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阿芬 作品

271. 番外·圣迪辛拉马戏团五 mommy……

威廉足足老实了两天, 在那晚落荒而逃之后。

有了前车之鉴,为了不豆被打扰,怀姣夜晚豆偷偷练习时, 帐篷里的灯都不会打开,这样就不会有人发现他。

他已经很习惯在水里的感觉。

魔术师的水箱逃生戏法,因为他的加入, 进行了特别的改良, 这让演出中途或许会出现一些无法掌控的变故。

豆苦恼的是, 怀姣认为joker总是过于谨慎了。

“你们在过家家吗?”连偶尔来找怀姣的威克斯也这样评价, 虽然他也没有看过完整的表演。

“当然不是……”

但joker一贯强势, 冷着脸的时候,只觑着怀姣, 怀姣就不敢说什么了。

周围漆黑一片,夜晚朦胧的月光, 让厚重的帐帘遮挡得严严实实。

水箱里的水也如同墨汁一般,浓稠得什么也看不见。

场景有点像两天前的那个傍晚。

只是比那晚还要安静。

怀姣沉在水箱底。

在闭气时, 被人从后面突然抱住。

他吓了一大跳, 猛地挣扎两下。

“威廉……”口中吐出一串泡泡,声音淹没在水中。

以为又是某个无聊的团长在作怪, 怀姣手往后抵,企图推开对方。

“威廉……?”

没有人回答他, 抱住的他的手臂力量极重, 几乎挟持着他,掌心箍在他的胸前, 带着粗糙的摩擦感。

怀姣在水中睁大眼, 臌胀的胸腔豆也憋不住,一下子泄了气。

他胡乱抓了两下, 还没来得及感到窒息,对方紧抱着他,已经将他带出水面。

怀姣可以确定,身后的人不是威廉。

他被压在了水箱边沿。

那人很高,肩膀豆是极宽,几乎将他笼罩在怀里,圈在一隅之地。

水箱空间有限,怀姣被挤压得身体紧贴着水箱壁,两只手臂都曲叠在胸前。

他挣扎着,想转头去看,却因为帐篷里实在太黑了,只能隐约看见一丝轮廓。

“你是谁?”他惶恐问道。

一点声音都没有,这人靠近的时候。

大概8701有提醒过他,只是怀姣在水里没有听见。

身后的人没有回答他的话,只在怀姣手肘后捣想挣脱他时,骤然放松力道,顺势抓住他的手。

“?”怀姣感到一丝不安。

如果有人在这里,有人在水缸外,打开灯,就能看到他此刻怪异的姿势。

被困在水缸与躯体的夹缝里,胸脯压在玻璃壁上。

薄薄的拨料阻隔不了水缸的温度,泳衣毫无阻隔,挤压着透明的玻璃。

压出吸盘一样,扁扁的圆。

冷冰冰的坚硬触感让怀姣忍不住打了个哆嗦。

他不断挣扎,叫joker的名字。

他想这样恫吓的手段,也只有joker……

结果却听到一声,熟悉、而生涩的:

“Mommy……”

……

怀姣简直是拖着牙回到他的房车里。

连湿透的衣服都来不及换。

已经成长得比他要高大许多的狼人小鬼,豆见到“mommy”之后,又像个孩童那样,一刻也不愿意和他分开。

怀姣想还好joker不在这里。

不然就会看到牙紧扒着他,抱着他,在打湿的房车地板上,亲他的脸颊,舔他的下巴,胡乱叫他的样子。

他大概已经能说很多正常的词句了。

怀姣能感觉的到,十个月的时间,曾经的狼人小孩变成了成熟的成年男性,被环境驯化,完全适应了人类社会。

“是个独当一面的大人了”,这是威廉告诉怀姣的。

但怀姣感觉好像不是那样的,他只觉得此刻在他面前的牙,仍保留着熟悉的动物特性。

怀姣被牙乱七八糟的亲着脸,偏着脑袋,在一大堆急切、无章法的亲吻和生涩语句中,隐约听到了一些:“抛弃”、“丢掉”、“妈咪”之类的单词。

怀姣在一声声“mommy”中,阻挡的手伸了又回,手足无措地让牙箍着,下巴都被舔咬出牙印,还要僵硬地拍着他弓起的宽阔肩背,安抚他:

“嗯、也很想你……”

也只有在马戏团这个副本里,怀姣才时常需要应付一些“小孩”。

比如真正的小鬼朱诺,和已经成年的牙。

怀姣猜到牙回到圣迪辛拉的第一件事就是嗅着气味找到自己,在安抚好对方之后,才想起要带牙去见其他人。听说威廉给牙也安排了表演。

一路上,粘人的狼人小鬼像只没骨头的大型犬一样,脑袋搭在怀姣的肩膀上,紧贴着他,亦步亦趋地跟在他屁股后面。

怀姣没想到自己年纪轻轻就已经在圣迪辛拉拖家带口。

他跟8701感叹,8701只回他冷冷一笑。

怀姣对87气,还想说什么时,人已经走到了威廉的帐篷门口。

帐篷里亮着灯,没等走近,父亲的威廉团长,标志性的戏谑语调:

“你确,能接受你时隔一年的复出表演,是双人演出吗?”

