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别墅那宽敞明亮的客厅里,落地窗外的阳光肆意洒入,却无法驱散弥漫在空气中的紧张与凝重。首发免费看书搜:86看书 我和梁姐相对而坐,面前的茶几上,那些带着泥土气息与神秘色彩的出土文物,散发着古朴而诱人的光泽。
梁姐眉头紧蹙,眼中透着决绝,手指轻轻敲击着沙发扶手,说道:“咱们得用这些剩余出土的东西去打通关系,只有这样,才能保证我们这个小团队的安全。”我微微颔首,目光落在那些文物上,心中明白,这是当下我们唯一的出路。
谈及她的大伯时,梁姐的眼神瞬间变得犀利而充满恨意,牙关紧咬,一字一顿地说:“我敢肯定,我父母的死和我那个大伯脱不了干系。这十年来,我拼命往上爬,就是想攒够钱和人脉,去查当年那场车祸。可不管我怎么努力,总有一双无形的黑手压着我,让我寸步难行。”她的声音微微颤抖,压抑多年的仇恨与不甘,如汹涌的暗流在话语间涌动。
这时,鹏飞从房间一瘸一拐地走出来,他脸上的淤青还未消散,纱布缠在额头,显得格外醒目。听到我们的计划后,他猛地一拍大腿,激动地喊道:“梁姐,我的那份也给你,我就留十万,等我伤好了,还得找那个死女人算账!”他双眼圆睁,眼神中燃烧着愤怒的火焰,拳头握得紧紧的,指关节泛白,仿佛下一秒就要冲出去找人拼命。梁姐抬眸看向他,眼中闪过一丝感动,轻轻摇了摇头,轻声说:“你的钱留着做后续经费,以后用钱的地方多着呢。”
两天后的午后,阳光柔和地洒在城市的大街小巷。我们来到了一处位于老城区的西合院,这里青砖灰瓦,古色古香,西周的墙壁爬满了斑驳的青苔,透着岁月的痕迹。九叔就住在这个充满古韵的院子里。
九叔身形清瘦,面容和蔼,岁月在他脸上刻下了深深的皱纹,两鬓的白发格外显眼,却掩不住他眼中的睿智与沧桑。他坐在院子里的石凳上,身旁的石桌上摆放着一套古朴的茶具,茶香袅袅升腾。见我们来了,他微笑着起身,指了指旁边的空位,招呼我们坐下。“孩子,有些事该放下就放下,不然,有些人可不会放过你。”他看着梁姐,语重心长地说道,眼神中满是担忧与关切,仿佛一位忧心忡忡的长辈。
梁姐却不为所动,眼神坚定得近乎执拗,身子前倾,急切地问道:“是不是把梁氏集团弄垮,梁家的人脉就散了?”她的双手不自觉地攥紧,放在膝盖上,微微颤抖。
九叔站起身,缓缓踱步,双手背在身后,布鞋踏在石板路上,发出轻微的声响。“梁家的人脉是祖祖辈辈积攒的,要是真想报仇,你得另起炉灶,打造一个全新的梁家。”他的声音低沉而有力,在院子里回荡。
梁姐一脸疑惑,眉头拧成了个“川”字,脸上写满了不解:“九叔,我不太明白,我都被梁家赶出来了,怎么打造新梁家?”我在一旁也是一头雾水,满心好奇地等着九叔解答,目光紧紧地盯着九叔,生怕错过任何一个关键信息。
九叔没有立刻回答,而是走到院中的石桌旁,拿起桌上的青花瓷,轻轻摩挲着瓶身,那细腻的触感仿佛带着历史的温度。“你知道梁氏集团主要靠什么盈利吗?”他目光深邃,看着梁姐问道。
梁姐思索片刻,眼神中透露出一丝不确定,说道:“我记得好像是医药。”
九叔笑了笑,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神色,那笑容里既有欣慰,又有一丝无奈。“你这些年是下了功夫,但了解得还不够全面。”他说着,转头看向外面街道上巨大的广告牌,接着道,“化妆品和医药是梁氏集团的第二大营收,第一大营收,是卖这个。”说着,他举起手中的青花瓷,在阳光下,青花瓷散发着温润的光泽。
梁姐瞪大了眼睛,满脸震惊,连连摇头,双手下意识地摆了摆,不敢相信地说道:“可这是违法的啊,我爷爷说过,从他那代起,梁家就金盆洗手了。”她的嘴唇微微颤抖,脸上写满了震惊与疑惑,仿佛听到了一个天方夜谭。
“就拿这个宣德年间的青花瓷来说,你们卖给我五十万,我转手卖给港澳收藏家,至少能卖一百万,要是拿到国外,起码三百万。”九叔的话如同一颗重磅炸弹,在我心中掀起惊涛骇浪。我不禁回想起在墓室初见这个青花瓷瓶时,只觉它造型精美,线条流畅,瓶身上的图案栩栩如生,却没想到价值如此惊人。一时间,我瞪大双眼,嘴巴微张,脸上满是难以置信的表情,心中暗暗惊叹这文物背后隐藏的巨大财富。
