之前我总是骂他人渣,骂他败类。虽然当时的他确实配得上那些称号,不过”


    ——“你在表白还是在骂我?”


    “?!”


    孟纾语惊慌回头。


    自言自语被撞


    破的尴尬感让她头皮发麻,她脸色涨红,气恼又郁闷地望着他,“你什么时候来的!”


    邢屹信步上前,掀开羊绒大衣把她裹住。


    他抬头看了眼葱绿的枝叶,不走心地答:“昨晚的航班,比你早到。”


    孟纾语被他温热的胸膛闷住呼吸,她脑袋不适地蹭了蹭,抬头看他:“为什么不提前跟我说?”


    “当然是为了吓你一跳。”


    “”好欠揍。


    临近中午,两人离开树葬墓园。


    正走着,看见远处草坪落了只小鸟,朝着前方蹬蹬蹬蹬蹬,两支小短腿倒腾挺快。


    她目光一亮,指给他看:“好可爱的小鸟。”


    “好逗。”邢屹调侃它快步跑过的姿态,撩欠地说,“跟你之前躲我的时候一模一样。”


    “”


    邢屹落地宁城之后,直接在车库里挑了一辆车。


    孟纾语坐进副驾,莫名的熟悉感。


    这车,好像是三年前用来送她回家的那辆。


    邢屹转着方向盘掉了个头,目视前方,分心问了句:“孟叔在哪?”


    孟纾语顿时警惕。


    “我爸在茶铺里呢。”她适时提醒说,“你最好不要跟他撞上,你在他心里的滤镜已经碎了,他现在对你意见好大。”


    邢屹一脸“我早就知道”的表情,云淡风轻说:“有个东西要给他。”


    “什么?”


    是一枚备份u盘。


    下午,孟明德坐在店里细心对账目。


    听见几米开外有脚步声,以为来客人了。


    抬头一看,居然是姓邢的臭小子。


    该说不说,这小子看上去真是一表人才,天生的盘靓条顺,自带一股鹤立鸡群的优越感,不动声色走进店里,外头一堆路过的小姑娘探着脖子往里瞧。


    不知道的还以为这是网红茶叶铺。


    邢屹不急不缓走上前。


    他身上积淀已久的嚣张倨傲,让他笑或不笑都很招人来气。


    老孟不自在地抿了抿唇,继续低头算账,没看他。


    邢屹兀自停下来,把u盘放到桌上。


    仍然是那副清越的嗓音:“孟叔,好久不见。”


    老孟犹疑地拿起u盘。


    “什么东西?”


    邢屹自顾拉了把椅子在对面坐下来,跟上了谈判桌似的,游刃有余,甚至反客为主。


    “您拿回去看了就知道。您给小语拍的成长视频,都在里面。”


    老孟诧异。


    “视频?视频不是早就没了吗,怎么会在你手里?”


    “说来话长,以后有机会再告诉您。您只需要知道,我从很久之前就喜欢您女儿。这辈子非她不可。”


    老孟愣了愣,仿佛遭迎头一棒,赞同也不是,反驳也不是。明明有诸多想问,却不知从何问起。


    他只好轻咳一声,揣好u盘。


    “你跟小语一起回来的?打算来我们家过年?”


    邢屹牵起嘴角:“是有这个想法。您不介意吧?”


    蹬鼻子上脸。


    老孟无语片刻。


    “行、行吧。吃顿年夜饭而已。不过,我们家客房不多,没你的落脚地哈。”


    言外之意,你小子不许住我家,跟我女儿保持距离。


    邢屹轻描淡写说:“没关系,我在宁城留了几套住处,不方便的话,我会带小语出去住。”


    “?!”老孟脸都绿了。你个杀千刀的臭小子,真想给你来一拳


    邢屹跟老孟谈话的时间,孟纾语正在小清吧里听驻场歌手弹唱民谣。


    毛婧婧赶过来陪她,搓着双手感慨:“受不了了,南方什么时候集中供暖啊?冷死了,还是北方好。”


    孟纾语把怀里的暖宝宝撕下来,对折递给她:“呐,给你暖手。”


    毛婧婧容光焕发地接过,孟纾语视线一晃,看见吧台另一头坐了个颓靡的男生。


    是卓耀明。


    对方转头看见她,表情莫名呆滞,很快又化成一种无处遁形的窘迫,快速别过脸,拿起手机。


    孟纾语茫然几秒,收到短信。


    卓耀明:[真巧,又在这里碰见你。我为我之前做过的坏事道歉。然后祝你一切都好吧,我不会再打扰你了。]


    她默了默,再一抬眸,远处身影已经消失。


    吧台上冰块未化的酒杯被服务员收走,留下一圈待干的水渍。


    转眼夜幕降临。


    孟纾语听歌听得入迷,一连喝了好几杯特调。


    甜滋滋的,其实后劲很大。


    她打了个哈欠,晕乎乎趴在桌上。


    毛婧婧戳戳她的脸:“不给邢屹打个电话?万一他被孟叔揍了怎么办?”


