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焰霖蹙眉,“黎山?”
傅彰在电话那头深吸一口气,“对,黎山。
没想到吧,金斯年和他么土匪也有交情!
时笙醒过来,你就准备准备去剿匪,我让你三妈妈、四妈妈过去照顾时笙。
我刚告诉她们时笙出事了,她们俩赶紧往医院赶呢!
焰霖呐,剿匪这事儿,非你去干不可。”
傅焰霖:“嗯,我已经在着手准备这件事了!”
傅彰:“那些住在被黎山群山包围洼地的村民,你打算怎么办?
你攻上山,那山匪头子于四儿,要么往村民家里躲,要么就抓村民当挡箭牌!
这么多年,从上一任黎山山匪旺三山开始,他们他么就仗着黎山群山包围着一个村子,他们拿他么村民当挡箭牌…
咱要是公然出兵,不顾村民死活,那一个村子几百人,都死在咱得枪炮下,必然落人口舌。
说咱们傅家是残暴军阀,草菅人命!”
傅焰霖扯了扯唇,唇角透着一丝残忍,“那我就让可怜的村民,变成人人喊打的坏人!
有些牺牲,是为了让更多人幸福安定。
剿匪势在必行!”
傅彰气息一顿,又朗声道,“儿子啊,爹支持你!开火!”
傅焰霖:“嗯!”
…
傅焰霖挂断了电话,外头就响起敲门声。
“焰霖,是我啊,我和你三妈妈来看看时笙,时笙怎么样了!”
是许汀澜焦急爽利的声音。
傅焰霖去开门。
三妈妈和四妈妈以及四妹全来了。
四妹眼睛都哭红了,“大嫂!”
沈时笙救过傅铃央的命,于傅铃央而言,沈时笙就像她亲姐姐一样。
一听说大嫂出事了她哭了一路,总感觉要失去大嫂了。
傅焰霖扫一眼趴在沈时笙病床旁痛哭的傅铃央,“闭嘴,不许哭,跟哭丧似的!
她又没死,晦气!”
从来不信这些玄学封建的傅焰霖,此刻特别害怕晦气。
傅铃央想想也是,赶紧抹了抹眼泪。
许汀澜站在病床旁,和三妈妈俩人眼眶都红了。
许汀澜,“焰霖,我听说你也淋了一夜的雨雪冰雹,你先去休息吧,我来照顾时笙!”
傅焰霖:“我没事儿,今天我陪着她,明日我去剿匪,就劳烦二位妈妈替我照顾好时笙了。”
三妈妈刚要再说什么。
许汀澜拉了她一下,“行,那我们先回去,明天一早来接替你。”
许汀澜临走的时候拍了拍傅焰霖的肩膀,似是无声的安慰了。
许汀澜和三姨太离开病房,
三姨太问,“老四啊,那焰霖眼睛里头都是血丝,你咋不让我再多劝劝他,让他去休息呢!
咱俩照顾时笙呗,看焰霖熬的,我看着心难受。”
许汀澜挽着三姨太的胳膊,“三姐,你看焰霖那样儿,咱俩能说动他啊?
他眼睛都不眨的守在他媳妇身边,咱俩就是让他去睡觉,他能睡着?
睡不着的,小年轻儿,咱都是过来人,让他陪着吧!
焰霖身体好,咱俩回去给他做点儿好吃的补补呗!”
三姨太恍然大悟,“对,老四啊,还是你懂这些。
走,咱回去给他们做点儿好吃的去!”
傅铃央从旁道,“大哥好爱大嫂啊,真没想到,大哥也有今天!我还以为大哥冷血,这辈子都不知道怎么照顾人呢!”
三姨太小,“丫头啊,这就叫一物降一物。”
傅铃央:“那我能降住谁啊?”
四姨太:“你爹是傅彰,你大哥是傅焰霖,你想降住谁,就降住谁!”
傅铃央:……
-
傅焰霖这边,病房里。
傅焰霖洗了毛巾,给沈时笙擦脸,一点一点,凉水洗毛巾,给沈时笙降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