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得多不如做得多
“妈,妈,妈。”骆柚夕抱着她妈的手臂,“这件事我之后再给你解释,我们先做饭吧。”
“现在才几点?”骆柚夕的妈妈白了她一眼,“你是想吃早饭还是午饭。”
“不是你让回来吃饭的嘛。”骆柚夕表面委屈巴巴,试图在她妈那里博取同情。
骆柚夕在这世上呼吸一秒,她妈都能猜到她心里想的是什么。
骆柚夕的妈妈用馀光暼了一眼楚洲,终究是没有继续质问下去。
就骆柚夕这样的,过成这个样子,想来和楚洲相处得还不错。加上这次生病,楚洲的表现确实让她很欣赏。
“听说你是s市人。”骆柚夕的妈妈继续问道,语气虽然没有一开始那么和善,但不至於那么咄咄逼人,“怎么想到来这里当老师,难不成是为了我们家这个。”
“是。”楚洲正想借着这次机会解释,他能明显感觉到骆柚夕妈妈态度的转变,也明白问题是出在哪里,“我和骆骆刚认识那会儿全是在网上交流,后来有段时间出了一点事情,没能及时回覆,由於无法见面,所以也让骆骆没有安全感。”
“那个时候我们断联以后,我就想着有机会在骆骆面前亲自解释和追求她。”他真诚地面对着骆柚夕的妈妈,态度也很端正,“关於这一点是我有些欠考虑,没有想过在见面之前,能够及时的回覆更能给人安全感。”
“即使因为有事不能及时回覆,只要后面解释清楚也会好一点。”楚洲看来是真的有反思过这个问题,“所以现在我只要有空都会及时回覆骆骆的消息,如果没空,我也会在后面跟她解释。”
“所以请您放心。”他郑重道,“我绝对是抱着和骆骆长期发展的心情来和她交往的,绝不是玩玩而已。”
骆柚夕悄悄给楚洲竖了个大拇指,忍住疯狂上扬的嘴角。
“你说的这些也合情合理。”骆柚夕的妈妈淡淡地看了骆柚夕一眼,然后将视线转移到楚洲身上,“你们年轻人的事自己看着办吧。”
骆柚夕呼了一口气,偷摸给楚洲一个眼神,暗示他这关算是过了。
“来,妈妈。”骆柚夕揪了颗葡萄,用手擦了擦,“吃颗葡萄。”
“洗没洗,就给我吃。”骆柚夕的妈妈身体很诚实地躲到一边,抗拒得十分明显。
“我去洗。”楚洲主动站起来,端走葡萄,到厨房洗去了。
“妈妈。”骆柚夕抱着她妈的腰,头靠在她的肩膀上,“这下你放心了吧。”
“上次问你,你怎么没说这还是上次那个。”骆柚夕的妈妈拧了一把她的鼻子,“我和你爸还觉得这次的比上次的靠谱多了。”
“我不就是因为你们这么说,才没想好怎么解释嘛。”骆柚夕瘪着嘴,“万一你们不喜欢他,让我和他分手怎么办?”
“你想太多了,我们不至於听一面之词就否定一个人。”骆柚夕的妈妈道,“当然也不会因为一面之词就肯定一个人。”
“这人怎么样,具体还得看他怎么做的。”她补充道。
“嗯嗯。”骆柚夕附和道,“有道理有道理。”
“小样儿。”骆柚夕的妈妈掰开骆柚夕的手,“手撒开,热死了。”
“这么冷的天。”骆柚夕无赖地又将她妈抱紧,“你夏天不让我抱就算了,现在这个天你还说热。”
“你还不如直接说不让我抱呢。”她犹豫了一秒,壮着胆子道,“真是睁着眼睛说瞎话。”
骆柚夕的妈妈被气笑了,“你既然知道我嫌弃你,还不松手。”
这一次她没有松开骆柚夕的手,只是嘴上嫌弃道。
“我不我不。”骆柚夕一边说,一边动,那屁股下面就很装了弹簧似的。
过了一会儿,楚洲洗完葡萄出来。
“阿姨。”楚洲将洗好的葡萄放在骆柚夕的妈妈面前。
“麻烦你了。”骆柚夕的妈妈朝楚洲点了点头,“这丫头平时有点懒,没少麻烦你吧。”
“没有,骆骆很好。”楚洲看着骆柚夕,眼里温柔,不经意的眼神间,每每望过去,都能感觉到他在看骆柚夕时,和别人是不一样的感觉。
中午骆柚夕的妈妈炒了几个菜,饭后楚洲抢着要去洗碗。一开始,如果不是骆柚夕的妈妈坚决拒绝,恐怕主厨的就是楚洲了。
“那我先回去了。”骆柚夕的妈妈洗了个手,准备离开。
“你不多待两天啊。”骆柚夕撅嘴,“才半天就要走了,终究是我们之前的母女情分浅薄了吗?”
