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妈不让啃老 作品
21. 第 21 章
这样湍急的河流里,用这么一只鱼竿能钓到什么鱼?
水这样脏,说能钓到一只鞋,姜载容都得怀疑怎么才一只。
白瞎了好树枝,不如给他。
姜载容收回目光,顺着悬赏令上的指示,直接找到茶摊老板,拿出两张画像,例行一问:“见过这两人吗?”
无人理会。
“各位客官不如看看悬赏,没准就抓到了最近那个风头正盛的金瞳官,瞬间就飞黄腾达也说不准,还去什么淘金湾,卖什么命啊!要我说,那活儿真不是人干的。”
老板是一位上唇长痣的中年男子,浓眉三角眼,头戴汗巾,此时正和一桌高猛壮汉凑在一块,有说有笑。
“不是,你知道干那活儿多少钱吗?有钱能使鬼推磨,你不干有的是人干,每次比赛报名的人只多不少,你看老忠,哪怕没有多好的名次,也挣了不少不是。”
“不是单纯的下水就行,一不小心就出人命的!都多少人喂水鬼了,钱多谁不知道,那也得有命花啊!忠哥是忠哥,我就是没能力,只能想想别的路子。抓一个人顶一辈子劳苦,还修什么仙?神仙有我快乐吗?”
“我也听说了这事儿,那么多人去抓那金眼的小子,到今天都没见有人领赏,没准就等着咱去临幸呢!听说还是个大美人!”
“什么美不美的,老子只想要钱!流澜岭有钱人这么多,怎么不能多我一个?!我还有老婆和孩子要养呢!”
被议论的金瞳官本人见无人回应,便将画像随意收回,顺便听了一嘴的消息。
他们说的是金瞳官,关他姜载容什么事?
他此前只听说过流澜岭淘金湾物质丰饶,云家想要购得此处海产,但碍于距离遥远又难以通过水运输送,人来人往折腾了好一阵。
家族里闹出不小的动静,连深夜里都有新的脚步声,将他从被窝中吵醒。
最后应是解决了的,因为没过几天桌上就多了几道海鲜。甚至个别还在活蹦乱跳,新鲜异常。
只是如何解决的,姜载容并不清楚其中门道。且他从未听到有什么比赛,或许便与这水运有关?
想到这里,姜载容递给老板一封信,“交悬赏,这是你要的信。”
钱多不压身,更何况没钱。姜载容这一路上也没闲着,在绿林镇和流澜岭之间挑挑拣拣取一些过渡的悬赏令做。
现在这个只是捎带一封信,非常简单。
听到姜载容话声,几人的交谈也没有停下,只是空闲时用轻蔑的目光轻轻扫过他带着面具的脸,又不屑移开。
绿眼睛?外地人,没见过的生面孔。
一个不敢露出真容的胆小鬼罢了,想来也不是什么高手,不必过多理会。
只有茶摊老板不耐烦地回头看姜载容,在他递过来的信上来回打量。
“你接了我的悬赏?我先检查检查,别是来骗钱的。”三角眼老板那双眼睛瞪得很大,只伸出两只手指捻过信来。
“哈?”姜载容皱眉,喉咙中发出疑问的气音。
三角眼直接无视姜载容,仔仔细细、来来回回地,用手指甲去刮蹭信的封口处,看看上面有没有打开的痕迹。
“别说我故意刁难你,我做悬赏口的时间也不短了,见过不少企图蒙混过关的。”
说完这话,他把头抬起来,目光从信挪到姜载容已经有些不爽的翠绿眸子上,意有所指:“尤其是一些年轻又没事情做的小子,没有大本事,还特别喜欢投机取巧、弄虚作假。”
三角眼斜睨了很久那双绿眸子,觉得有些眼熟,但想不起来在哪里看过,便重新低头去检查那封信。
最后也没有发现这信被做了什么手脚,三角眼半天才憋出一句:“行吧,算你小子运气好,还真让你挣到钱了。”
他不情不愿地转身,动作慢腾腾地拿出那张悬赏令,掏钱的动作放得非常缓慢,还故意发出很大的动静,时不时传出不满的哼唧。
“老周,你咋还不过来给老子加水啊?!你没看老子都快渴成哑巴了吗!”
那边有个壮汉不耐烦催促着三角眼,见姜载容扭头朝他看去,便蔑视地将自己的左臂摆至胸前,凹出他那有胎儿头骨大的肱二头肌。
见姜载容无动于衷,他还刻意地收缩肌肉,快速抖动,每一块都在弹跳,“看什么看,羡慕?你练不出来的,一辈子也就这样了,小鸡仔!”
