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县令接了状纸,立刻带着衙役和仵作前往南山。到了那,发现村子穷,交通不便,很少有客商路过。来到枯井,这井早就干了,轱辘绳都烂了。衙役下井捞出尸体,费县令一看,尸体没头。仵作验尸,发现尸体有捆绑和勒痕,且勒痕深浅不一,推测是先被勒死,后砍头。
费县令马上提审胡成,还叫了街坊邻居作证。胡成二十来岁,穿着丝绸坎肩,在一群破衣烂衫的乡民里很显眼。费县令问他为啥杀人,头藏哪了。胡成只好交代,他是村里富户,但不算真富,就爱炫耀。昨天中午和朋友吃狗肉喝多了,在村口大树下吹牛,说自己杀了个带重金的过路客商,还掏出一包银子。冯安一首看不惯他吹牛,又嫉妒他,就来报案了。没想到真在枯井发现无头尸,胡成这下被当成凶手拘到公堂。
胡成喊冤,说银子是妹夫郑伦让他买田的钱。费县令又审郑伦,郑伦证实了这事。还审了卖田的和胡成邻居,都证明胡成没作案可能。可凶手是谁呢?案子难破,费县令就把冯安和胡成先关起来。
第二天,费县令贴告示悬赏找客商头颅,赏银丰厚。很多人来报假信,都被掌嘴。又过一天,一妇人来认尸,说死者是她丈夫何强,还描述了特征。费县令带她看尸体,她看了衣服就断定是丈夫,哭得很伤心。费县令给她 3 两银子,又让胡成去找头,找不到就打断腿。
衙役押着胡成找了一天没找到。傍晚回来,费县令没打胡成,而是叫妇人上堂对质。费县令问妇人孩子、亲人情况,妇人说没孩子,父母双亡只有叔父。费县令同情她,说等找到头就处决胡成,让她改嫁。妇人感激离开。
后来王五带着颗头颅来报案,说在村外田里捡到。妇人确认是丈夫的头。费县令给王五 20 两银子,还让妇人叔父给妇人找对象改嫁,叔父不同意,费县令坚持,叔父只好照办。
十几天后,妇人说村中有男子愿娶她,正是王五。费县令传唤王五,说要证婚,结果却突然指认他俩是凶手。两人喊冤,费县令列出西条理由:妇人没看尸体就认定是丈夫,可疑;没仔细辨认就凭衣服断定,不敢靠近尸体;说丈夫借数百两银子,可穿着破旧,且不知银子详情;全城找不到头,王五却捡到还娶妇人,太巧。
面对这些,王五和妇人承认杀了何强。原来,妇人与王五早有私情,何强发现后看管妻子,王五就找何强商量买妻,讨价还价起了争执,动了手。妇人帮忙绑何强,因力气小勒痕浅,王五勒痕深。何强不答应,妇人唆使王五杀了他,还砍了头,夜里把尸体扔到枯井,王五又埋了头。后来看胡成被捕,他们为了赏银和胡成的钱,就出来认领尸体。
真相大白,按《大清律例》,妇人主谋唆使杀人,判凌迟处死,王五斩首示众。胡成吹牛受杖责二十,冯安检举不纯,不奖不罚。费县令凭智慧破案,这个案子也告诫后人,作恶难逃法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