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都吓坏了,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府上一团乱,曹公公也跟着走了。
金贝勒爷平日里的私人保镖全跟着走了,府上就剩下俺们这些阉人和婆子妈妈们,俺们真的啥都不清楚啊!”
几个卫兵的枪口顿时冲着一群惶惶不安的阉人。
这群阉人齐刷刷跪下,吓得几乎懵了。
求少帅饶命,并发誓真不知道金贝勒爷去了哪里。
这些个阉人,没什么骨气,傅焰霖杀一个威胁…其余人就知道该说实话了。
…
此时的沈时笙走进金王府内宅,她在每个房间走了个遍,最后来到金王爷的书房。
踏进书房那一刻,她震惊了,书房里,还有没来得及收起来的她母亲的画卷。
画卷上,是她母亲和金王爷坐在一起的画像。
两人穿着龙凤袍,坐在一起,像是夫妻。
她震惊极了,双手发抖的拿起画卷。
这画像,是照着画的?母亲怎么可能和金王爷穿成这样坐在一起?
她从很小的时候,母亲就警告她,不要和金斯年走得太近,难道…
不,不…
沈眼前忽然一阵模糊,一阵剧痛瞬间席卷上头。
头痛欲裂,心脏也疼得厉害,身子根本无法控制的瘫软,毫无重心。
她撑不住了——
傅焰霖刚好进来找她,在她落地的前一秒,一把将她接住,“怎么了?”
沈时笙倒在傅焰霖怀里,再没了意识。
傅焰霖慌了,瞳孔骤然缩紧,一把将人抱起,大步冲出去。
大部队撤出金家,立刻去军医院。
傅焰霖在军车上紧紧抱着沈时笙,狠厉命令司机,“开快点!”
车队像是失控似的一边按喇叭,一边在街道上疾驰,路边的人吓得直往两边闪。
傅焰霖恨不得一瞬间飞到医院。
怀里的小姑娘,脸颊烫着他的胸膛。
他手伸进她衣摆里,摸着她后腰的皮肤,滚烫得吓人。
他担心的事还是发生了,一晚上的雨雪交加淋在她身上,她高烧了。
他低头,手掌托起她的头,让昏昏的她仰着头,他的额头抵着她的额头,一直试探着她的温度。
一直近距离感受着她的呼吸,很微弱。
“快点,没他么吃饭么!”傅焰霖厉声斥责。
司机吓得让车速更快些。
“笙笙,不许有事,我带你去杀你的仇人,你要亲手杀,你不可以有事,听到没!”他压低声音命令她,又不舍得太狠厉。
沈时笙仍旧一动不动,呼吸更弱了。
…
终于,军车一路飞驰,来到军医院。
副官打开车门,天空咔嚓一声巨响。
雷声混着闪电砸下来,天空阴沉得要命,一片片乌云压顶,看不出一丝白日上午的痕迹。
更像是世界末日。
军医和护士立刻整肃推着医疗推床跑出来。
傅焰霖动作很轻,将沈时笙放在推床上。
他将沈时笙一路推到抢救室。
军医将傅焰霖拦在抢救室外,“少帅,请您相信我们,您在,我们不好抢救,每个医生都紧张,您相信我们!”
傅焰霖听了老军医的话,脚步停在抢救室外。
抢救室门关上的前一刻,他看到他的女人满脸苍白虚弱的躺在病床上,了无生气。
那个鲜活灵动的姑娘,在嫁给他几个月后,现在了无生气进了抢救室。
抢救室的门即将被老军医关上,他的脑海里都是她脆弱无生气的样子,心像是被刀子刮,一下一下的刮,疼得让他不能呼吸。
就在门关上的前一秒,他一把按住门,黑沉沉的眸子盯着老军医,“她,不能有事,必须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