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谷茉忍不住笑了出来,这对母子的模样如出一辙,真是亲生无疑。
“好了,你快去洗洗,顺便给归安也冲个澡。大娘正在做饭,一会儿就能开饭了。”谷茉将归安擦干,用毛巾裹着交给方玉竹带去洗澡。
两母子去了澡房,谷茉回到东屋。归凝不习惯婴儿床,这几天都跟着谷茉睡,而归嘉乖巧安静,只有饿了或尿布湿了才会哭闹。
归凝却是个小魔头,不抱要哭,抱着不动也要哭,你不看她她还是要哭,有时让谷茉头疼不已,感觉自己快要产后抑郁了。
晚饭时分,归安眉飞色舞地讲述下午的经历,逗得朱大娘直乐。谷茉无奈地看着这对母子,归安也就罢了,没想到夫君也有这般淘气的时候。
饭后,归安被朱大娘带走,因他常嚷晚上睡不好,朱大娘便让他跟自己睡,归安乐意得很,偶尔还能吃到糖,只是不能告诉娘亲,因为娘亲不让吃糖。
谷茉与方玉竹回房,两个孩子仍在熟睡。她坐在炕边,见方玉竹正在擦脸,便道:“玉竹姐,以后莫要让归安玩得太过野了,泡了一下午水,若是染上风寒可怎么得了。”
方玉竹点头道:“我明白了,娘子尽管放心。”
她这般诚恳认错的模样,还带着几分憨态,令谷茉忍不住笑出声来。
再说芸香随着夏金澜前往煦陵府,一路上她觉得甚是新奇。毕竟自幼未曾离开过家乡,如今坐在马车里,左顾右盼,对所见之物皆感惊奇。
早将朱大娘的叮嘱抛诸脑后,夏金澜满目怜爱地望着如此天真烂漫的芸香,不禁伸手将她拥入怀中。
幸而林氏与夏清安同坐一车,并未瞧见此景,否则恐怕又要唠叨个不停了。
“老爷啊,咱们夏家在杨柳镇算是有头有脸的人物了。”林氏见夏清安半眯着眼睛,无精打采的样子,依旧兴奋地说道。
夏清安本无意功名利禄,对于女儿今日之成就已是心满意足。
然而林氏日复一日挂在嘴边夸耀,夏清安有些不耐烦,打断道:“你这话说得没完没了,外面比金澜厉害的人多的是,你就安心些吧。”
“咳,你怎么能这么说呢?”林氏以前也算贤惠,如今却因这点虚荣心而变得有些得意忘形起来。
夏清安瞥了林氏一眼,不再言语。
林氏见夫君不理睬自己,又想说些什么,便道:“老头子,我觉得咱们儿媳妇配不上金澜。”
“别胡言乱语,人家小两口好着呢,你不要没事找事。”这次夏清安实在忍无可忍,打断了林氏的话,“你也知道金澜是什么脾气。”
夏金澜虽性格温顺,但一旦认定之事,便会坚持到底。
林氏被夏清安呛了一句,噎了半天才道:“我没说什么,就是想着孙家老太太那件事,觉得有些不吉利罢了。”
“这话以后莫要再提,生老病死非人所能预料,与儿媳有何干系?”夏清安叹气道。
林氏无奈地点点头,撇了撇嘴,这才安静下来。
芸香不知婆婆对自己已有诸多看法,到了客栈后,仍旧笑盈盈地挽着林氏的胳膊,道:“婆婆,金澜姐说今晚就住在这里。”
“这里看起来不错,想必花费不少银两。”夏清安环视客栈,显得颇为大气。
芸香想起夏金澜的话,应道:“金澜姐说难得一家出游,吃好点住好点也是应当。”
“真是不当家不知柴米贵。”林氏低声嘟囔,显然心疼女儿花钱大方。
但她忘了,这些花销并非仅为了芸香一人享受。
芸香一时不知如何回应,气氛顿时尴尬起来。
夏金澜随后跟着丫鬟抱琴进了客栈,见三人站在大堂里,气氛微妙,上前询问芸香:“娘子,为何不去房间休息?”
“我……”芸香愣在那里,不知如何作答。
夏金澜看了林氏的表情,猜到必是娘亲与妻子间有了误会,连忙笑道:“娘,听说今晚有花灯会,您和爹先去休息,晚些时候我们出去转转。”
林氏撇嘴道:“我才不去呢,坐了一天车累得很,回房了。”说完,看了夏清安一眼,两人随小二上了楼。
芸香立于院中,满脸委屈,望着夏金澜也不说话。
夏金澜走上前,轻轻握着芸香的手,安慰道:“委屈娘子了,只是娘亲性情古怪,我们做晚辈的得多担待些。”
“嗯。”芸香吸了吸鼻子,终于露出笑容。
“晚上有花灯会,带你去逛逛可好?别不开心了。”见芸香笑了,夏金澜这才松了口气。
一听可以看花灯会,芸香立刻来了兴致。往年也曾去过几次,但每次不到半个时辰就得匆匆回家,毕竟从镇上回村子路途遥远,太晚归家不安全,后来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