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婢……奴婢叫小梅,是世子妃房中的丫鬟。~幻′想-姬? .更/新!最-快.”
“奴婢所说句句属实,若有半句假话,叫奴婢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侍卫早就警告她,要是说了假话,她的家人才没有好下场。
皇帝和世子妃谁的权力更大她还是能够分得清楚。
淮青崖进来的时候听见的就是丫鬟的这句话。
他几乎立刻明白了什么,看向孟清欢,心中恼怒异常。
她竟然真的敢做出这种事情。
“臣来迟了,请陛下恕罪。”
淮砚淡淡扫了他一眼,“你来的正好,这名丫鬟是你府上的。她刚才说的话你也听见了吧?”
淮青崖面色羞愧,“是,臣听见了。”
“那你说,按照律法,谋害皇族应该怎么判。”
淮青崖咬咬牙,“回禀陛下,应该立刻下狱,判处死刑。”
几乎是在他的话音刚落,孟清欢整个人像是被抽了所有力气般倒在了地上。
阮知倒是有些诧异,难道他真的舍得大义灭亲?
下一秒,淮青崖的头重重磕在地上。
声音之大,听得在场所有人心惊。t_我#的¨书{?城?]{ %?更dx新′#>最}ˉ全2
“内子一时被猪油蒙蔽了心,竟然做出此等丧尽天良的事情。但请陛下开恩,看在安宁公主并未受伤,饶内子一命。”
阮知无声冷笑。
她就知道,淮青崖怎么会一下子清醒了。
淮砚没有说话,他的视线落在阮知身上。
“知知,你说呢?”
阮知轻吸口气,很快便红了眼眶。
“陛下,臣女竟不知道什么时候活着,也能成为他人犯罪逃脱的借口。”
“难道那日臣女应该死了,然后来个死无对证吗?”
她的言语犀利,刺的淮青崖心口一疼,说不出话来。
他不是这个意思。
他也没有想她死。
阮知并没有看其他人,对着淮砚继续道:“陛下曾经跟臣女说过,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您是天子都能以身作则,为何底下的臣子不能?”
孟清欢在心中骂了一千一万遍贱人。
她的眼神可怕的简首能吃人。
淮砚见她明明又气又急,但还能如此条理清晰的替自己辩驳心中倍感欣慰。
“安王世子,你听见了吗?”
淮青崖面色铁青,“是,安宁公主说得对。+天.禧·小+说¢网* ~已?发*布~最′新+章?节_可臣还是斗胆请求陛下看在王府的面上能够饶恕内子一命。”
“青崖,都说你痴情,眼下看来果真如此。”淮砚安抚的看了眼阮知,“死罪可免,活罪难逃。”
“这样的女人德行有失,心思狠毒,不堪为世子妃。从现在起,她从皇族族谱中除名,废除世子妃之位。”
“不……不行……”
孟清欢下意识大喊。
下一瞬,立马就有宫人上前将她的嘴死死捂住。
“大胆!陛下面前岂能容你放肆喧哗。”
淮砚狠狠拧眉:“无礼妇人,拖下去杖打三十大板。”
孟清欢使劲挣扎,但一切都是徒劳,她的力气怎么抵得过身为男子的太监。
很快,她就被拖了出去。
淮砚看着淮青崖,“朕看在你的面子上对她从轻发落,望你日后能够警醒自身,约束好下面的人。”
淮青崖面如死灰,他能说什么,只能磕头跪谢。
他没想到皇帝竟然如此不顾淮安王府的颜面,为了阮知竟然真的做到这个份上。
他失魂落魄起身,外面传来了孟清欢的哀嚎与哭喊。他的脚步一顿,随后快步走了出去。
小梅也被侍卫带了下去。
淮砚扭头,对着阮知意味不明感叹。
“世子果真是个痴情人。”
“知知,你说是不是?”
阮知:“陛下说得是,可臣女并不喜欢这份痴情。”
她叹了口气,“陛下你应该听过臣女与世子从前的一些事情。”
“臣女并不是放不下心量狭小之人,只是您也看见了,有些感情终究害人害己。”
淮砚沉吟了声,“知知说的对。”
阮知含笑道:“多谢陛下维护臣女,替臣女出头。”
她明白要不是抱上了这只粗大腿,凭借着淮安王府的身份,她很难替自己拿回一个公道。
而且要不是这人是淮砚,是君王。
淮青崖怎么会认怂的如此之快。
原剧情中,原主一家惨死最根本的原因就是迫于皇权威压。
现在,淮青崖和孟清欢自己也尝到了这种无法反抗的滋味。
“朕还以为你会怪朕没有下令处死她。”
阮知摇摇头,“陛下有自己的考量,这种方式的处罚对她而言未必比死罪好。”
孟清欢仗着自己是穿越者的身份勾搭上了别人的未婚夫,又因为救了皇太后而顺利成为世子妃。
作为人上人久了,现在一朝打回从前,对她来讲,还不如死了痛快。
阮知听着外面一阵阵令人心惊的哀嚎声面无表情想,孟清欢己经遭到了报应,但真正的罪魁祸首淮青崖还没有。
所有人都没有想到出来狩猎而己,淮安王竟然惹怒的皇帝。
准确的来说,他们没想到这种时候,竟然还有人不安分的想去害阮知。
可这人是孟清欢,又好像不是那么意外。
毕竟这三人的情感纠葛己经有好几年了。
“真是没脑子,那位现在是什么身份,有上面的人护着,哪怕是吹吹枕头风都让她吃不了兜着走。”
“偏偏她还作死,主动去害人。真是自寻死路。”
还有不少朝臣人觉得淮青崖倒霉,怎么娶了这么一位拎不清的妻子。
可在不少的女眷看来,夫妻本是一体。
他从前死心塌地娶了孟清欢,因果报应而己。
周淑容觉得自己还是白操心了,看看人家枕头风吹的多好。
堂堂世子妃现在变成王府的一个妾室,还要在众人面前承认处罚。
怕是要没脸活在这个世界上了。
最最开心的莫过于阮家人了,这件事情足以证明了阮知的受宠程度,以及淮安王府以后不能再对他们怎么样了。
何止是淮安王府,其他朝臣对阮家更加敬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