“收收你的表演欲。”骆柚夕的妈妈捏了捏骆柚夕的侧脸。
骆柚夕揉了揉她妈捏过的地方,心里吐槽,怎么一个两个都爱捏她的脸,这瓜子脸都要被他们扯成大饼脸了。
“那你再待一会儿嘛。”骆柚夕对着妈妈撒娇。
“我本来就是临时想来看看你咋样。”骆柚夕的妈妈道,“看你还不错就行了,还有人能看顾着你。”
“我要再不回去,你爸晚上又吃泡面。”
骆柚夕不念亲情道:“就让他吃呗,他又不是不会做饭,惯得他,没你还不过啦。”
“会做饭也得我在家他才做啊。”骆柚夕的妈妈无形之中秀了一把,“他自己一个人吃哪里这么讲究。”
“唉。”骆柚夕叹了一口气,“既然你去意已决,那我也不再挽留了。”
“说话正常点。”骆柚夕的妈妈道。
骆柚夕:“路上小心,上车和到家给我回个消息。”
“知道了。”骆柚夕的妈妈眼含着笑。
人走以后,房子里只剩下骆柚夕和楚洲。
“洗碗辛苦啦。”骆柚夕在楚洲坐下后,给他喂了颗上午没吃完的葡萄。
“宝宝,我们这算都见过家长了吧。”楚洲搂着骆柚夕的腰,长辈一走,立马变得黏人起来。
“怎么不算呢。”骆柚夕揉拧着楚洲的脸,“表现很好哦。”
“那过年我再上门拜访一下,明年是不是可以商量结婚的事了。”楚洲眼睛亮晶晶的,让人看着很难说出拒绝的话。
“这么快?”骆柚夕蹙着眉头,这纯属是源於生理的自然反应。
她很快松开眉头,她扒拉着楚洲,“我也很想和你结婚,可是我还没谈够恋爱呢。”
“结了婚也可以谈啊。”楚洲捧着骆柚夕的脸,两人的目光平等地交汇,“我需要一个名分。”
“我对你不好吗?”骆柚夕错愕,突然蹦出了隐约有些渣男属性的名句。
说完,她自己也觉得怪怪的。
“我能确定的是和你在一起我很开心。”骆柚夕道,“但我不确定我们结婚之后,还会不会像现在这样。”
“很多事情的发展不一定是顺着我们的意思。”她又道,“在我看来,婚姻不仅是一个名分而已,它包含了更多的责任和义务。”
“我懂你的意思。”楚洲向来是遇到问题直接上,不会考虑得特别谨慎,“我也曾想过结婚后可能会遇到什么,但可能就是包含会发生和不会发生两种倾向。结婚以后我们总要遇到问题的,如果是我们没有准备好的,难道我们就不过了吗,遇到了想办法去解决就行了。”
“还有别人的生活经验我们可以借鉴。”他道,“我们也可以成为别人借鉴的生活经验啊。”
骆柚夕想了想,“我承认你说得很有道理,但是现在我的确该没想好,给我一点时间好吗,我向你保证,在和你在一起的每一天,我幻想里共度馀生的另一半全都是你。”
楚洲亲了亲她的额头,将她抱住,非常坚定地道:“我也是。”
中午他陪了骆柚夕一会儿,考虑到骆柚夕身体还没有完全恢覆,便让她回卧室里休息,自己则去学校。
下午四点左右,苏南给骆柚夕打了一个电话,问她在干什么。
骆柚夕刚醒没多久,有一搭没一搭地和她闲聊着,顺便还问了她为什么这么突然把楚洲的电话给她妈,事先都不给自己通个气。
“那不是打你电话都没人接吗?”苏南道,“我猜你手机肯定是落家里了,何况我也是到学校才接到你妈妈的电话。”
“我想着楚洲在那里,直接打给楚洲,也是让你们有点心理准备。”她振振有词。
“算你有理。”骆柚夕无奈地摇了摇头。
“阿姨见到楚老师,感觉如何?”苏南好奇道。
“一开始挺不错的。”骆柚夕轻笑了一下,“但是后来知道楚洲就是去年那个人,脸色瞬间就变了。”
“你之前没跟阿姨说啊。”苏南的声音怎么听都有点幸灾乐祸的意思在里面。
“我还没想好怎么说呢。”骆柚夕扶着额头,“这次纯粹是他自爆了。”
“听你现在说话的语气,应该是没什么大问题。”苏南非常了解骆柚夕的脾性,要真有问题,这会儿哪能这么气定神闲地和她聊天。
“楚洲跟我妈解释了。”骆柚夕道,“不过我妈一向的态度是说得多,不如做得多。”
“昨晚他照顾了我一晚上,这总不是假的。”她眉眼弯弯,“我妈还算比较认可他吧。”
“是嘛,既然现在家长都见过了。”苏南调侃道,“什么时候把结婚的议程提上来?”
“不瞒你说,楚洲原本想明年就结婚了。”骆柚夕拐了个弯,“但是我现在没想好。”
“你是觉得太突然了吧,不是没想好明年结不结婚的事。”苏南一语中的,“我估计你也想不了太久,看来我得准备红包了。”
“真要那时候,你先准备做伴娘吧。”骆柚夕没有否定苏南的话,看样子苏南猜的不无根据。</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