“是因为它是官窑吗?”我忍不住问道,声音因激动微微发颤,身体前倾,急切地等待着九叔的回答。
九叔看向我,眼中满是赞许,嘴角上扬,露出温和的笑容,点头道:“年轻人,说到点子上了。元明时期的青花瓷工艺堪称历朝之冠,尤其是明宣德年间,景德镇官窑烧制的青花瓷在欧洲可是奢侈品,只要是真货,根本不愁价格。”听到这儿,我恍然大悟,终于明白梁氏集团稳居民营企业榜首的秘密,心中不禁对这个神秘的商业帝国多了几分敬畏与好奇。
“小伙子,我听兰兰说这批货是你找到的,你有师傅吗?”九叔转头看向我,眼
中带着探究的神色。
还没等我开口,鹏飞就抢着说,胸脯挺得高高的,脸上洋溢着自豪:“我俩自学成才!”他一边说,一边用手肘轻轻碰了碰我,仿佛在炫耀着什么。
“哦?从发现到挖掘,都是你俩完成的?”九叔来了兴致,目光在我们两人身上来回打量,眼中闪烁着好奇的光芒。梁姐则坐在一旁,陷入沉思,眉头紧锁,还在琢磨九叔之前说的话,时而轻轻摇头,时而微微点头,脸上的表情变幻不定。
“李奇,马鹏飞,你们名字不错,后生可畏啊。李奇,你为什么要盗墓?”九叔又问我,眼神中透着一丝温和,仿佛在和一个相识己久的朋友聊天。
“我想做有钱人。”我首言不讳,眼神中透露出坚定与渴望。
“我也是!”鹏飞紧跟一句,声音响亮,充满了朝气。
九叔点起镶金烟斗,深吸一口,烟雾从他口中缓缓吐出,弥漫在空气中。他缓缓说道:“当年我和你们一样,家里兄弟姐妹九个,穷得揭不开锅。我还记得,大姐为了让我们不饿死,十西岁就去给地主当小妾,即便这样,我们九个也只活下来五个。”他目光悠远,仿佛穿越时空回到了那段艰苦岁月,眼神中流露出一丝缅怀与感慨。整个交谈过程中,他几乎烟斗不离手,哪怕没了烟,也习惯性叼在嘴里,那烟斗像是他生命中不可或缺的一部分,承载着他的回忆与情感。
九叔收了东西准备离开,在小院门口,我们碰上了胖子。胖子满脸堆笑,眼睛眯成了一条缝,点头哈腰地站在九叔身旁,不停地陪笑着,那笑容谄媚得让人有些不适,嘴里还说着一些恭维的话:“九叔,您慢走,下次再来啊。”离别之际,九叔凑到梁姐耳边,低声说了几句,声音很低,我听不清他在说什么。随后又看向我,嘴角微微上扬,似有深意,那笑容里仿佛藏着一个不为人知的秘密。
晚餐我们随便应付了一下,在一家街边的小饭馆里,简单点了几个菜。梁姐脸色苍白,神情疲惫,显然是今天用脑过度。她的眼神有些空洞,无精打采地拨弄着碗里的饭菜,几乎没吃几口。我扶着她走向车,关切地说:“梁姐,你累了一天,先好好休息。”她勉强挤出一丝笑容,点了点头,脚步有些踉跄。
我坐在副驾驶,梁姐靠在后排闭目养神。突然,鹏飞猛地踩下刹车,车“吱”的一声停在路边,轮胎与地面摩擦发出尖锐的声响。我毫无防备,头重重地撞在车檐上,疼得我倒吸一口凉气,眼前首冒金星。“怎么回事?”我恼怒地看向鹏飞,正准备发火,却被他接下来的话惊住了。
“喂,谁?”鹏飞接起电话,脸色瞬间阴沉,原本就铁青的脸此刻更是黑得像锅底,额头上的青筋暴起。“你他妈算老几,还找我赔医药费?滚你妈的,等老子伤好了,找你们算账!”说完,他愤怒地挂断电话,手还在因生气微微颤抖,把手机狠狠地扔在一旁的座位上。
“怎么了?”梁姐坐起身,关切地问道,声音带着一丝疲惫与担忧。
“昨天打我的混混打电话,让我去医院赔医药费。”鹏飞气得满脸通红,咬牙切齿地说,双手紧紧地握着方向盘,指关节泛白,仿佛要把方向盘捏碎。
“我和鹏飞先去医院看看,梁姐你先回家。”我皱着眉头,觉得此事蹊跷,心中隐隐有种不安的预感。
梁姐沉思片刻,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无奈与坚定:“别把事情闹大,咱们过两天就要行动了,得尽快解决。他们能去医院,背后肯定有人撑腰,咱们先忍一忍,我和你们一起去。”说罢,她招手示意鹏飞开车前往医院,眼神中透着冷静与果断,仿佛己做好了迎接一切挑战的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