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亦澄没辙, 只好收回往下看的心思,坐在盛清煜身旁,被他一把握住了手。
他的手很热, 细细的摩挲着她的每一根指节。
吃饭时喝了些酒,酒意微醺,两人离的很近, 细密的呼吸喷洒在舒亦澄颈侧, 惹得她有些不适应。
“你坐好。”
两人的姿势着实亲密,倚靠在一起,他伏在她的肩上,像一只大型的慵懒猫儿。
沈颜等了半天没看到热闹, 颇为遗憾的坐了回去,当目光触及挤在同一张沙发上的舒亦澄和盛清煜,她颇为嫌弃的‘咦’了一声,跟谢辰让说酸话:“咱这是买不起椅子了吗, 两个人非要粘在一起?”
舒亦澄伸手从手边的果盘捞了个花生丢过去,“你热闹看完了?”
“秦炙个小气鬼,刚让我看了一眼就把小姑娘藏起来了,他绝对心里有鬼。”
沈颜接过花生剥开丢进嘴里, 嚼了嚼, “当初秦炙离家出走的时候谁能想到他这棵老树也有开花的时候呢, 秦老太爷知道他大孙子有今天,指不定要多开心。”
这件事舒亦澄知道, 她跟秦炙认识时就听沈颜说过,秦炙是离家出走才开了酒吧, 听过两句他离家的缘由,似乎是家中长辈想要他结婚, 他不愿意才闹了矛盾。
一个不婚主义者遇到了狂热追求者,这个热闹她沈颜一定要追着看。
没了热闹看,一行人便转而喝酒。
夜色渐深,灯红酒绿逐渐上演,秦炙自离开到散局都没露面,沈颜给他发微信发的多了,他顺手也给丢进了黑名单。
盛清煜乐了:“他还没把我放出来呢。”
盛清煜跟沈颜遥遥碰杯,舒亦澄无语:“现在你俩是难兄难弟了?”
谢辰让举手:“加我一个,我也被他拉黑了。”
一桌人,只有舒亦澄一个幸免於难,自然就成了沈颜哄她喝酒的理由。
离开灼热时,舒亦澄醉意上头,躲在盛清煜怀里起不来,走路也有些发飘,蝉鸣在耳畔作响,她捂住耳朵擡头,“吵死了!”
盛清煜在忙着让姚浩过来接他,一时没听清她说的话,“什么吵?”
“蝉!”醉鬼气势汹汹,“你去帮我捉了它!”
盛清煜:“……”
他腾出一只手帮舒亦澄捂住耳朵,颇为无奈道:“娘娘,我可没那本事。”
熟悉的称谓把舒亦澄带回西北,她仿佛重新置身高台,看着那风姿绰约的青年第二次被沈默的压往刑场。
纤细的指上没有了护甲,抚在男人的脸上,眼中已浮起晶莹,她颤声道:“宋仁安,下辈子不要遇到我了。”
盛清煜捉住她的手,亲了一口,“不,我还要遇到你。”
当舒亦澄再度回到戏中时,盛清煜总是会这样,陪她一同入戏。
姚浩来接到盛清煜,敢怒不敢言,憋屈的把车子开到舒亦澄的小区门口,问道:“你是不是打算搬到她这来?”
“还没想好,结婚的时候应该不会住在这。”盛清煜轻手轻脚扶起睡着的舒亦澄,帮她解开安全带。
姚浩震惊:“你都打算要结婚了!!”
“还没定好时间,到时候肯定要给你发请帖的。”
姚浩:“……”
他真的是服服的了,以前怎么半点没看出来这货这么恋爱脑?
推开车门,盛清煜把舒亦澄抱在怀里,不忘嘱托姚浩:“车是沈城的,你别忘了还。”
“……那我怎么回去?”
“打车啊,还用我教你吗?”
