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海中此刻也看出了门道,贾张氏被陈远教育的事历历在目。
让她去接受义务劳动(受罪),肯定是陈远想看到的。
只是碍于身份,没法直接说!
这可是一个巴结的好机会!
他当即摆出一副官威,呵斥住贾张氏:“别闹了!成何体统!这义务劳动,还是表现的机会呢,轮到你你应该高兴!”
“你怎么不去?”贾张氏混不吝,怼道:“你个刘海中,真把自己当官了?我呸!”
“张大妈,这就是你的不对了”阎埠贵也站出来帮腔,时不时打量陈远,想在其面前表现表现。
周围有不想去的邻居,也开始纷纷起哄。
贾张氏眼见寡不敌众,也只能释放自己的绝招!
当即一个屁墩坐到了地上。
“你们都欺负我这个老太婆!”
“老贾啊,你在天上好好看着,我是怎么被欺负的!”
“我不活了!”
“”
这般无赖的招式,让众人有些无可奈何。
陈远看着无赖的贾张氏,嘴角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
他也不急着制止,只是慢条斯理拿出一个折叠得整整齐齐的纸张,不紧不慢地在众人面前展开。
那是一份打印的合约,上面清晰地写着“劳动女性表率承诺书”的字样。
“张大妈,”陈远的声音不高,却带着不容置疑的穿透力,“你看看这个,眼熟吗?”
他将合约举到贾张氏的面前,特意让她看清楚最下方的签名和那个鲜红的指印。
“这……这是……”贾张氏的瞳孔猛地一缩,脸上的嚣张气焰瞬间如同被针扎破的气球,瘪了下去。
她当然认得!年前街道办搞文艺汇演,看完电影,陈远架着她签下了这份合约!
约束她要好好劳动,不能吃闲饭,给女性做个表率。
谁能想到,这玩意儿还能在这里等着她!
“既然是表率,那就更应该积极响应号召,参与到咱们的义务植树活动中来嘛。”
“这……这义务植树,不正好可以让你在大家面前,再次树立起光辉的榜样形象吗?”陈远微微一笑,那笑容在贾张氏看来,却比恶鬼还可怕。
“哗——”
院子里顿时响起一片压抑不住的议论声。
“哎哟,陈干部这话说得可真有水平!”
“可不是嘛!贾张氏这下没话说了吧?”
“活该!平时就她最能折腾,这回碰到硬茬了!”
贾张氏的脸由青转白,又由白转红,最后变成了死灰色。
她看着那白纸黑字和自己清晰的指印,嘴唇哆嗦着,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她想撒泼,想否认,可是在这合约面前,显得那么苍白无力。
陈远那双锐利的眼睛,此刻正一瞬不瞬地盯着她,眼神平静,却带着一股令人心悸的压迫感。
贾张氏知道,今天她是栽了,栽得彻彻底底。
这陈远,年纪轻轻,手段却如此老辣!
“还有异议吗?”
贾张氏不敢反驳,点了点头。
陈远从口袋里拿出个小本子和笔,“那行,义务植树,算你一个。”
他干净利落地在本子上记下。
贾张氏看着陈远那副不容置疑的样子,知道再闹下去也没有任何意义,只会让自己更难堪。
她心里恨得牙痒痒,却只能从地上爬起来,拍了拍身上的土,低着头不敢再言语。
这陈远,真是个活阎王!以后看见他我得绕道走!
陈远见贾张氏终于消停了,目光扫过院里噤若寒蝉的众人,继续问道:“还有谁家要报名参加。这可是为首都绿化做贡献的好事。”
人群再次陷入一片喧哗,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小声议论着,但一时半会儿也没讨论出个结果。
阎埠贵此刻正襟危坐,他知道陈远对阎解放的意见,害怕这时候拿出来开刀。
然而,怕什么来什么。
“既然大家都没有自荐的,那我就点名了!”
陈远的目光如同探照灯一般,缓缓扫过人群,最终落在了阎埠贵的身上。
“三大爷,”陈远的声音带着一丝询问的意味,“我听说,您家解放,最近是不是没什么事做,一直待在家里?”
阎埠贵身子猛地一僵,额角瞬间渗出一层细密的冷汗。
他脸上勉强挤出一丝笑容,磕磕巴巴地说道:“陈……陈干部,解放他是在家,这不……还没找到合适的工作嘛。”
“哦?那正好。”陈远点点头,“年轻人嘛,不能总待在家里,得多出去活动活动筋骨,参加集体劳动,也能锻炼一下意志。我看这义务植树就挺合适的,您觉得呢?”
