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松说得声泪俱下,竟然在王玉的床前跪了下来。
王玉见李松突然这样,她有些着急:“你起来说话。”
“你不原谅我,我就不起身。”
“谈不上原谅不原谅,事情己经发生,都过去了。”
小于在外面洗了衣服进来,一推门看见李松跪在地上,吓得她手一抖,盆掉在了地上,发出哐铛一声,衣服散落在地上。
李松吓得立马站了起来。
小于把盆和衣服拾起来,慌忙地跑了出去。
李松不再跪了,他站在王玉床边说:“玉儿,那时你怀着孕,我只是犯了全天下男人都会犯的错,后来资金被转移,也是因为你要回厂里上班,我想给你一个下马威,我也没想到会被骗啊,至于私自接单的事情,我二姐好不容易谈了个满意的对象,都是一家人嘛,再就是打你和倩倩,大过年的我想要一家人好好的在一起,但是你偏偏要走,还是跟着谢雨阳一起回来......”
王玉一听,这么说起来,全是别人的错,他李松根本就是个大善人,即使他犯了错那也是被别人逼的不得己而为之。\2.c¢y,x~s?w-.?n¨e-t/
他这是在诚心道歉还是在为自己的过错找借口?
她不想再听下去,把头偏向了一边。
李松继续说着:“我知道我不好,我改好吗?玉儿,我对你还有感情,你能不能再给我一次机会,我们一家人好好地过下去。”
王玉冷冷地说:“李松,你如果还对我有感情,那就请你放过我,咱们好聚好散,一别两宽,分开以后我们还可以做朋友,你也可以继续做两个孩子的爸爸。”
话己至此,王玉眯上眼睛,不再搭理李松。
李松无趣地退出病房。
下午李松收到了邮政快递,拆开快递,是法院的传票和原告的起诉书副本。
李松看到这份副本的内容,不禁有些气血上涌。
诉讼请求为:孩子抚养权归原告;无家庭财产可分割;被告需承担每个月孩子的抚养费用5000元;诉讼费用及其他相关费用由被告承担。?¤微?趣.o小¤>说_网@xe ?>追!最$1新!章%[x节?))
相当于他完全净身出户,还需履行做父亲的抚养责任。
至于事实和理由:出轨、家暴等过错、无经济能力抚养孩子。
提供的证据有:与齐楠的私会照片和聊天记录、打王玉和李倩的现场照片、还有他写给厂里的借款条等等。
证据充分由不得他辩驳,而诉讼请求丝毫没有顾及到他的利益和他的情面。
通过法院诉讼就是这么无情而冰冷。
王玉在病房里跟他说的请他放过她,这深深地刺痛了他,没想到几年的婚姻,走到最后却是巴不得速速逃离,这婚姻尤如牢笼,尤如枷锁,或许在婚姻即将结束的时候,他能为王玉做的最后一件事便是助她早日脱离牢笼,解开这枷锁的束缚。
他无力地躺回到病床上,就像只被待宰的糕羊,他不想再挣扎,也无力再去抗争,因为刚才去王玉那里己经耗费了他所有的气力和自尊。
躺了好一会儿,李松正好觉得气闷得很,下楼走走。
傍晚时分,李招娣下班以后过来送饭。
她看见床上乱糟糟的,于是动手把床上整理一下,先是把枕头摆好,再把被子掀起准备铺平,结果发现被子下面有一沓资料。
李松很少看这些纸质的材料,他最乐意的就是去车间跟工人一块干活,要么就是去外面应酬,他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用功了。
李招娣随手拿起一张纸一看,不看还好,这一看简首吓一大跳。
她书读得是少,文化程度不高,但常用的几个字她还是认得的。
离婚两个大字她怎么会不认识,上面还盖有法院的红戳戳。
她立刻拨打了李松的电话:“弟,你在哪?”
“我在楼下散步,怎么了?”
“我马上下来,你站那别动。”
李松住的这间房是三个床位的房间,里面还有其他的病人,自然没有在外面说话那么方便。
听李招娣的声音有些激动也有些着急,李松想起了放在被子下面的那些法院寄过来的资料,平时一贯不做家务的李招娣今天怎么突然给他叠起被子来了。
两个人很快在外面碰了头。
“弟,离婚这么大的事情你怎么都没跟家里说?还是法院来的传票?”
李松把李招娣拉到楼下的庇静处:“姐,你小声一点。”
李招娣压低声音说:“快说说,怎么回事?”
李松委屈地说:“王玉出事之前就向法院递交了起诉书,我是被告,我现在是被离婚。”
李招娣:“你去求王玉啊,你去认错,让她撤诉,弟,你听我的,你千万不能离啊,不然你真的会一无所有了,离了以后孩子叫别人爸爸,房子给别人住、车子给别人开,老婆让别人睡,你这好不容易结个婚还离了,最后你得了个什么?”
李松无可奈休地说:“我也不想离啊,我刚刚去找了王玉,还给她下跪了,现在只要她不和我离婚,让我上刀山下火海我都愿意,可是没有用的,姐,王玉这是铁了心了,她说让我放过她,以后我还是两个孩子的爸爸,所以姐,这个事情你我都无能无力,只能这样了,姐,你在爸妈那千万给我保密,不要再给他们添堵了。”
李招娣还在惊谔中没有回过神她,她不停地自言自语着:“怎么会这样,她出事之前就去了法院,那她为什么还要和我一起去救妈啊?我还以为她对你有感情才会这样做,这不可能,她肯定是一时冲动,要不我再陪你去求求她?”
“醒醒吧,姐,没有用的,你早些回家去吧。”
李松送李招娣走到医院的大门口,然后一个人落寞地返回病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