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 俊男美女就应该拍偶像剧,盛哥你能少拍点文艺片来鲜藕古藕拯救一下我们的眼睛吗?】
【这宿命感,这该死的性张力, 我妈问我为什么像蛆一样在床上扭曲爬行,我说我那cp同框即上床,从他们对视就爽到我了, 我妈过来看照片没说我有病, 问我这两个人孩子多大了。】
【我有生之年还能看到这一幕真的圆梦了,盛清煜你再怎么狂还不是要乖乖的跪在老婆跟前?】
【姐夫的破碎感真的绝了,虽然心疼男人不对,但我真的好心疼他啊呜呜呜呜。】
【舒亦澄, 你好硬的心……】
这热搜挂的时间不长,宁珂并不喜欢过度的曝光冲击片面的剧情,让宣传进行了干预,也干脆再次提速转场, 前往西北去实景拍摄。
一直分开拍摄的a组和b组会和,搭乘同一班飞机落地。
西北这边近几年新建了一个影视城,因为地势和气候的原因,来的剧组不多, 交通不便, 常年刮大风, 粉丝和代拍也都受不了这样的蹲守。
宁珂如愿,让人安排入住附近的酒店。
这次巧, 舒亦澄和盛清煜一起过来,干脆房间也就给安排在了隔壁。
西北气候不太好, 栗子不方便带过来,就临时在横市找了个阿姨帮忙照看一下。
刚把行李推进房间, 沈颜的电话就打了过来。
舒亦澄歪头夹着手机收拾着衣服听沈颜说话:
“我这两天回京市听到了一个大八卦,秦炙那酒吧被一小姑娘给砸了,他秦大少逍遥了一辈子,终於遇到了可以治他的人了,笑死我了。”
舒亦澄提醒:“我要是没记错的话,秦炙那酒吧你也有入股吧,你的资产被砸你怎么这么高兴?”
“我就是乐意看他吃瘪。”
沈大小姐财大气粗,丝毫不心疼。
“秦炙怎么得罪你了?”舒亦澄问。
沈颜十分有自知之明道:“他没得罪我,是我单纯缺德想看热闹。”
舒亦澄:“……”
无言以对。
又草草的扯了几句有的没的,舒亦澄边开着免提边收拾行李。
沈颜问:“你还要在西北那边呆多久啊?”
“大概还要两个月才拍完。”
前段时间在横市拍了四分之一,剩下的镜头都在西北这边的新影视城拍。
“啧。”沈颜开始心疼了,“那你拍这两个月,不得瘦一大圈?”
舒亦澄怎么喜欢吃牛羊肉,总感觉有一股莫名其妙的味道,而西北这边的食物主要以牛羊肉为主,一时半会她还真适应不了。
“总归饿不死。”
她对吃的方面一向随意,要不是需要控制身材,能一天三顿方便面。
等收拾完行李,沈颜也终於挂了电话,夏天来敲门找她,说宁珂定好了饭店,开拍前大家一起吃一顿。
西北的天多晴朗,横市已经进入了梅雨季节,处处都湿漉漉的,而西北,除了稍微冷了一些,擡头就可以看见星星。
舒亦澄带好口罩,套了件带帽的羽绒服,跟夏天步行去饭店。
是一家当地很有名的大排档,离得老远,就能闻到一股香香的羊肉串味。
离得老远,宁珂就招呼她:“澄澄,来这边坐。”
烟雾缭绕间,坐在宁珂身旁的男人有股子清水出芙蓉的濯丽。
浅灰色的冲锋衣中和了他眉宇间的锋利,眼神淡淡的带着点慵懒,百无聊赖的用筷子夹着身前的菜,也不吃,就是用来打发时间。
舒亦澄被安排坐在盛清煜身旁,明明每天都见,在这不熟悉的城市街头,她却对跟前的男人产生了丝丝的陌生感。
直到——
男人神色如常,却在桌子底下偷偷握住了她的手。
哦,还是盛清煜。
舒亦澄不动如山,唇角勾了一瞬。
剧组里大老爷们多,吃起饭来荤素不忌,桌子旁的酒瓶都快摆满了也不打算散席。
舒亦澄和盛清煜明天早上有戏,没怎么喝,一直喝着白水。
吃的也不多,藏在桌子底下的手仿佛被黏在一起了一样,没有分开过。
宁珂还招呼他们两个人:“你们俩不吃一点?”
