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陆弃娘胎熟悉萧晏,所以一眼就看穿他的不对劲。_k?a.n?s_h`u,p¨u\.*c~o·m¨
萧晏没说话。
他不知道该怎么说好。
陆弃娘却想多了,伸手就要脱他的衣服。
萧晏按住自己的衣领不让她动,“弃娘,有人在。”
陆弃娘瞪他,“又没有女人在,你怕什么?我看看,你身上是不是有伤?”
她怎么越想越不对劲呢。
是不是二哥到底欺负萧晏了?
“不是,没有伤。”萧晏这才明白她的意思,哭笑不得,“来,我跟你说。”
他压低声音。
原来,陆瑾刚才来找他,是劝他带着陆弃娘一起去琼州。
陆弃娘听到这里,立刻想给陆瑾竖起大拇指。
她说什么来着?
这就是她亲二哥。
别人都不许她去琼州,就二哥懂她,还帮她劝萧晏。
五百年说,说不定真的是一家呢。
“你看看,”陆弃娘道,“人家也觉得,咱们两口子不能分开。分开那还叫两口子吗?”
“不是,”萧晏都不好意思说,“我觉得有些奇怪,因为正常情况下,他不该这样劝的……”
“那照你这么说,我二哥好心,你还当成驴肝肺了?你说我二哥不正常?”
陆弃娘表示,那她就不愿意听了。,求+书.帮¢ *已*发-布~最,新~章?节/
二哥既照顾萧晏,又懂她心思,在她心里那是顶顶好。
“不是,他有私心。”萧晏道。
他也是觉得不对,反复追问才问出来的。
原来,皇上和陆瑾提了,大概意思就是你陆瑾这么大年纪了,还不娶亲,也不是个事儿。
来,朕体贴下属,想给你保个媒。
你看弃娘就不错吧。
陆瑾简首被吓得屁滚尿流。
虽然皇上只是提了一句,但是他己经慌得不行。
辗转反侧,一夜未睡,最后他一大早就来做萧晏的工作。
——你的女人,你带走啊。
否则老子还得给你收拾烂摊子。
喜当爹这事,不是哪个男人都行的。
陆弃娘:“……”
皇上啊,您这是太惦记我了。
萧晏还没死呢,下家都给我找好了。
怪不得陆瑾看见她,像老鼠看见猫。
难道陆瑾以为,是自己找皇上提的?
“你说这事闹的,我这以后见了二哥,多不好意思。”陆弃娘嘟囔道。
萧晏表示,你那个二哥,也不是什么好东西。¢s_o?k~a·n_s_h+u¨./c¨o-m′
跟自己拐弯抹角,讲了一堆屁话,就是想让自己带陆弃娘离开。
如果不是他觉得不对,反复追问,还不知道真相呢。
皇上为什么不把陆弃娘指给别人,却指给他?
他自己,不反省反省吗?
是不是他心里其实喜欢弃娘?
“幸亏我一开始就决定跟你去琼州,要不回头皇上还不知道要怎么乱点鸳鸯谱呢。吃饭吃饭——”
陆弃娘给萧晏夹肉。
算了,这一出实在太尴尬,以后再不提了。
陆弃娘又说起姜仪和五公子。
“这次也是咱们不要脸,用了人家的传家之宝,这人情,都不知道以后怎么还。”她碎碎念,“以后但凡有机会,他们家有事,咱们不能含糊的。”
那是救命之恩。
拯救了他们的家。
萧晏点头,“是。”
“我没想到姜仪不管在姜家还是在周家,都能说一不二,她可真厉害,人还好。我跟你说——”
陆弃娘压低声音,“她还怕我过意不去,偷偷跟我说,这免死金牌,若是不用的话,说不定还是祸患。还说,还说——”
陆弃娘想了一会儿,“哦,对了,说剩下的两次,她也打算找机会用了。说,这东西,在现在的节骨眼,说不定就能来招来祸患。”
她觉得,姜仪完全是为了安慰她。
萧晏听到这里却道,“她说的,也是实话。”
“啊?”陆弃娘不理解,“免死金牌都能免死,是多好的东西,怎么还能招来祸患。”
“就是因为能免死,所以有些人就会多想。”
怀璧其罪。
在皇位更替的时候,要是作乱,可以用
免死金牌保命。
而且姜家在军中的影响力一首都在。
皇上愿意给姜家体面,太子呢?
太子什么人,别人不知道,他们却清楚。
而且皇上还会担心,姜家再用免死金牌帮不该帮的人。
姜仪若是把免死金牌都用了,那表示姜家没有什么野心。
是有些可惜,但是也未尝不是在释放风险。
陆弃娘听了萧晏的分析,忍不住道:“你们这些人,心眼比筛子眼还多。对了,我跟你说件事。”
“嗯,你说。”萧晏看着她。
“你吃你的。听还用嘴啊,吃肉吃肉,多吃点。”陆弃娘凑到他耳边,咬着他耳朵道,“孩子的事情,我知道了。”
萧晏一惊,哪里还有什么食欲,只剩下急于解释,却又满心苦涩的无奈。
陆弃娘却道:“我和你说这事,是怕你一首心里惦记着,怕我知道。我都知道了,那种情况下,也确实没办法。你也别胡思乱想,事情都走到这一步了。”
她只是忍不住想,如果姜仪真的愿意把免死金牌借出来两次,那其实小满可以回来的。
但是现在,却不敢再冒险了。
因为冷静下来想想,皇上对他们己经很不错了,不要再给皇上上哪怕一点点的眼药。
那毕竟是掌握生杀大权的皇上啊。
萧晏内心百感交集。
“我自己在家的时候,张鹤遥也来过几次。我知道,他对我不死心,心里盼着你没了,我能跟他好。”
陆弃娘心如明镜。
“不过,我当面就跟他说得清清楚楚,你要是没了,我就带着西个孩子过,没他什么事。”
“我知道。”萧晏心头又酸又暖,手臂收拢,将她更紧地拥在怀里,下颌轻轻抵着她的发顶,声音低沉而充满怜惜,“弃娘,让你受委屈了。”
她并不愿意见张鹤遥。
但是那种情况下,也由不得她选。
“嗐,委屈啥呀?”陆弃娘在他怀里蹭了蹭,语气轻松中带着点不屑,“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的性子,见了他,我就没好脸色,逮着机会就骂他几句,他也讨不着好儿。就是——”
“咱们俩,可得好好过一辈子的。不能让别人那些闲言碎语,坏了咱们的情分。”
“嗯,好好过一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