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廷得到消息后,以为西夏又准备进犯,直接将范仲淹调任知延州,狄青转而任命为延州兵马钤辖。
也算是让狄青回到了他最擅长的位置上。
张启得到这个消息后,开心不已,只是和府衙的云师爷打了个招呼,直接跑到了延州。
范仲淹没想到张启能跑来,两位老友见面后也是激动不已,秉烛夜谈了很久。
因为范仲淹第二日还要去拜会夏竦和韩琦,张启才依依不舍的回到客房休息。
第二天睡到中午时分,才有人来喊张启。
洗漱完毕后,张启刚走出客房,就看见夏竦、韩琦、范仲淹三人向他走了过来。
“张大人,是不是很惊讶?”
“哈哈,是有点,不是说范大人去拜会你们了么?”
夏竦招呼众人先坐下,这才说道:“我们也是等不及要见范大人,提前两天就出门了,这不是刚好碰上他,便回来了。”
韩琦也说道:“既然张大人也在,就一同参与吧!”
张启有些奇怪的说道:“参与什么?我刚起床,饭都没吃呢!”
范仲淹一把扯住他的手:“走吧,早就准备好饭菜了,我们边吃边聊。”
来到酒肆,张启才知道他们要讨论的就是收复金明寨,并考虑在有条件的情况下,在金明寨的西边再修筑一个防御基地。
“张大人,你在西北边境比我久,你有没有什么想法?”
张启立刻摇头,开玩笑,若是只有范仲淹在场,他还能说几句。
“张大人,大家都在边境为官,有什么不能说的?”
面对夏竦的劝说,张启依旧是摇头,表示自己就是个商人,做买卖赚钱还行,真要是打仗,还不如一个千夫长。
“张大人怕是故意不说吧?你在并州的事情,我们可是了解的很清楚的,那些流民在你思想的指导下,现在已经可以有一战之力了!”
张启打了个哈哈,表示那都是几个月前的事情了,要说功劳还得是那个周仓。
这时候,还是范仲淹出来把话题接了过去。
他表示若要收复金明寨,必须调集大量兵力,至少要准备五万之众。
“兵力调动好说,并州六千,延州一万五,京兆府有四万,孟州也有八千,随便凑凑五万是足够的。”
夏竦说道这里,又转头找到张启。
“张大人,你看能不能往京兆府修一下官道啊?好歹也算个首府,有四万兵马呢,到时候支援起来也方便。”
对于这个请求,张启毫不犹豫的答应了,只要是能花钱解决的事情,张启也不会拒绝。
“哈哈,爽快,来!我们都敬张大人一杯!”
喝完一杯,众人一抹嘴,纷纷夸赞还是这飞天美酒有味道。
“诸位要是喜欢,我改明儿让人从京师送几车陈年老酒来,至少陈酿十年咯。”
“那感情好,酒是越陈越香嘛。”
喝了些酒,范仲淹三人继续讨论事情,张启就当听不见,偶尔的赔笑几声。
“我看延州武器库里竟然有数万支箭矢,真是吓煞人也!”
“范大人,你可能不知道,这都是张大人给的,若不是前些日子拓跋启来消耗了一两万支,应该有十万支。”
范大人激动的敲了敲桌子,“我还在京城时,皇城兵器司发明了一种大型弩车,一口气可以发射十数枚箭矢,距离远,威力大,我刚好还弄到了图纸。”
说着范仲淹把图纸小心翼翼的拿了出来,将饭桌上的菜碟拨到了一边,供大家观看。
夏竦和韩琦连连称奇,张启看了一眼,虽然他不是很懂,但也发现了其中的一下不足。
他本想当场说出来的,可话到嘴边又吞了回去,只有范仲淹注意到了这个细节。
范仲淹全当没看见,只是收起了图纸,招呼大家继续喝酒吃菜。
“范大人,有此神器,那西夏的铁鹞子怕也是遭不住哦。”
“是啊,看来收复金明寨的希望很大。”
范仲淹举起酒杯,端在空中,胸有成竹的说道:
“话不多说,预祝我们后面的收复行动顺顺利利,来,干杯!”
“干杯!”
“干!”
张启也表现得很激动,干掉了杯中酒。
将夏竦二人送回驿站后,范仲淹将张启拉到了马车中,询问起晚上他看到图纸后的反应是为什么。
“范大哥,这个弩车确实很好,但是太笨重了,要五个人配合操作,用来守城那绝对是西夏人的噩梦,但是正面进攻怕是有些不好。”
范仲淹拿出图纸,让张启细说。
“范大哥,此处不是说话的地方,我们会府衙慢慢谈。”
回到府衙后,范仲淹再次拿出图纸,张启这才一一道来。
“范大哥,这弩车很明显要用比普通箭矢大两倍的尺寸,这样才能发挥它的优势,居高临下守城,一次发射十几枚箭矢,这么大的力量足以把人串成糖葫芦。”
“如果是平原作战,正面对垒,就这种击发速度,早就被骑兵冲脸了,就算有步兵的保护,也不行。”
范仲淹仔细的回味着张启的话,还真是这么回事。
“那依你看,这个在正面战场不是没什么用?”
“倒不是毫无用处,只能说,遇到顺风战况,那就有用,逆风战况,跑都跑不赢的。”
范仲淹连连点头,询问张启有么有改进的办法。
“具体的我也说不好,你可以这样,明天给我誊抄几张图纸,我看能不能找到厉害的工匠,改成轻便却又不失威力的弩车。”
“此弩车还属于绝密,望贤弟小心行事。”
次日,范仲淹按照张启要求,誊抄了数张图纸交由张启。
张启为了尽快完成任务,拜别了范仲淹,先前往了并州,嘱咐费师爷暗地里找寻工匠进行改装。
然后又马不停蹄的回到了豫州,亲自走访一些优秀工匠,希望他们能给予一些帮助。
功夫不负有心人,费师爷亲自带着两名老工匠赶到了豫州,张启也找到了一位年轻的工匠,据说还是鲁班的后人。
“三位师傅,你们的图纸我都看了,具体威力如何,还要你们造出来才知道。
不过此事属于绝密,我会安排一个安全的地方给你们,如果事后我发现有任何风声走漏出去,那我可不会放过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