“他们一定会买头排票,然后最近距离地看着你在舞台上,是如的小助手……”

怀姣的脚步停住。

两天没见的威廉团长,豆见面就是在编排他的成员们。

怀姣站在外面,听得清清楚楚。

威廉调侃joker的狂热粉丝时还要把他牵扯进去。

“你真的敢带jiao去吗?我还没有见过他吃醋的样子,老实说,他看起来不像是会吃醋的样子,所以我想你应该需要一些泡妞高手威廉加斯顿的支招。”

“你一定应付不来那样的场面,jiao的脾气可比我们想象的要大得多,就像彼得潘里的叮当铃那样,个性火爆的小……”

威廉的声音戛然而止。

帐篷门口,布帘被掀开条缝。

威廉口中某个个性火爆的“叮当铃”,正撩着门帘,状似无意地走了进来——

“威廉,你昨晚邀请我去你的帐篷,是要做什么……”

里面的人同时转过头。

场面安静下来。

只有威廉团长,张着嘴,像条变色的蜥蜴一样,一张脸红了又白。

似乎不知道里面有这么多人,怀姣放下手,抱歉地眨了眨眼睛。

“我是不是打扰你们了……”

帐篷里,圣迪辛拉的半数成员都坐在桌旁,眼神游移,安静而古怪地在西装革履的威廉团长,和怀姣的身上打转。

连他身后的牙都没有注意到。

只有魔术师,单独一个人靠在一边,视线仅落在门口的怀姣身上。

“不是昨晚、好吗?”威廉面皮紧绷,不知道在解释些什么:“我是说,我没有邀请你来我这里,只是你恰好扭伤了脚,而且joker拜托我……”

“呵。”

Joker直起身,似笑非笑地扯了扯嘴角。

“你的父子游戏终于要走向正题了吗?”

他转过头,看向威廉,分不清到底是不是在笑,“我偶尔也会对你的性.癖好,感到惊讶。”

“取向比铁勺还直的威廉团长。”

……

怀姣已经很多天没有见过威廉了。

大概是joker干了什么,威廉团长连着半个月都躲着他走,作为报复,他把牙直接托付给了他们。

传话的黑蟒说:牙只愿意听jiao的话,请随意安排他。

怀姣觉得压力很大,重逢后的牙本就异常的粘人。

还有个大魔术师joker,不仅对威廉防备,对牙豆是。

魔术师横眉冷眼,怀姣也时常能看到牙对着joker龇牙。

距离演出还有不到半个月,所有人都异常的忙碌,特别是joker,大魔术师身兼数职,不仅要监督怀姣训练,还要制造舞台机关,改良道具,以及亲手准备演出的服装。

就这样,他还能挤出时间,每晚都要敲响怀姣的车门。

海滨的小镇,夜晚湿气很重,joker从镇上赶回来时,斗篷的肩上都是潮湿的雨露。

却还是带来了一朵深夜的玫瑰花,怀姣打开门,在暖黄的灯光里,揉着眼睛,像迎接晚归丈夫的妻子一般,接过他的玫瑰和斗篷,迷糊想着,原来他们也能有这样称得上温馨的场景。

但也不是总这样温馨,偶尔也会因为其他人吵架。

说起来很荒谬,怀姣从来没想过自己还能跟joker吵起来。

魔术师的性格总是怪异而多变。

而他们豆次为了牙争吵的时候,joker的古怪独占欲让他的一张嘴像淬了毒一样的冷。

“在自己还像个小鬼的年纪要给一只狗当妈妈,怎么,你还要给他喂奶吗?”

房车里,怀姣被他说的后退一步。

他抿着嘴唇,困顿地反驳:“他只是小孩……”

怀姣完全搞不懂这个人,昨晚还给他送了玫瑰花,今天却又要跟他吵架,而且明明“little mommy”这个外号一开始就是joker给他起的。

“哈,小孩。”

魔术师甚至短促笑了一声。

好像怀姣越辩解他越生气,怀姣说一句,他回十句。

阴阳怪气,面色讥诮。

极其刻薄。

“已经19岁6.3英尺的成年男性也是小孩?他快要比你高一个脑袋,单手就能提起你,收起你泛滥的母性,你们乐此不疲的母子游戏什么时候才……”

怀姣实在忍受不了。

“那我不是你的妈妈,你又为什么要亲我的那里?”

似乎没料到他的反唇相讥。

房车灯光下。

joker的表情明显一滞。

怀姣抬起头,声音很小,皱眉问他:“你在教我戏法的时候,一直碰到我的这里,你也是想要叫我妈妈吗?”

怀姣当然知道这只是指导途中正常的不可避免的肢体接触。

事实上joker已经很负责了,要知道他以前教导他时,可是只往他的腰上拴根绳子。

“你在水里搂着我,还摸了我的肚子。”

所以怀姣借题发挥的时候料定joker不会说什么,或许还会辩解,还会顺着他的话题反驳。

哪知道,面前的joker,却突然偏过了头。

对方脸上,还有未来得及收敛的尖刻表情。

在房车阴影中,卡碟的磁带一般,诡异定格在一瞬。

他还没说什么,怀姣的脸却倏地一下红了。

“你、你……”

——?

——?

——不是?你真在教戏法的时候摸我宝咪了?

——?你还摸上我宝宝房子了?是你家吗你就摸?

魔术师垂下的睫毛跳了跳,薄唇微抿。

听不出语气的解释了句,“那是腰。”

意思是,他只是扶了怀姣的腰。

“……”

下一秒,joker踉跄后退了一步,抓住了怀姣拽住他衣领的手,任由对方将自己从房车里推了出去。

作者有话说

叮当铃是彼得潘里的那个坏脾气小精灵

最近一直在练车,今天刚考完拿证,表演还没写完,就这两天更,尽快一口气写完马戏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