    她缓缓眨眼,一点也不心疼:“揍吧,他很抗揍的,他之前拿过散打冠军”


    ——“你心挺狠啊,孟纾语。”


    邢屹冷不丁出现,毛婧婧秉着不当电灯泡的觉悟,火速开溜。


    孟纾语昏昏沉沉睁开眼,面前是一张让人心动的脸庞。


    酒吧迷离的光线晕在他眉间,模糊他原本的凌厉,添了一丝让人心颤的温柔。


    远处往来的人影化作朦胧的马赛克,这个不大不小的空间里好像只剩他们两人,以及墙上那些色彩各异的装饰海报。


    轻缓的爵士乐像是隔着冗长的岁月传来,不太真切。


    好奇怪,似乎在梦里出现过这样的场景。


    邢屹坐在旁边,支着额头戏谑:“不认识我了?”


    孟纾语下意识伸手,紧紧攥住他衣袖。


    “认识,你是邢屹”


    她心头乱糟糟的,却又很软,像被丝线缠住。


    邢屹低眸看一眼被她紧攥到变形的衣袖,轻嗤道:“跟小时候一样,坏毛病。”


    小时候


    可是儿时的记忆已经很模糊了。


    她梦呓般小声问:“可不可以告诉我,你到底是什么时候认识我的?”


    邢屹轻弹她额头。


    “你猜。”


    “啊我猜不出来。”


    她困倦地揉了揉眼睛,朝他张开手臂。


    “要抱抱”


    邢屹喉结微动,起身抱住她,在她发顶揉了一把。


    她埋进他怀里,听见他蓬勃有力的心跳,好像在对她说——


    在我们未曾相识的时候,我爱了你很久。


    第62章 病历本邢屹在想些什么……


    「邢屹的病历本-关于他内心深处的想法」-


    那天,他在宁城见到了孟纾语。


    她十七岁,灰色百褶裙,白色帆布鞋,站在收银台前排队,拿着一瓶陈醋发呆。


    下一秒,她隔着玻璃橱窗看了他一眼。


    他表面冷得镇定,夹着烟的手指却倏然一颤。


    掉落的烟灰烫到他指背。


    他终于遇见她了。他想给她一切-


    孟纾语住进颐云公馆之后,柜子里源源不断的昂贵新衣,不是莱姨买的。


    是邢屹买的-


    她的十八岁生日礼物是一架钢琴。这事也是邢屹提议的。


    表面是莱姨下的订单,背后是他暗箱操作给的钱。


    当时邢美莱还疑惑,怎么卡里一分钱没少,钢琴却光明正大送到家了-


    其实他对钢琴不感兴趣。


    只是恰好,在成长vlog里得知孟纾语喜欢,所以他从十三岁开始自学。


    好几次想砸了钢琴,最终还是坚持下来。


    心想,等她不高兴的时候,他可以弹琴给她听-


    大学那会儿改了微信名,从xx改成xy。


    意思不是邢屹。


    而是小语  -


    孟纾语住到家里之后,邢屹希望每天都能看见她。


    当她不在的时候,他就产生了一种奇怪的情绪。


    焦灼,不安。


    咨询了心理医生才知道,那叫分离焦虑。


    孟纾语很多次想搬走,他尝试用金钱留住她。


    她每次都不要。


    那段时间,非常希望她变成一个拜金的人-


    给她挑了几套法式蕾丝,到头来她一件也没穿,他却因此做了好几场春梦。


    无论现实还是梦里,他都最喜欢她骑在他身上-


    邢屹希望孟纾语每天都开心。


    但只要他离她近一点,她就愁眉苦脸,说讨厌他。


    他试图保护她,却因为用力过猛而让她害怕。


    其实他迷茫过很长一段时间。


    他一直不懂正常人的爱。


    但好在他有钱。


    孟纾语不理他的时候,他就给她打钱。


    顺便喂一喂她蚂蚁庄园里快饿晕的小鸡-


    第一次带她回老宅吃饭,她被邢皓南刁难。


    其实邢屹最开始的想法,不是简单回怼,而是把对方的头摁进汤碗里,把人呛死-


    她给李时然送生日礼物那次,邢屹嫉妒得发狂。


    事后又看了一次心理医生。


    诊断结果出来,发现他的偏执程度越来越重。


    正好邢老子催他出国。


    他觉得,是时候该离开一段时间,好好治病-


    邢屹跟孟纾语提分手,目的是让她挽回自己。


    简而言之,作。


    他承认自己作得要死。


    以为会被她挽回,没想到喜提拉黑。


    后来他失眠一个月,抽烟抽得肺都疼了-


    出国那天,他在机场里等了很久。


    没有等到孟纾语。


    林泽在一旁添油加醋地问,想她啦?不打算给她打个电话吗?