他体型足足比姜载容大了一圈,看起来虎背熊腰、凶神恶煞,而另外的几个壮汉也不遑多让。
“来了来了,一会就过去!对不住啊各位客官!”三角眼谄媚地应声,才加快动作,将一袋子钱扔到姜载容脚边,“喏,小子,你的。”
他鼻孔朝天,语气居高临下,“拿上钱赶紧滚,别以为下次还有这样的好运气挣快钱。”说罢,还不耐烦地挥挥手。
姜载容的眉头已经拧成了麻绳,用脚尖挑起地上的钱袋,上甩至手中,颠了颠重量,“令上说送至后,少说也有白银五十,你只给了约莫十两,想找死?”
此话一出,整个茶摊内的说话声刹那间消失,那一桌壮汉回头,数双眼睛一齐盯在姜载容身上,似要将他看出洞来。
氛围凝滞且古怪,处在视线中心的姜载容打开钱袋,皱着眉头数钱,“还有,你这里是悬赏口,我要接下一个悬赏令,要能顺路去往流澜岭。”
又有人要去流澜岭?三角眼上下打量姜载容,不由多上了几分心。
观他虽面覆木色面具,只露出一双绿眼,但通身气质斐然,不似寻常人。
一身黑衣都挡不住的宽薄肩,以及劲瘦的腰部、长且直的双腿,看起来像一只蓄势待发的黑豹。
或许真是什么不出名的高手不成?可是之前怎么从未听说过有什么绿眼睛的猎人?
“这位……客官,真是对不住怠慢,请问客官的公会猎首是哪位?”三角眼目光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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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行囊、腰部的刀鞘与飞鸟玉佩上滞留。
刀看着像是好刀,玉成色通透,种老水足,就是有些小,与那双翠眼不算十分般配。
行囊里的东西看起来不少,身上也干干净净的。
不像猎人,像是哪家不知人间险恶的金贵少爷出门见世面来了,要去流澜岭消遣也能理解。
可就算是镀金也得找个舒坦点的方式吧,出来干赏金猎人,这不是一不小心就把小命丢了么?
没准周围就藏着他们家的护卫,可得小心应对着些!
“没有公会。怎么,什么时候当赏金猎人什么时候还要查户口了。”姜载容对他不加掩饰的目光非常反感,仿佛将他当成了架上待价而沽的货品。
“没有公会,意思是没有任何背景的小虾米喽?”
听了姜载容的话,在场的氛围顿时轻松起来,刚才静止的空气也重新流动,充满了快活的气息。
三角眼老板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钱没少!该多少都给你了!我还以为是什么大公会派出来的人呢。切,一个无名小卒都敢在我面前撒野?”
姜载容目光在这些人的脸上来回打量,冷嘲:“没有公会是一件很可悲的事情,能够让你有胆子不给我钱?”
“不然呢?在场的哪一个不是赏金猎人?你算老几啊?”桌上的壮汉插嘴,“没有那个金刚钻就别揽瓷器活,你配吗。”
“小子,别以为你运气好做成了一两件跑腿的活计,就以为自己真成了赏金猎人了,根本都不知道你这号人!别想着吃这碗饭了,快回家吃奶去吧!”
赏金猎人之中,最多的其实是那些企图将自己的暴力倾向合理化的人。
从什么时候,赏金猎人开始有了地位?是从妖患爆发的伊始,还是信仰在逐步崩塌?
“这里的悬赏令随便一个都能要了你的命!别在这里丢人现眼了。真想当赏金猎人,老子劝你再练几年,找个高手带你,否则把小命搭进去,只能让老子笑死!”
他们直接站了起来,把姜载容围在中间。姜载容身高如古松初成干,这些人比他还高出一个头,衬得他难得地娇小。
“我最后再问你们一句,钱,到底给不给。”姜载容不喜这种低人一等的感觉,拿出自己的刀,感受着刀鞘上的触感。
这把刀跟了他许久,从来只用来杀妖,还没有杀过人。
不知道在砍下这些人的头颅时是否同样锋利。
“嘿,这小子说话怎么跟撒娇似的!以为跟他娘哭着讨奶喝呢!”
那几个壮汉也跟着哄笑,附和道:“瞅你这小身板儿,你能打得过谁?大言不惭,以为是靠撒娇就能蒙混过关的过家家游戏么?!”
他们笑得眼泪都要出来了,眼神里的轻蔑和不屑根本不用仔细去看,都会从耳边感受出来。
“哎,你是不是长得很丑啊,要不干嘛不敢露出真容?”
有人注意到姜载容脸上的木质面具,起了兴趣,狞笑着朝他伸出手,“让老子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