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二百一十四章 留不住的退路
李母的声音很响。
李卿卿也在，语气带着几分无奈：“妈，这事是集团投行部和他们在沟通，跟王枫没直接关系！”
“怎么没关系？那天枫枫刚把文件交上去，第二天人家就同意了，这说明啥？说明对方认可枫枫啊！”
陈然低头夹了块咸菜，慢慢咀嚼。
李母越说越起劲，王枫也在一旁轻轻附和：“阿姨别夸我了，其实那文件是陈哥早就改过的，我只是整理了一下！”
他一边说，一边把“陈哥”两个字咬得很重，笑得一脸谦虚。
“整理一下就能立马敲定合作，这不说明你眼光准？陈然改了三遍都没定下来，你这一动手就成功了，这不就是差距嘛！”
李母继续拍着王枫的马屁。
陈然喝完最后一口豆浆，把碗放回碟子上，站起身准备走。
“你去哪？”李卿卿问了一句。
“公司！”
“你不是说今天不去？”
“你昨天不是说，那个供应链项目需要我看一眼！”
“我说的是王枫会去！”
“他去了我就不能去？”
“我不是这意思……”
“那就好！”
陈然说完这句话，背起包出了门。
王枫站在门口看着他的背影，眼底掠过一丝阴影。
出了李宅，陈然并没有直接去公司，而是拐进了一家早餐店，点了一碗牛肉粉，坐在角落里慢慢吃着。
手机上不时有消息弹出，詹姆斯发来几条欧洲市场的图表，他扫了一眼，回了句“照原计划做”。
吃完后，他才慢慢往集团方向走。
刚进李氏大楼，前台女孩看到他，立刻笑着打了声招呼，但那笑意里却藏着点掩不住的敷衍。
“陈先生好！”
“嗯！”
他点点头，继续往里走。
刚上到二楼，电梯门一开，就听见楼道里几个年轻员工在窃窃私语。
“你知道吗？最近王经理亲自带团队做的那个海外投标项目，好像有大进展了！”
“真的假的？那项目不是之前陈然在跟进的吗？好几个月没动静！”
“可不是嘛，王经理接手才多久，这效率，也太猛了！”
“哎，陈然那个……不就是个挂名的副总嘛，说实话他要不是李卿卿的丈夫，谁看得上他？”
陈然站在走廊尽头听了一会儿，没说什么，继续往自己的办公桌走去。
他的工位被安排在财务部隔壁，是当初李父随手给他腾出来的一张空桌子。
没有窗，不临通道，没人来打扰。
他打开电脑，刚开始处理邮件，三叔的电话就打了进来。
“三叔？”
“陈少，那批德法对接的货，出了一点小状况，对方新来的关务官要临时检查！”
“嗯，我知道了，我处理！”
“还有个事，我听说王枫准备参与这次集团年会上的投资演讲，您怎么看？”
陈然轻轻一笑。
“让他上！”
“那……您还准备参与吗？”
“我？”
他顿了顿，语气轻淡。
“我现在是什么身份？”
三叔那边沉默了一下，没再追问。
“我明白了！”
挂了电话，陈然继续敲击着键盘，把一份资料转给詹姆斯，又抄送给王薇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