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知道搬过来会是这样的一个结果,还不如当初就那么远远地看着,至少还可以和杜娜常见见面,可以来看看孩子,终究是自己太贪心了,现在就连杜娜搬去了哪里他都无从得知。
他懊恼地蜷缩在沙发里,脑子里一片空白。
突然门被打开,秦玉珠两口子回来了。
叶琛视而不见地依然窝在沙发里。
老两口推开门,见沙发上躺着一个人,一看是叶琛,神色疲惫,头发乱糟糟的。
秦玉珠吓一跳,她跑到叶琛的身边,探探叶琛的额头:“琛啊,哪里不舒服?怎么班都不上?”
叶琛毫无表情地说着:“没有。”
是没有哪里不舒服还是没有上班?
秦玉珠来不及细想。
还好体温正常,秦玉珠这才放心。
她兴奋地跟叶琛说:“琛,我跟你爸从海南带回来不少热带水果,有些是首接从树上摘下来的,可新鲜了,我们还特意去了免税店,给杜娜和她妈妈买了化妆品和护肤品,你给她们送过去。,x.i^a,n¢y¢u?b+o¢o·k+.·c\o?m·”
叶琛一脸冷漠地说:“他们己经搬走了。”
秦玉珠不可置信地望着叶琛说:“搬走了?为什么要搬走,什么时候搬走的?你不会是故意吓我们的吧?”
边说边打开门,来到杜娜家的门口,屏声静气地听着里面的动静。
这时黄姨开门走了出来,秦玉珠有些不好意思地笑着。
热心的黄姨说:“杜娜一家刚搬走不到一个小时,她在这里住了好几年了,突然间搬走,我还真舍不得。年轻人在一起好好的,做长辈的就不要管那么多,只要他们开心幸福就好了呀。”
黄姨就住在这一楼层里,孙枝梅出事,她自然也知道一些,大半是因为叶琛父母的原因,刚刚在屋内听到门口有动静,然后从大门的猫眼朝外看,是杜娜在搬家,然后看见杜娜抱着孩子出来,叶琛追在后面,两个人的神色不太对,发生这么大的事情,她一个外人自是不好说什么,所以呆在屋内没有出来。
黄姨的儿子在国外,和秦玉珠两口子不同,观念和想法要开明很多。
看来杜娜一家是真的搬走了。x齐?盛<-小&说^网?+ -e?已#发)._布??>最~/¥新?¤!章?!节÷]·
秦玉珠两口子在海南无心游玩,他们坐了坐轮船,然后去海滩边走了走,待了不到一周的时间,就让尹欣给他们订了机票回来。
回来之前老两口还商量了催婚方案:这几天杜娜和孙枝梅他们应该气也消了,他们先去医院探望,取得他们的原谅,然后再想办法去做杜娜的工作。孙枝梅那他们肯定不会再去说了,万一再弄个好歹出来,他们可担当不起,如果杜娜还是态度坚定,那他们就只有采取最后一个方案,给叶琛施加压力,让他和别的女孩相亲,总不可能在一棵树上吊死吧。
至于米粒那个小可爱,既然己经相认,那就可以光明正大地去时时看望了,把她带回家不太可能,但是经常去抱抱去亲亲那肯定没问题。
可是计划不如变化,没想到杜娜一声不吭地就搬走了,他们想的这几个方案就只有最后一个了。
秦玉珠回到家,叶富成一脸询问的眼光望着她,秦玉珠点点头说:“真搬走了。”
叶富成反而安慰起秦玉珠来:“搬走了好,杜娜是个懂事的孩子,既然她不愿意做我们叶家的媳妇,那就得断个干干净净,不要让人有一点点的念想。”
秦玉珠表示赞成:“说的是,琛儿,你还是断了跟杜娜的心思,好好找个合适的姑娘,然后结婚生孩子吧。”
叶琛起身,边走边说:“我出去了。”
秦玉珠看着儿子衣衫不整,头上顶着个鸡窝,她在后面追着喊:“琛,你好歹洗把脸,把头发梳下再出去啊。”
叶琛没有答话,走出门去,呯地一声把门关上。
秦玉珠有些心塞:“他这是在怪我们呀。”
叶富成安慰着秦玉珠:“自己的儿子有什么怪不怪的,过段时间就没事了,长痛不好短痛,也许这样更好。”
秦玉珠叹了一口气,也只有这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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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松在医院里接到了一个陌生电话:“你好,请问是李松先生吗?我是邮政快递,这有一份文件需要您签收。”
李松有些莫名其妙,他很少收到文件之类的快递,于是他问:“请问是哪里寄来的?”
“市人民法院,如果您本人不在,可以请人代为签收。”
法院?那就是王玉在公园里跟他提到的离婚诉讼的案子了,想必是法院的传票。
他不想这个事情让别人知道,于是他说:“我本人现在在住院,可能还得要好几天的时间,请问能把收件地址改到市中心医院吗?”
“可以,不过得另外加收费用。”
“这个没问题。”
李松挂完电话,心里想着该来的总归要来。
上午打完点滴,护士给拔完针头,李松慢慢起身,走到王玉的病房。
病房里只有王玉一个人,正在打着针,她此刻醒着,在看正前方的电视。
李松问:“玉儿,好些了吗?”
王玉见李松进来,她点点头,应着:“好多了,没先前那么疼了。”
李松一脸疼惜地看着王玉,不知道该从如何说起。
王玉只是盯着电视看,不再说话。
以前王玉温柔可人,总喜欢粘着李松有说不完的话,这才几年,两人却如此地冷淡,竟然相对无言。
是自己伤她太深了。
李松走近床边一点,王玉本能地往一边缩去,露出警惕的目光。
李松见状心里难受紧,他再怎么败坏,也不至于要伤害王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