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有些惊恐,又有些震惊。
“世子在说什么?”
淮青崖眯着眼睛,“婉儿的孩子流掉了,难道不是你在背后动的手脚吗?”
孟清欢脸色煞白,随即眼眶通红。喃喃道:“她有孩子了……”
可随即,她便反驳道:“我每日被关在这个小院子里,都不能出去一步。”
“我连她什么时候有的孩子都不知道,世子现在说我害了她。”
“世子有证据吗?还是整个王府己经容不下我了?”
孟清欢唇角泛起苦笑,“若是容不下我,世子跟我说一声便是,何苦要给我安上这样一个名头。”
“你在胡言乱语什么?”淮青崖不悦道:“你做出那般狠毒的事情,现在落到这样的下场难道不是自食其果吗?”
孟清欢眼泪流了出来,“你说的对,我应该早点去死。”
“免得还要被人泼这样的脏水。”
说着,孟清欢转头就撞到了柱子上。
淮青崖根本反应不过来。
他慌乱上前,抱着额头流血的孟清欢朝外大喊:“叫大夫!”
该说不说,孟清欢这一招苦肉计实在厉害。
连宫中的皇太后都听到消息,派了人过去问候。/x?i`n_k′a!n-s′h!u?w,u..*c^o,m_
这下,淮青崖不得不将人从偏院接出来,让下人好生照料。
至于那名失去了孩子的姨娘,现在己经没人在意她。
大家都争着抢着想上位,王府的不少丫鬟都动了心思。
淮青崖近些日子也不是没宠幸过其他人。
只不过是她运气好,有了身孕。
如今,孟清欢从偏院出来,竞争就更加强烈了。
反正,现在大家说起世子的后院就是乱。
之前还有大臣想要把自己的女儿嫁给淮青崖,好歹是世子,皇亲国戚。
即便是因着荣华富贵也有不少人上赶着。
但如今顾忌着阮家,以及听着每日从王府后院传出来的各种乱七八糟的消息。
要点脸面的朝臣也熄灭了将女儿嫁给淮青崖的心思。
阮知格外悠闲吃着酸梅子,御医跪在地上小心翼翼给她诊脉。
“如何,贵妃的身体有什么问题吗?”
淮砚迈着大步从外头走进来,坐在阮知的身侧。
御医不确定,仔细又诊了诊脉才道:“恭喜陛下!皇贵妃娘娘有喜了!”
淮砚沉默了会,“御医说得可是真的?”
御医重重点头,“绝对不会出错。”
“来人,赏!”
整个宫殿内,所有人都面带笑意 喜气洋洋。·s~i`l_u?b¨o′o.k-..c?o*m¨
皇贵妃有喜,他们这些做下人的地位跟着又水涨船高了。
淮砚见阮知神情颇为淡定捏了下她的脸,“怎么,高兴傻了。”
阮知抱住他,人钻进他的怀中笑。
“臣妾在想是男孩还是女孩?”
淮砚拍了拍她的肩,“不管男孩还是女孩,孤都高兴。”
“知知,这是孤的第一个孩子。你可要好好照顾自己的身体。”
阮知小鸡啄米点头,顺便趁机提出要求。
“臣妾有点想念亲人了。”
淮砚自然明白,爽快道:“明日让阮夫人进宫陪你说说话。”
“多谢陛下。”阮知双眸亮晶晶,抱住淮砚的脖子仰头,大胆在他脸颊边亲了口。
淮砚搂着她的腰,将人带进怀里贴紧。“口水沾朕脸上了。”
“那臣妾给您擦擦。”阮知用柔软的小手敷衍的蹭了两下。
素手纤纤,带着令人着迷的香气。
淮砚一把握住了她的手,抬起阮知的下巴,凶猛而又蛮横的吻了上去。
阮知节节败退,淮砚却趁势逼进。
最后两人不知道怎么的又跑到了床上去。
男人对于心爱的女人总是难以控制自己的贪欲,要了还想要,似乎要将人揉进自己的骨血中才善罢甘休。
“陛下……别……”阮知顾忌着孩子,无力的推拒了两下。
“知知,用别的法子帮朕好吗?”淮砚嗓音暗哑,黑漆漆的诱哄。
阮知拗不过,最后还是用了别的办法帮他缓解。
女人娇娇的声音忽高忽低,听得人脸红心跳。
宫人们满脸喜色,向各宫汇报皇贵妃有喜之事。
太后最为高兴,激动的差点将最爱的玉珠摔碎。
“快!摆驾,哀家要去看看贵妃。”
过来汇报的宫人支支吾吾道:“陛下在贵妃宫中,没要人伺候。”
太后是过来人,顿时明白了什么。
“这孩子,实在是……不知节制。”
掌事嬷嬷笑着安慰,“娘娘别担心,相信陛下有分寸。毕竟,他同样爱重贵妃。” 太后想想也是,淮砚从小到大根本不用人操心,极有分寸。
应该不会有什么。
想是这么想,太后决定派个会伺候孕妇的嬷嬷过去看着……不,照顾阮知。
“来人!赶紧从本宫的库房里挑些金银珠宝给贵妃送过去。”
“还有阮家,派人把消息告诉他们。阮家实在是养了一个好女儿。”
消息传到皇太后那,指尖转动佛珠的手顿了顿。
“她倒是好命。”
“罢了,派人送几件藏品过去。”
皇太后一脚快踏入棺材的人,没什么想不开的。何必跟小辈计较太多。
至于孟清欢,她做得己经够多了。
贵妃有喜之事很快从宫中传出,毕竟没考虑过隐瞒。
有人欢喜有人愁。
欢喜的是那些与阮家交好的世家,若是阮知这一胎是皇子,那她未尝不可往后位冲一冲。
即便不是,那也是陛下的第一个孩子。
意义不同寻常。
消息传到淮安王府时,淮青崖面色怔愣。
他没想到会这么快。
“世子,王爷让您往后别再提那位,在朝中避着点阮家。”
淮青崖明白管家口中的那位是谁。
自从被封为了皇贵妃后,便少有人敢提她的闺名。
毕竟谁不知道,她现在是皇帝放在心尖尖上的人。
孟清欢头上包着白色纱布,提着食客进来。
“世子,我煮了莲子羹,您要不要尝一下。”
淮青崖有些失神的望着她,孟清欢今日这番打扮竟然有几分像阮知。
他皱眉,招手。
“过来。”
孟清欢将食客放在桌上,被淮青崖一把扯了过去。
“身体怎么样了?”
“多谢世子关心,好多了。”孟清欢眼眶微红,低垂着头,惹人怜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