    可是号码早被拉黑了。


    于是他尝试用新的手机号打过去。


    那边很快就接通,孟纾语脱口而出:抱歉,我现在不买房,谢谢你啦,拜拜。


    嘟。被挂了。


    他脸色一黑,全程一副杀手表情登了机-


    到了纽约之后,那边的心理医生建议他采用药物治疗。


    于是他吃了很多精神类药物。


    时间一长,避免不了一系列不良反应,比如时不时出现的恍惚感。


    有一次感冒在家,吃了药极度犯困,他分不清梦境和现实,只觉得手边有个软软的东西,于是就捞过来,抱着睡着了。


    菲籍保姆到点赶来打扫卫生,看见邢屹躺在沙发上,怀里紧抱一个枕头,有点意识不清,嘴里频繁低喃着什么。


    好像是一个名字,小语-


    邢屹承认自己共情力低下。


    但其实,孟纾语想念母亲的时候,他是会心疼的。


    只是因为不想暴露自己的弱点,所以每次都撂话称,自己无法理解她对母亲的感情。


    就嘴硬。


    导致孟纾语误以为,他的温柔都是假的。


    无奈,他这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只能慢慢解释,慢慢哄-


    因为喜欢舔她,所以邢屹想过,要不要去打个舌钉。


    但说实话,他自认为有点非主流。


    怕被她嫌弃,最后还是打消了念头-


    两年了,他的病还是没能治好。


    偏执,掌控,占有一切变本加厉。


    他以为自己回国后的第一件事,是把她绑回家锁起来。


    可是那一晚,他隔着车窗玻璃,看着在校门口跟别人谈笑风生的她。


    一边嫉妒,一边又心疼,她怎么瘦了那么多-


    最初,邢屹对她的要求是,必须爱他。


    再后来,他的下限直降——


    只要能把她留在身边,她不爱他也行-


    虽然邢屹憎恨母亲,但偶尔,他也感谢母亲的遗传基因,给了他这副百分百的好皮囊。


    可以因此让孟纾语对他稍微迷恋一刻。挺好-


    书房抽屉里存了很多财产赠与合同。


    每份都写了孟纾语的名字。


    邢屹学不会平静克制的爱,但他唯一知道的是,一切都要给她最好的-


    邢屹知道老爷子在利用他。


    但是无所谓。


    他会借此掌控自己的人生。


    未来,他爱谁,想跟谁结婚,都是他一个人说了算。


    能力是爱一个人的资本,他不能连这个都不具备-


    孟纾语睡在他怀里的每一晚,他都不用再吃药。


    邢屹逐渐发现,比起做/爱,他好像更喜欢听她匀浅的呼吸声。


    在她沉睡时,他会悄然亲吻她舒展的眉心。


    她迷迷糊糊往他怀里拱的时候,他大脑一片空白。


    恨不得时间停在这一刻-


    邢屹设想过,是否要伪装成温淡的模样与她相爱。


    事实是,不行。


    他知道,时间一长,他一定会嫉妒那个伪装后的自己。


    因为她爱的是那个人,而不是真实的他-


    她担心自己怀孕那晚,邢屹第一次体会到什么叫百感交集。


    他既希望结果是个乌龙,又希望能借此留住她,拥有一个属于他们的家-


    为了让她留在身边而欺骗她,是邢屹做过最后悔的事。


    懊悔、反思,这些看似非常正常的事,他却很晚才学会。


    有愧于心。


    对此,他道歉的方式是给钱。


    不过孟纾语一身正气,对这些“不义之财”没什么兴趣。


    邢屹非常伤脑筋。


    他很想开个小号每日记录:


    今天孟纾语图我钱了吗?-


    邢屹最大的梦想,就是听孟纾语对他说一句“我好爱你”。


    醉酒状态下除外。


    她喝醉之后会无意识撒娇,每次都勾他。


    可是撩起火了又不负责-


    邢屹从小到大,还是有点自知之明的。


    他绝不否认自己有病。


    如果要写一篇自传,开头两句一定是——


    这个人天生病态扭曲。


    他最爱的人是孟纾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