姚浩:“……”
他怒骂,“你他妈可真是个玩意。”
回应他的是毫不留情关上的车门。
如果这不是一辆价值千万的迈巴赫,姚浩肯定一脚油门踩上去,跟盛清煜同归於尽算了。
看着电梯门关上,他还要憋屈的去给沈城还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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帮舒亦澄换完衣服,简单的卸了个妆后,盛清煜就把她放到床上让她睡觉,他带着换洗的衣服进了浴室。
浴室氤氲升腾起热气,水珠顺着他的肌肤落入地上,刚要享受这淋浴的快乐,浴室门被人从外面推开。
盛清煜:“……”
这个家里除了他和舒亦澄外,压根没有其他人,在此刻闯进浴室的人不做他想。
舒亦澄本能的寻着水过来,脸上还带着酒后的酡红,宛若娇艳的玫瑰。
她的一双杏眸潋滟婉转,极为漂亮,只是略微的呆滞。
轻薄的睡衣落在地上,本应在床上好好睡觉的人话里带着娇嗔:“你洗澡为什么不喊我,我身上好粘。”
盛清煜:“……”
他的语言系统退化,只能看着事情发展到现在这个地步。
微醺的酒意是可以助兴的,他今天晚上除了在粘着舒亦澄外,基本上没怎么喝,此刻看到这突如其来的美景,只能压住不合时宜的蠢蠢欲动。
“……澄澄你先等一下,我穿个衣服再帮你洗澡好不好。”声音已经带上沙哑,在充斥的回响的浴室内,听着有些诱人。
“为什么?”
舒亦澄歪头看她,发育姣好的身躯和带着纯真无解的表情让盛清煜在此刻暗骂自己不是人。
她喝醉了,她喝醉了,她喝醉了。
你是个人,你是个人,你是个人。
默念几遍后,盛清煜重新找回做人的自信,却不料始作俑者已经忍受不住,自己站到了淋浴下。
她抱着盛清煜的胳膊撒娇:“好累,你帮我洗行吗?”
盛清煜:“……”
被舒亦澄带着在她身上划过,盛清煜已经用尽了这辈子所有的理智,直到大手被按在最柔软的地方,理智崩盘。
他寻着那娇唇,恶狠狠的吞食进腹,声音从齿缝中流出:“舒亦澄,你能不能让我当个人?”
舒亦澄吃痛,有些委屈,“要洗干净,不然会生病。”
盛清煜快疯了。
折腾了许久,帮她洗完澡后,用浴巾包裹住,落入柔软的床铺,舒亦澄倒头就睡。
站在床边的男人叹气,转而去拿了吹风机,用最小档的风帮她把打湿的长发吹干,在浴室直到最后,他都守住了底线,相当於渡劫。
因为酒精的缘故,舒亦澄这一觉睡得很沈,第二天也没有什么事情,一觉睡到了快中午,伸懒腰时,却发现被一堵人墙控制住,她睁开眼,第一眼看到的就是盛清煜眼下的青黑。
起床气都没了。
“醒了?”男人的声音带着幽怨和难以察觉的欲求不满。
“嗯,醒了。”
“那你擡头看看,那是什么。”顺着盛清煜的视线望去,是一个黑袋子。
舒亦澄一时没转过弯来,顺着他的话问道:“是什么?”
“没事,你等会就知道了。”
盛清煜意有所指,指尖摩挲着她藏在被子下的腰肢。
吻像雨点一样落下,猝不及防,在落入欲海深渊前,舒亦澄听到盛清煜憋了快一夜的报覆:“这次我洗澡会喊你,还会帮你洗澡,帮你洗的干干净净,不会让你生病。”
舒亦澄:“?”
这话有些熟悉,但也由不得她深想,便被那双作乱的大手扯进了被子里,一同沈沦。
在床上做了个早操后盛清煜不满足,又抱着她在淋浴下做了个早操。
同样是运动,运动后盛清煜神清气爽,舒亦澄缓过来劲后,揉着酸胀的腰,腿脚发软的走出卧室。
此刻已经接近午后,她很难想象自己到底经历了什么荒唐事——
盛清煜带着她在那个黑袋子里挑选她喜欢口味的避孕套,嘴里说的话越发的不着边际,好姐姐好澄澄好老婆的乱叫一通,活像饿了三天的饿汉。
最终是他伏低做小在舒亦澄跟前伺候了整整三天才得到一个好脸色。
演员是特殊的,这种温存的时光没有很长,盛清煜就要率先进组,他临行前讨了个够本,气的舒亦澄差点把他从床上踹下去。
等飞机真的飞走时,想念却也难以控制。
盛清煜离开一个星期后,舒亦澄就想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