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亦澄冷淡拒绝:“大可不必。”
男人脸上的遗憾快要凝成实质, 惹得舒亦澄没好气的翻了个白眼,把一直拎着的东西放到床头柜上,拿了一片去卫生间。
欣赏的人不在, 盛清煜也歇了那副可以摆出的妖娆模样,探出手臂拿起袋子看了一眼,挑了挑眉, 翻身下床。
舒亦澄从洗手间出来, 房间却空无一人。
被子上还残留着盛清煜身上清冽的柠檬香气——那款已经停产了的沐浴露味道,却不见她的身影。
天都已经快要亮了,她还没睡下。
嘣嘣乱跳的心脏叫嚣着需要睡眠,舒亦澄掀开被子躺下, 眼睛刚刚闭上,房门又被推开:“你喝了这个再睡。”
重新返回的盛清煜手里端着一碗冒着热气的红糖水,凑到床边,放在舒亦澄身旁。
“困, 不想喝。”
盛清煜伸手捏住她的鼻子,“我刚给你煮的。”
“刷完牙了。”舒亦澄还是拒绝。
“等你喝完我给你再刷一遍。”
舒亦澄以前拍落水戏的时候,身体受过凉,就导致她的经期很不顺, 一味的吃止疼药让身体产生了抗药性, 夏天提过很多次要不要去看个老中医, 但一直抽不出时间。
他俩一直住的这段时间,盛清煜见过一次。
舒亦澄蜷缩在沙发里, 脸色苍白,室内的暖气已经不像之前那么热了, 她却出了一身冷汗,娇艳的唇失了血色, 身体不受控的缩紧,用尽全身力气来对抗那难以承受的痛楚。
盛清煜什么都做不了,言语都是苍白无力的,他一遍遍的让自己的手变热,把她紧实的压在怀里,企图来替她挡住伤害。
虽然很多人都说红糖水没有用,但在此刻,这碗红糖水就是他唯一能想出来的笨拙方法,想要替她减轻一些痛苦。
舒亦澄拗不过他,借着他的手喝完这碗红糖水以后被抱去洗手间重新刷了牙,随后倒头就睡,将将睡了四个小时,就被夏天叫了起来。
盛清煜不知道是什么时候走的,房间内就剩下她一个人。
去了趟厕所,发现月经真的来了。
她伸手捂住小腹,没有酸胀感,一时不知道是盛清煜的那碗红糖水起了作用还是这段时间锻炼体能身体素质有所提高。
简单的吃了个早饭,舒亦澄和夏天一起去往新的片场。
片场距离酒店有些远,一些设施还没有完善,所以杨思芮早就准备好了房车,供舒亦澄休息。
化完妆以后,她前往片场,找到宁珂,听他讲等会要拍的这场戏。
这场戏在整部剧里都可以称得上高潮,一向高高在上的姜皇后,为了巩固地位,奉上自己,与她向来看不上的泥腿子共度一夜。
宁珂提前清了场,盛清煜换完装后,打板落下,开始第一次的试拍。
第一次试拍的效果不好,宁珂也没急,让躺在梨花木拔步床上的两人重新调整状态,再试一次。
一旁的化妆师过来给补妆,刚刚那一条,盛清煜是发了狠,亲的舒亦澄唇瓣微肿,口红刷一碰到她的唇瓣,她没忍住嘶了一下。
化妆师下意识看了盛清煜一眼,舒亦澄轻咳一声把她的目光拉了回来。
“还是稍微快一点吧,今天时间挺赶的。”舒亦澄轻声提醒。
化妆师加快动作,补完妆后,场务重新打板。
拍出来的结果还是不尽人意。
宁珂皱着眉头看监视器,把舒亦澄和盛清煜叫了过来:“你俩过来看看,单看你们两个人的表演都没问题,怎么合在一起就怪怪的,盛清煜,你别那么收着,这可是你整部戏唯一一次翻身的机会,你现在就是耀武扬威的小人心态,既舍不得,又想趁着这次机会讨些东西回来。”
“澄澄,你屈辱表现的不错,可宋仁安的存在对姜玥娥说可不同,表面上再怎么看不起,内心终归是有些爱慕,你再琢磨一下情绪表露的问题,五分钟以后我们再拍一条试试。”
盛清煜喝了口水,淡淡的应了宁珂。
舒亦澄比他老实多了,乖乖的点头:“好的导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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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家有女百家求,最终,姜家独女姜玥娥还是嫁给了当今圣上,成了稳坐后位的皇后娘娘。
可皇帝并不喜欢她,椒房独宠她人,大婚之夜就把她冷落在一旁,还是太后出手,群臣纳谏才让他跟姜玥娥圆了房。
一年后,姜玥娥诞下一子,皇帝迟迟不肯加封太子,在等他椒房独宠的贵妃生产,若贵妃生下的也是个儿子,那这天可就要变了。
姜玥娥不是吃素的,她比谁都胆大妄为。
皇帝虽然正值壮年,但姜玥娥被丢下独守空房的那天,她就起了换个皇帝的念头。
经人引荐,新科状元宋仁安出现在她的跟前。
姜玥娥认出了他,宋仁安是她幼时救助过的一个小乞丐,如今也成了意气风发的朝中新贵。
在姜家浸淫多年的姜玥娥知道,想要获得什么,就要付出什么,一来二去,她看出了宋仁安对她有意,干脆顺水推舟,与他成就一夜好事。
宋仁安果然上套,让一顶小轿送他来了姜玥娥的私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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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条激烈的床戏拍完,宁珂还是不满意。
他喝了两口烫嘴的茶水,做了个决定。
“就你俩,去化妆间里呆着对戏,两个小时以后再出来。”
舒亦澄:“?”
被强硬的关在一起对戏还真是第一次,舒亦澄戏服都没换,翻看着剧本,让她再次沈浸进人物的情绪里。
盛清煜一直在那闭着眼睛补眠,五分钟后,他睁开眼,望向那正在研读剧本的女人。
华丽的服饰丝毫掩不住她的艳丽,反倒衬得她仿佛初生的太阳,贵不可攀。
刚刚那场戏结束后,她还没来得及补妆,唇上的口红被盛清煜吃了大半,他还记得那味道,和无法掩盖住的甜香。
“舒亦澄。”他喊了一句。
舒亦澄擡头,茫然的应道:“怎么了?”
“你过来坐。”
她起身走过来,裙摆很大,稍不留神就会被绊倒。
盛清煜却攥住了她的手腕,把她按在了沙发里。
随后像一头凶狠的雄狮,掠夺她唇间的空气。
舒亦澄习惯了他的亲吻,他虽然凶,却也总是夹杂着撒娇的意味,没有像现在这样……
随时都会对她拆吃入腹中过。
他一只手箍住她的腰,层层衣衫下,那腰细的可怜,稍稍用力就要折断一般。
唇瓣相贴,舌尖攻城略地,他没有闭眼,黝黑的瞳孔中倒映着略微有些不适的女人模样。
舒亦澄不舒服,想要推开他。
但男女天生力气不同,她被按在怀里,动弹不得。
盛清煜的动作越发的疯狂,啄着她的唇瓣,口中还说着台词:“当年娘娘赏臣一顿饭,今天臣终於找到机会报答娘娘,只要您跟臣开口,臣有的,都心甘情愿的奉给娘娘。”
他的指节优雅干净,落在身上宛若轻雨。
厚厚的戏服闷热,裹挟着脑中的空气,几近缺氧。
舒亦澄突然瞪大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