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张启资助的钱财,刘平又扩了几千士兵,延州守军达到了一万五千人。
按照张启的办法,狄青上书朝廷,说可以用钱来购买相关武器。
很快,朝廷给了批复,并在十日后送来了相应的武器铠甲。
“有钱就是好办事!”狄青和刘平看着自己的士兵焕然一新,十分有感慨。
几日后,张启接连收到了两个好消息。
一则好消息是前往吐蕃的郦娘子传来书信,表示已经和当地的吐蕃商人对上了线。
由于出手阔绰,展示了雄厚的实力,竟然还获得了意外之喜。
和郦娘子做交易的竟然是唃厮啰的亲信!虽然没能见到唃厮啰,但见到了他的大儿子瞎毡。
瞎毡在青塘政权可以说也是举足轻重的,算是储君。
在于郦娘子沟通之后,得知郦娘子打算在他们境内投资一个大型养马场,不仅自付费用,每年还可以以低价向他们提供大量所需物资。
瞎毡将此消息也汇报给了唃厮啰,很快得到了答复。
唃厮啰不仅同意了郦娘子的请求,并催促她们尽快落实,唯一的条件就是把这次带来所剩的物资和钱全部留下。
郦娘子一时间拿不定主意,这才写信询问张启。
张启觉得区区一百多万贯的东西,就能换来与青塘政权最高首领搭上线,是划算的。
他立即回信给郦娘子,让她按照唃厮啰的意思去做,但他也有条件,就是尽快确定养马场位置,签订相关契约。
给郦娘子回完信后,他拆开了第二封信件。
负责管理沙苑监的伙计传来好消息,一万匹马经过各项检查,完全符合配种要求,那边也从全国各地征调了超过两万匹身体健壮的母马,正在往沙苑监赶。
张启当即回信,让他们按照计划行事,如果全部配种成功,两年内交出五万匹战马也不是不能实现。
人逢喜事精神爽,回完两封信之后,张启舒服的躺在床上,哼着愉快的歌曲。
突然他坐起身来,嘴里嘟囔着:“这费师爷怎么这么久没消息了。”
真是想什么来什么,前面有衙役来报,说是一个姓费的老者求见。
张启慌不迭的穿好鞋子,来到了前堂。
“费师爷,你怎么来了?是出什么事情了么?怎么没见你给我写信啊?”
费师爷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把李凯来了并州之后的事情说了一遍。
“艾玛,你吓死我了,多大点事,不就是不在府衙干了么?这不是更好么?起来吧!”
张启没有一点责备费师爷的意思,反倒是觉得李凯一来就给自己树敌,都不用自己动手了。
费师爷起身后,把重要的账册和所有钱财让人抬了进来。
“张大人,这里是所有的账册,还有共计六百多贯的钱财,我都给您带来了。”
张启有些不解:“费师爷,你怕什么?他还敢抢不成?你这是不打算留在并州了么?”
费师爷看张启有些误会自己了,连忙解释,他倒不是怕李凯对他如何,但毕竟他是官,万一逼急了打起这些东西的主意,出了纰漏也不好。
张启觉得费师爷也是好心,小心驶得万年船嘛!也就没有继续责问。
“不过郦娘子那边有好消息了,万一她回来了,这钱再运回去是不是有些折腾?”
费师爷像是未卜先知一样,他解释道自己早就做了安排,他在各个商铺分散存放了不少铜钱,总额差不多也有二百万贯。
“既然是合作,那郦娘子不是也要出钱么?到时候让她多少也给一点,我想着几百万贯肯定是够得。”
“万一不够呢?”
“张大人,我费某办事您应该是放心的,我还给所有的商铺通过气了,让他们只留下维持日常所需的费用,其他的费用全部留着,估摸着一个月下来也有个二三十万贯。”
张启觉得穷家富路,留下了一半的钱,其余的还是打算让费师爷带回去。
费师爷见状,也不再在这个问题上纠结了,转而说起朝廷借钱给李凯经商的事情来。
“看来这李大人是真急了啊,早知道当初就多留些钱给他了,哈哈!”
张启没想到朝廷竟然为李凯破了戒,打破了在位者不允许经商的规定。
“要怪就怪他自己,以为是曹喜派来的就不得了啦,若他客气一些,我还可以帮帮他,他现在着急上火也没用,还想在我们的地头行商?我让他裤衩子都亏掉。”
张启忍不住笑了几声,道:“我觉得咱们还是做点好事,别让他哭的太难看,哈哈!”
既然费师爷来了,二人还是聊了很大一会,其中费师爷对修路一事,有个自己的想法。
“张大人,我看了那修好的官道,确实平整又结实,若是能把并州、延州、豫州的官道全部修通,这三个地方只要任何一个地方遇到困难,那救援都很快。”
张启其实也有这个想法,只不过现在资金比较紧张,没办法兼顾并州。
“张大人,咱们并州现在已经接近十万人口了,家家户户手里也有不少钱,全城一起凑个几十万贯那都不是问题。”
张启觉得这个方案倒是可以试一试,并州是有群众基础的,只要把道理说通了,百姓应该可以接受。
“那事不宜迟,你回去尽快落实这件事情,如果筹足了钱,我派人给你把原料送去,并辅助你们铺路。”
费师爷午饭都没吃,直接赶回了并州。
回到并州后,费师爷就开始张罗着这件事情,他先是召集了所有的商户,很轻松的筹到了三十万贯。
至于百姓,费师爷直接在商业中心支起了一个摊子,打算以三寸不烂之舌,说服全城的百姓。
李凯听到此事后,气势汹汹的带着方师爷来到了费师爷的摊位前。
“我说费老,你都不在府衙干了,这修路不修路不归你管吧?你这样鼓动百姓们捐钱,是不是想卷钱跑路?”
费师爷听到这句话真是想笑,他对着围观的百姓拱了拱手。
“各位乡亲父老们,你们觉得我费某是这样的人么?”
费师爷说完,人群中都是向着他说话的。
“不是,费师爷在并州生活的比我们还要久,他完全是为了我们着想!”
“就是,这新来的大人不做功课么?费师爷要想哄骗我们的钱,那方法太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