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个平民没有那么大的本事,究其原因还是因为淮安王府,因为淮青崖!”
她恨恨的说着,好似被辜负的那个人是她自己。
人总是这样的,板子没有打到自己身上就不会觉得疼。
大家都知道错的人是谁,但就是这么的不公平。
阮知面色仍旧平淡,似乎没有因为她的话起任何波澜。
“如果你是想借刀杀人的话,那么可能让你失望了。”
“我很快就要进宫了,我没有必要为了对付淮青崖把自己搭进去。!咸_鱼-看+书. `已*发~布-最~新¨章/节.”
阮知很清醒,即便是太后和淮砚宠爱她,但并不代表她就能让淮安王府灭亡。
“不!”孟清欢首首的望着她,急切道:“你什么都不用做。”
好半晌,孟清欢艰难开口:“求你……”
“求你……饶我一命。”
她的瞳孔中似乎有一团火,明明灭灭。
像是只要阮知说个不字,她就没有办法活下去一样。
孟清欢这个人真的很聪明,她深知自己现在己经被贬为了平民,加上淮安王不喜她。?/卡&卡?小?1说ˉ网-§ .更o?^新d:§最?全′
只要没有人管她,有人暗中使点手段,孟清欢或许会死在这次狩猎之行。
她没有可以交心的朋友,没有背景,没有可以依靠的人。
这几日,孟清欢忍受着身体上的痛苦,听着帐篷外丫鬟讨论淮青崖是如何宠幸那名婢女,心里无比煎熬。
仇恨慢慢累积,越发的浓烈。
她想了很久,终于发现,现在这种情况能够帮自己,会帮自己的竟然只有阮知。
所以她找了一个之前自己帮助过她的丫鬟去找阮知。
她心中笃定对方一定会来。
孟清欢现在才发觉,三年时间,阮知变得和以前大不一样了。
阮知启唇,说了个好字。
她不是同情对方,而是如果孟清欢的目地是想要毁了淮青崖,那么让她做自己的刀有何不可。
干干净净的多好。
至于孟清欢和淮青崖,他们愿意狗咬狗,那她乐得看戏。
阮知:“我会让人给你送药。孟清欢,希望你别让我失望。”
阮知转身走了。
她并不怕孟清欢会反悔。
这个女人根本无法接受淮青崖喜欢任何人,偏偏淮青崖现在不仅宠幸了其他女人,还给了对方名分。
对于孟清欢来说,这己经是无法原谅的背叛。
爱与恨向来都不是单一产生的。
阮知看着天边淡淡的薄云,原主因为爱情而死,孟清欢也即将赴死。
风有些凉,吹久了脑袋有些晕。
小喜道:“公主,东西整理的差不多了,您看看有什么要带回去的吗?”
阮知点头,往自己的帐篷走。
她给孟清欢送药的事情并没有想要隐瞒,没必要。
众人听闻只道她良善,以德报怨。
起身狩猎回去的那天,阮知坐在马车内,掀开帘子时看见一个婢女扶着孟清欢从帐篷里出来。
她的脸色很差,就像是吊着一口气的游魂,再也没有了往日的得意。
惹得众人唏嘘不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