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着火

“这么大!”另外两人也满脸惊愕。

那只老鼠光身子就有只猞猁那么大,浑身毛绒绒的,被白元年精准地砍掉头部,流了一滩血。

“这他娘太大了吧,比猫都大一圈,吃什么玩意长的。”无邪越看越觉得不妥当。

白元年轻咳一声,见无邪看向自己,挑眉指了指无邪手里的腿骨。

无邪脸色一变,好好好,吃死人肉的。

“以这玩意的体型,搞不准有没有其他的鼠子鼠孙,我们还是快走吧。”老痒看着地上猫般大的老鼠,一阵膈应。

无邪点点头,刚打算起身,却被凉师爷拉住袖子。

“等等,在下发现了个不得了的事。”

几人刚刚一阵骚乱,本就腐朽的棺材破了大半,凉师爷从里面搬出骨头摆弄起来。

“师爷,你又捣什么蒜呢!”

凉师爷没回话,先叫几人蹲下来,又拿出一根骨头:“几位可看得出什么名堂?”

见无邪和老痒看的一头雾水,白元年及时接口:“锁骨,看缺口处,死亡时间和伤口时间很近。”

凉师爷满意地点点头:“对喽。”

老痒看凉师爷磨磨唧唧的,烦的要死:“哇!骨头受伤了!骨头好可怜啊,我们可以走了吗?”

凉师爷摆摆手:“看这里,这人的死亡原因,应该是从锁骨上方切断了颈动脉。”

无邪纳闷:“不是说这地方葬的人都是自然死亡吗,怎么听着像谋杀?”

白元年摇摇头:“不只是这个,这里所有的尸体,应该都是这个死法。”

凉师爷满意的笑了笑,又扒开棺材的碎片:“瞅瞅这个。”

那是一个鞑子帽,也就是清朝的官帽,最重要的是凉师爷小心的从上面剥下来的一片东西:花翎碎片。

“五品以上的官,怎么会死在这个地方!”无邪看清楚后倒吸一口凉气。

凉师爷没说话,又扒拉出不少花翎碎片。

无邪看的一阵心惊,这数量,把五品官员杀光了都不够数啊。

气氛沉静下来。

“行了,这些以后再讨论吧,当务之急是先离开这个地方。”老痒提醒。

“行!”无邪也觉得浪费太多时间了,起身拿上火把,打头踩着棺材,就往洞穴的边缘走去。

身在阵中,沿着路走确实容易中招,这样踩着棺材往边上走,起码不用又绕回来。

棺材太脆,一路走来漏出不少尸体,大都穿着官袍,看样式还全是武官服。

蒙头走了十来分钟,火把已经燃的非常微弱时,终于出现了洞壁。

凉师爷看了看手表:“按照方位算的话,那块空地应该就在我们四周了。”

不过周围太暗,又被棺材挡着,什么都看不清。

无邪举起火把,想借光看看周围,但是火把已经烧的差不多了,越举反而越看不清。

“埃~别指望这东西了,咱有高科技。”凉师爷说完,掏出信号枪,朝上开了一枪。

“曹!r你个仙人板板!这地方他m是山洞!”

无邪话音刚落,信号弹就撞到洞顶,飞快地坠下来,刚一落地,火势猛然变大,弥漫开来。

凉师爷吓得面色惨白,蹲下身抠了一把地上的土:“要糟咯,泥里浇了火油!”

这下洞穴里彻底大亮了,找了许久的空地就在左边十几米处,不过火势蔓延的极快,那里离几人已经隔了一道火墙。

老痒边跑边叫:“曹你个死老头,愣着干什么?跑过去还有一线生机,不然都得烧熟了!”

几人咬牙冲向火墙,一股热浪袭来。

太烫了!无邪刚一贴近就只有这一个念头,不由顿了顿步子。

正打算咬牙跳过去,背后袭来一股大力,接着整个人被拽起,以极高的角度“飞”过火上。

“没事吧?”白元年打掉身上的一丝火,转头问无邪。

“好着呢好着呢,一点事没有。”

这时老痒和凉师爷也冲了过来,惨叫着滚来滚去压火。

两人赶忙帮忙用衣服扑灭,看了一下,人倒是没事,头发眉毛都没了。

凉师爷半个老头子,身体又弱,冲过来时烧的最惨,现下浑身还冒着白烟。

帮着剥了衣服后,才发现后背已经被烧了好几处焦黑,只能将水壶里的水浇上去,好歹有点作用。

无邪摸了摸自己尚且健在的眉毛头发,暗地里对白元年比了个大拇指。

几人正忙着处理伤口,白元年却突然抽出刀,面无表情朝无邪挥来。

无邪吓得猛缩脖子,听到老鼠的惨叫才发现白元年的目标是自己的背后。

原来棺材地被烧后,成堆的老鼠窜出来。

没有火的空地就只有这么大,老鼠也是被烤疯了,吱呀乱叫着往火墙这边冲。

白元年挥了几下,勉强处理掉一批冒着火的老鼠,不过后面还有一大堆,大大小小地往这边冲:“快!我坚持不了多久,先下去!”

几人往白元年指的地方一看,果然有个黑黝黝的洞,正好能容一人通过。

无邪将老痒和凉师爷踹下去,又自己跳下去:“白哥!好了,下来吧!”

白元年也不恋战,当即点点头,提着刀,单手撑地跳了下去。

洞底感觉不深,还不到一个身位,底部踩着像木头质感。

无邪打开打火机,发现自己和白元年跳到了一木头架子的莲花座上,老痒和凉师爷运气不好,直接摔到最底下,瘫在地上不知死活。

白元年揽过无邪的腰,带着人跳到底下。

无邪到底后,摸索着找到角落里的长明灯点上,墓室当即亮起来。

白元年则就地翻了翻趴在地上的两人,发现老痒倒是没事,只是摔的有点懵,现在已经差不多回过神来。

不过凉师爷情况看着不妙,本来身子就弱,如今又是被火烤又是被摔的,已经浑身滚烫,气息奄奄。

白元年拿过水壶给凉师爷灌了半壶水,又掐了几下人中,总算将人弄醒过来。

凉师爷刚清醒,就觉得身上又难受又痛,尤其是人中处,仿佛被重物砸过一样,巨痛无比,控制不住地捂住嘴,惨兮兮的侧过身嗷嗷叫。

白元年尴尬咳嗽一声,将手背到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