陈远话是问句,但语气却不容置疑。
阎埠贵心里叫苦不迭:解放那小子,在家待着也是待着,去植树……唉,就当是让陈干部消气了吧。
他连忙点头哈腰道:“陈干部说的是,说的是!解放是该多锻炼锻炼!我回头就跟他说,让他明天一定去!”
站在阎埠贵身后的阎解放,闻言脸色顿时垮了下来。
他嘴唇动了动,想说点什么,但接触到陈远那平静却极具威慑力的眼神,又看了看自己父亲那副诚惶诚恐的样子,最终还是把到了嘴边的话咽了回去。
陈远见又搞定一个,满意地点了点头,在本子上写下了“阎解放”的名字。
名单确立,陈远看了看时间,朗声道:“好了,今天就先这样。贾张氏、阎解放,明天早上八点,准时在南锣鼓巷外公交站集合,统一乘车去京郊参加义务植树活动!”
他话音落下,院内一片寂静,针落可闻。
那不容置疑的语气,让所有人都感受到了他强大的气场。
“散会!”陈远说完,便转身朝自己屋里走去。
直到陈远的身影消失在门后,院子里才像是解冻了一般,人群渐渐散开,但小声的议论却此起彼伏。
“哎,你们说,这陈干部可真厉害啊!”
“可不是嘛,贾张氏那样的人都让他治得服服帖帖的!”
“还有三大爷家那阎解放,屁都不敢放一个!”
“以后啊,在这院子里,这位陈干部,可真得罪不起!”
“没错没错,以后都机灵点,别触他霉头。”
“”
众人看向陈远屋子的方向,目光复杂,充满了敬畏和一丝丝不易察觉的恐惧。
这个新来的陈干部,只用了短短时间,就彻底改变了四合院的权力格局。
晚上。
陈远简单对付了晚饭。
昏黄的灯光下,他坐在桌前,摊开一个小本子,上面密密麻麻记录着一些名字,包括别的大院的汇总。
他手指逐行划过,仔细核对着明天参加义务植树的人员名单。
“贾张氏、阎解放、李小二、王金宝……”
他嘴里小声念叨着,眉头微蹙,眼神专注而深邃。
最终,他的手指停在名单的末尾,数了数,一共是三十四个名字。
“三十四个人,明天得组织好,不能出什么岔子。”陈远在心里默默盘算着。
看着这份名单,他不禁陷入了沉思。
“不过话说回来,”他放下笔,靠在椅背上,眼神望向窗外的夜空,“这街道办的权力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光一个‘义务劳动’就能调动这么多人。”
“要是心术不正的,利用这个名头搞点猫腻,比如说虚报人数领物资,或者借机敲诈勒索那些不想去的人家一点好处,简直太容易了。”
陈远想到这里,不由得轻轻叹了口气。
“权力这东西,真是双刃剑啊,容易让人迷失。得时刻警醒自己,不能被它腐蚀了。”
他目光变得坚定起来,内心深处对权力可能带来的腐败,升起了一丝警惕。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了轻轻的敲门声。
“陈干部,您在家吗?”是秦淮茹的声音。
“在,门没锁,进来吧。”陈远应了一声。
“陈干部,我来打扫卫生了。”秦淮茹走了进来,脸上带着一贯的温顺笑容。
陈远看着她,随口问道:“秦姐,我让你婆婆去参加义务植树,你……没什么意见吧?”
秦淮茹闻言,嘴角忍不住向上扬起。
她抬起手,用手背轻轻掩了掩嘴,眼角眉梢都带着笑意。
“陈干部,您说笑了,我能有什么意见呀。”她的声音里带着一丝轻松和愉悦。
“说实话,我那婆婆……您也知道,平时在家里,那真是……唉!”秦淮茹轻轻叹了口气,但随即又笑了起来,“今天被您这么一收拾,我估摸着她以后啊,肯定不敢再那么跋扈了,我在家也能清静清静。”
她一边说着,一边开始麻利地收拾屋子,擦桌子,扫地,动作很是娴熟。
“而且啊,”秦淮茹手上的动作顿了顿,转过头看向陈远,眼神里带着几分感激,“以后我来您家打扫卫生,她肯定也不敢再嚼舌根,说三道四的了!”
陈远看着她那副如释重负又带着点幸灾乐祸的小模样,不禁莞尔。
他调侃道:“我怎么听着,你这话里,巴不得你婆婆多吃点苦头呢?看来你也不是什么善茬,也是个狠毒妇人啊。”
“这么看来,我今天也算是间接帮你解决了个大麻烦,你是不是该感谢我?”
“哎呀,陈干部!”秦淮茹被他说得脸颊更热了,嗔怪地白了他一眼,那眼神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娇媚,“您可真会说笑!我哪有……我只是想过几天安生日子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