盛清煜不咸不淡的回答:“真吃胖了你不还要按着我减肥,干脆不费那个功夫。”
宁珂喝的有些多,“也是也是,那你们俩别吃了,我让后厨给你们俩一人一盘黄瓜,就酱吃吧。”
“……”
他人还怪好嘞。
后厨真的给上了两盘切好的黄瓜,水灵灵的黄瓜旁放着一小碟棕色的蘸酱,舒亦澄挣脱盛清煜的手,捏起一小根沾了沾尝了口,眼睛一亮。
是好吃的。
她摸过来手机给盛清煜发消息:【你尝尝,是好吃的。】
盛清煜撇了一眼手机,随后也尝了一根小黄瓜。
唇齿间还在嚼着,给舒亦澄回微信:【还行。】
两个人开始有一搭没一搭的聊天。
舒亦澄:【沈颜跟我说,秦炙的酒吧被一姑娘砸了,有点好奇。】
盛清煜很快满足了她的好奇心,发给她一张截图。
截图是他和秦炙的聊天记录。
盛清煜:【你店被一姑娘砸了?】
秦炙:【……】
【沈颜说的?】
【我真的服了,怎么一会全知道了。】
盛清煜:【真的假的?我老婆想知道内情。】
秦炙:【……去死。】
盛清煜:【说说吧,我是真的好奇。】
秦炙没回,他又发了一句:【你怎么不笑,是天生不爱笑吗?】
这句话发出去的时候,显示有一个大大的红色感叹号。
您还不是对方好友……
舒亦澄没忍住,噗嗤笑了出声。
这一笑引得饭桌上的人都看向她,宁珂问:“你笑什么呢?”
舒亦澄收起笑容,正色道:“刚刚看了个笑话。”
手机闪过一条微信,是盛清煜:【秦炙爱不爱笑我不知道,但你挺爱笑。】
这顿饭吃到凌晨三点,烧烤摊的老板已经倚着收银台昏昏欲睡了他们才散场,没喝醉的招呼着喝醉了的,一行人浩浩荡荡往酒店走。
所幸酒店不远,在大堂分别后,刷卡进电梯回房。
夏天跟在舒亦澄身后好奇:“梁宁月今天一天都没出现呢,有点奇怪。”
梁宁月很爱表现自己,这种场合基本上不会缺席。
“这不是我们该管的事情,不早了,你也回去休息吧。”
夏天离开后,舒亦澄冲了澡,从浴室出来后,觉得小腹有些胀痛,算了算时间,她的经期就这两天,从行李箱里找了找,没找到卫生巾。
她怕今天晚上突然来,干脆裹了件衣服下下楼。
这家酒店配备完整,一楼大堂就有超市。
她戴着口罩去超市买完卫生巾后,被值夜班的收银员认了出来,接过纸笔给她签了个名,路过酒店大堂时,撞见了从外面回来的梁宁月。
梁宁月的状态不太好,头发有些凌乱,嘴唇发白,身体还在不自觉的颤抖。
像是经历了巨大的痛楚。
舒亦澄本想装作没看到,但没走两步还是折了回去问她:“你助理呢?需要帮忙吗?”
梁宁月有一瞬间的窘迫,“不用你假好心。”
“哦。”舒亦澄转身就走。
“喂,你真走?”梁宁月在她身后道。
话语和空间诡异的重合,当时在吸烟室,她也是说了跟这差不多的话。
“我问你了,你说你不需要帮忙,不走还在这陪着你逛街?”
有的时候,舒亦澄说话也挺噎人的。
梁宁月被她堵得一瞬间的无言,脸色越发的不好。
“麻烦你,扶我一下。”这话跟从牙缝里挤出来的似的,她也确实支撑不住,只能求助跟前的人。
舒亦澄跟着武打老师连体能有着显着的成效,单手就把梁宁月给架起。
快四点多的酒店大堂除了值班的工作人员,压根没有其他人,光洁的电梯壁倒映着两个人的身影,梁宁月突然觉得自己狼狈不堪。
她不怀好意的,故意的撕开自己的伤口给舒亦澄看:“你想知道我为什么会是这个样子吗?”
舒亦澄看了她一眼,没接话。
梁宁月:“我结婚了,我老公男女通吃,喜欢玩字母圈的那套,他跟我来了西北,飞机落地后就把我叫了过去,我们做到现在,我大出血,差点死在床上,但我还是活了下来。”
她自虐似的话语向舒亦澄倾泻着恶意,俨然一副想要把她一同拉下水的样子。
电梯一层层的往上攀登,但她始终没有等到想要的反应。
“舒亦澄,我说的话你听到了吗?”
“听到了。”舒亦澄终於给了她一些反馈,平淡的望向她,“需要帮你报警吗?”
梁宁月:“……”
她心底的邪念再次冒出头,忍不住的想问她凭什么这么淡定,凭什么不同情她,倒霉的为什么只有她一个人?
电梯内静了下来,直到抵达梁宁月房间的楼层,舒亦澄扶着她把她送到门口,看着她打开门进去,想了一下,多说了一句:“婚内暴力是可以起诉的,你要是想离婚,我可以帮你介绍律师。”
蔡洁离婚时的那个律师就是有名的大状。
这句话却仿佛是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梁宁月突然崩溃:“你懂什么!你少在这高高在上的指点江山,你知道我为了得到这一切付出了什么吗,你让我放弃我就放弃,我成什么了……”
酒店隔音不好,但梁宁月已然不在意。
“那好吧,晚安。”
舒亦澄开始后悔自己多管闲事,没等梁宁月说完,帮她关上了房门。
回到房间,脱下羽绒服,打开卧室门,盛清煜已经躺在了她的床上。
舒亦澄:“……”
她问了句:“你有什么特殊的醒脾吗?”
盛清煜眼睛一亮,凤眸中闪过兴味:“你是要跟我更进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