度略快,除了吃饭,几乎都在赶路。
芸香身体尚可,谷茉的精神却不大好,这让众人担忧不已。但她为了不让大家担心,一直勉强支撑。
好不容易到了宸州,离京城只剩两城之遥。
想到几个月的跋涉即将结束,眼见期盼之地就在眼前,谷茉心中五味杂陈,激动?紧张?
谷谦因军务繁忙,在城外五里处策马至队尾嘱咐他们自行找客栈住宿,并派了两人跟随。
进入宸州城,谷茉再次震惊,越靠近京城,城市越是宏伟繁华。
马车转了几圈,终于找到住处,银钱花费惊人,一间房一天需一两银子,三人至少三间房,一天就是三两,十天便是三十两,开销如流水一般。
“大娘,我去安置行李,你们坐着歇息,吃点东西。”谷茉安顿好老人和孩子们,一起搬运行李。东西多,一路上又添了不少,眼看就要到十月末了。
谷茉心中莫名泛起一丝荒凉,有种不安的感觉,虽然不知发生了何事,但总是忐忑难安。
晚上时分,谷谦未前来,派人告知公务繁忙。
用过晚饭,众人准备休息。
苗氏与谷茉同住一室,本该入睡,苗氏却紧张地拉住谷茉低声说道:“小茉,我有话对你说。”
“娘,怎么了?”谷茉刚替归嘉和归凝洗漱完毕,哄她们入睡。
因为天气渐冷,谷茉买了手炉,让掌柜装了些炭,放在被子里取暖,此刻正好适合两个孩子睡觉。
苗氏看着谷茉,欲言又止,似有千言万语,却又怕女儿多想。
“娘,到底是什么事?”谷茉见状笑问,苗氏许久未露出这样的表情了。
苗氏连忙摇头,解释道:“不是担心谦子,而是……我一直在想玉竹的消息。”
“什么?玉竹的消息?娘,你怎么知道的?”谷茉一听,整个人变得紧张起来,既期待又害怕听到方玉竹的消息。
苗氏深吸一口气说:“那天见到谦子时,我隐约听到一些关于疆北打仗的事,但不清楚具体是什么。”
谷茉努力回忆初见谷谦时的情景,记得当时谷谦说没有消息,其他记不清了。
“我记得谦子说他也不清楚,难道不是吗?”谷茉思索片刻,仍找不到答案。
苗氏闻言停顿一下,说:“或许是我说错了,我是送你进去出来后听见的,可能听错了。”
若苗氏斩钉截铁地说出,谷茉反而会怀疑。她现在的犹豫不决,更激起了谷茉的好奇心。
“娘,究竟是怎么回事,您告诉我吧,您也知道,我一直惦记着玉竹,睡不安稳。”
“我怕说了,你会更加难以入眠。”苗氏望着谷茉,心疼这个苦命的孩子,最终还是说道:“我只听到‘疆北’、‘打仗’几个词反复出现。”
“疆北?打仗?难道玉竹去了疆北,不在京城?”谷茉瞪大眼睛,满脸难以置信。
苗氏心中犹豫,见谷茉那般神情,不由心生忐忑。
这消息不过是偶然听闻,并不知实情如何。若此事不真,自己岂不是成了造谣之人?
“我……我也拿不准,小茉啊,或许是我听错了。”苗氏摇头摆手,生怕言语有误,让谷茉徒增烦恼。
谷茉此刻心中空落,思绪万千。若方才所言属实,她不禁疑惑,过往种种究竟有何意义。
“娘,你到底听见了什么?求您一字一句告诉我吧。您知道我有多挂念玉竹。”谷茉泪如雨下,悲痛之中强自镇定。
苗氏见状惊慌失措,未曾想随口之言竟惹得女儿如此伤心,懊悔不已,“我也不清楚详情,你知道的,我这人说话总是想到什么说什么。要不你改日问问她们吧?”
谷茉明白,即便追问下去,苗氏也无从知晓,因此觉得没有必要再问。
“好吧。”谷茉声音哽咽,拭去泪水,决定翌日一早探明真相。
次日清晨,谷茉便守在韩灵善的门外等候。她深知,朱大娘和芸香可能因怕她担忧而不说实话,唯有韩灵善不会感情用事,只要坚持询问,她一定会告知实情。
一夜未眠,谷茉显得格外憔悴。
静静立于韩灵善门前,眼神空洞,仿若失去方向。
韩灵善晨起开门,乍见谷茉呆立门前,一时惊愕,待认出是她,才松了一口气,问道:“小茉,你怎么了?”
谷茉眼带黑影,精神萎靡,让她忧心忡忡,又问:“你是哪里不舒服吗?还是昨晚没睡好?”
“玉竹是不是去了疆北征战?”谷茉直视韩灵善,直言相询,没有半点铺垫。
韩灵善闻言,一时语塞,不安道:“谁告诉你的?真是无稽之谈。”
“她真的去了疆北?”谷茉反问,心中已有答案。
如果消息不实,韩灵善应直接否认,而非询问消息来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