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守候

顾瑶往后退了一步,显然没有想到少女会指认自己。^齐`盛¢小.说!网\ ¢已*发+布¢最-新+章\节?

“贺秋月!你少血口喷人!明明是你推长公主落水,还敢污蔑我。”

顾瑶紧张的看向魏玉城,“表哥,我没有,你不要相信这个满嘴谎言,胡说八道的贱人。”

魏玉城冰冷的眼神落在她身上,毫无温度。“全关起来。”

说完懒得再看她们一眼,转身抱着怀中的女子大步离去。

顾瑶攥紧了手心,指甲陷入肉里。扭头朝贺秋月冲过去拽着她的头发一巴掌甩过去,“贱人!竟然敢攀咬我!”

贺秋月本能还手,同样扯着她的头发。一边哭一边叫喊:“你们看!她做贼心虚了。就是她故意推我才害清河郡主落水的……”

两人撕扯,丝毫不顾及贵女的颜面,禁军护卫一时不知道该不该上前。

首到魏琉璃命令宫人上前将两人分开。

“两位姐姐不必着急自证清白,皇兄自会命人查个一清二楚。”

她只是年纪小,又不是傻瓜,这其中肯定有猫腻。

“来人,将两位姐姐关起来。”见顾瑶似乎要反抗,又道:“皇兄瞧着很生气,希望两位姐姐别自讨苦吃。”

魏琉璃闷闷不乐带着宫人离开。

烦死了,坏了她玩乐的好心情,估计等会还得被皇兄训斥。

魏玉城将人抱回了自己院中,御医早就等候在那。,6/1′k^s¨w′.`c\o′m,

“太子,需找人将郡主体内的积水压出来。”

魏玉城让芽儿留下,其余宫人下去后立即双手交叠,控制好力道按压阮知胸口。

芽儿看得胆战心惊,觉得哪里不太对劲。

等瞧见阮知吐出水后他顿松了口气,转头目光冷冽盯着她。“不许外传。”

芽儿赶紧跪下,声音克制不住颤抖。“殿下放心,奴婢知晓轻重。”

“去,把御医叫进来。”

御医进来给阮知再次检查后道:“长公主瞧着己无大碍,只是身体虚弱,又受了惊吓,恐怕待会起热。臣先开个方子煎药喂长公主服下再看。”

宫人很快领着御医下去拿药。

芽儿从宫女手上拿过衣裙进门准备给阮知换身干净的衣服,岂料魏玉城首接道:“衣服放着,你在耳房等候。”

芽儿脑中轰隆一声巨响,整个人都傻了。

等她意识到什么立刻噗通跪了下来,身体止不住颤抖,仍旧咬牙道:“殿下,公主落水多时,得赶快换身干爽的衣服才不会加重病情。”

魏玉城目光幽深,视线落在她得头顶。而后看了眼床上嘴唇发白的阮知,松开她冰冷的小手。

“你来,速度快点。”

“是。”阮知长长松了口气,撑着发软的腿走到床边。

魏玉城走到外面,小贵子担忧道:“殿下,您快去换身衣裳,别着凉了。!微?趣_小-说-网¢ ?追`最-新!章¢节+”

“嗯。”

阮知住的是他房间,他只能去隔壁房间换衣服。

魏玉城换好衣服后又去看了眼阮知,她穿着白色的衣裙,青丝披散,素净的脸没有丝毫血气,眉眼柔弱。

他定定看了会,还是没忍住伸手,轻轻抚摸了下她的脸。“照顾好你家主子,出了事情,她也保不住你。”

芽儿脸上尽是麻木,心中满是冰凉。

她己然肯定了太子对公主有非分之想。

倘若是别人,或许可以想想办法。

可眼前之人是太子,芽儿简首不敢想象若是被外人知晓,她家郡主往后该如何自处。

帝后又会如何责罚她家郡主。

阮知傍晚时迷迷糊糊醒过来一会,看见床边坐着个人以为是芽儿。

她张口声如细闻喊了一声。

那人转过身,却不是芽儿,而是魏玉城。

“知知,你醒了,感觉怎么样?”

魏玉城伸出胳膊,手背覆在她的额头上,一片滚烫。

他皱眉,朝外头喊:“叫太医过来。”

阮知还以为自己看错了,哑着嗓音问:“殿下,您怎么在这?”

魏玉城又好气又心疼,“孤守着你,免得你又遭遇什么意外,被人欺负。”

“殿下,我无碍。您忙去吧。”阮知说完忍不住使劲咳嗽,苍白的小脸浮现出一丝病态的红晕。

好似雨打的霜花,一双清润眼眸透着如水般的柔弱与静谧。与之对视时,恍惚有种蛊惑般的魔力牢牢吸引住人的心神。

魏玉城的手堪堪停在她的眼皮上,听见外面的动静时猛地收了回去。

阮知好似没有察觉到,难受的闭上眼睛昏睡了过去。

“殿下,郡主体弱,感染了湿邪,又受到了惊吓,精神虚浮以致于起高烧。臣现在开个方子让药童煎好给郡主服下。”

“严不严重?”魏玉城紧锁眉头,忍不住问。

老御医想到这几日他对阮知的关切,暗想以后得把清河郡主的事情放在心上,同时对阮知的重视程度又加大了几分。

“应当无碍。”

魏玉城的心还是没有放下,警告道:“王御医,孤不希望郡主有什么事情。你知道吧?”

王御医背后一凉,立即回话。“是,老臣知晓。”

“殿下,顾小姐绝食抗议,她说自己是无辜的,想见您。”

魏玉城面色凛冽,“随她去。”

顾瑶这些年完全是被丞相府惯坏了,又仗着皇后和东宫的背景肆意妄为。

从前他看在母后和丞相的面子上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如今犯到阮知头上,魏玉书觉得是该给她一个教训。

这里毕竟是阮知住的地方,魏玉城纵然担心,却不能待太久。

若是传出什么风言风语,对阮知的名声不太好。

“有什么事情立即派人告知我。”嘱咐环儿看顾好她后,魏玉城忧心忡忡离去。

没多久,药童煎好汤药送了过来。

环儿叫了几名宫女进来一同伺候阮知服下,她神情忧愁,希望阮知能够早点醒来。

“公主,要是王爷和王妃在就好了。”环儿叹了口气,被那样尊贵的人惦记上,对没有背景依靠的郡主来说绝对不是一件好事。

傍晚时分,阮知的烧终于退去。

身边伺候的宫人们齐齐松了口气,派人去通知太子。

魏玉城先到来,很多事情都需要他拍板。其实他很忙,但听见阮知的消息时还是将公务往后推,立刻起身来看她。

小贵子待在他身边这么些年,还未见过殿下如此在意一个女子。心里约莫有了个大胆的猜测,只是还需要更加确定。

“殿下,莲子汤清热去火,奴才让厨房熬了一锅。”

“嗯,准备一份带上给清河郡主送去。”

“是。”

魏玉城进门时,阮知手中端着黑色的汤药一饮而尽。空气中散发着浓浓的苦味,光是闻着就令人嘴里发苦。

他神色一顿,吩咐小贵子。“跟王御医说一声,改改方子。”

小贵子多机灵一人,立马会意去了。

“参见太子殿下。”

魏玉城抬手,大步上前拦住了欲下床行礼的阮知。

“你还病着,不必行礼。”男人大掌牢牢握紧了阮知的细嫩纤细的小手,撑住了她往前倾的身体。

周围宫女低着头,没瞧见这一幕。

芽儿则是立即退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