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所有人忽然懵逼住,花不休反应迅速,揽腰带江献晚暴退三丈!
随着一道紫色的光从天而降,斜劈破屋顶,将门板崩飞一块。
门外门内的人,皆微微启唇,愣在原地。
而后,齐刷刷抬眸。
一道粗壮的紫色劫雷从屋顶漏洞探头探脑,一样写满了茫然。
它突然收到天道下召,还是事关江献晚。
一见到她,立刻激动地在空中扭成风骚而感情饱满的一行字。
如下:
江献晚!你特么说了什么丧尽天良天打雷劈的大瞎话?!
天道都看不下去了!
在场的:“……!”
最懵的还是要属江献晚。
她睫毛惊悚一掀,视线茫然的穿过三楼地板,望向屋顶。
从破洞中……看到一行扭曲的字。
不是!
她什么时候说瞎话了!
激动喷回去:“放屁!我什么时候说瞎话了!是不是你搞得鬼!想要谋害朕!”
小紫:……?
它搞鬼?
她能要点脸吗?
小紫刚来就被扣一盆子屎,友谊的小船说翻就翻,气的狰狞一扭:好哇!你自个说谎,引来天罚,还想把屎盆子扣无辜的我头上?!
眨眼又拧成一行直哆嗦的字:我要说谎,就现在消散!江献晚!你休想陷害善良无辜地我!!!
江献晚:“……”
不是这货?!
江献晚悚然,与小紫大眼瞪小眼,却模模糊糊听见耳边传来咬牙切齿地一声:
“七个男人……孽徒,你是要气死为师吗!”
花不休憋闷已久的气,还是随着小紫有力的自证清白……爆发了。
江献晚猛地一激灵,“我哪有七……”
轰——!
又是一道雷声应和。
正委屈又气愤的小紫,随着江献晚出口反驳的声音,不由自主,再次擦着她与花不休的衣角而过。
小紫:……嚯!原来是因为这个!
难怪引来天罚。
所有人:“……!”
江献晚:“……!”
“不是!”
“我真的没……”
轰——!
桌椅四分五裂,江献晚嘴刚一张,再次被雷噼里啪啦堵回去。
小紫同情中掺杂着十二分幸灾乐祸,一扭:你就是说谎了!
在场所有人:“……!”
花不休气笑,揽着江献晚避开小紫的一截尖尖,将她摁在墙壁上,“孽徒还想狡辩!”
“说!另外两个呢!”
江献晚:“……我哪……”
轰——!
花不休:“……还说没有!”她就是有!
小紫都对着天道立誓了!
没消散就是最好的证明!
她还想让小紫背黑锅!
花不休咬着牙根,将她一袖子挥开!
江献晚:“……!!!”
“不是,我冤……”
轰——!
“哪里有另外两……”
轰——!
“诽谤,它诽谤……”
轰——!
“我什么时候有七……”
轰——!
“那两个我真不……”
轰——!
别说另外两个,五个她也没有!!!
“嗷——!!!”
江献晚上蹿下跳,脑子都快被劈出火花!
对此,小紫都看不下去了,一拧:江献晚!你就承认了吧!
非跟天道作什么对。
五个男人站在角落里,用一种很难评的目光跟随着猴似的江献晚,眼皮一阵剧烈抽搐。
还请苍天辨忠奸?
这下谁是那个奸,还不明白?!
天道都认证了!
她还想狡辩!
承认就这么难吗?
护着江行行的苏清流三人:“……”
小师妹……有七个男人?!!
还不承认?!!
“我没有我承认什嗷!”
轰——!
又是一声。
江献晚格外狼狈,衣裳头发丝焦卷,散发出一股糊味,在房中蹦跳着跑出残影。
书案,桌椅,珠幕,轻纱……化作无数残片,洋洋洒洒,浩浩荡荡。
除了陷入沉默,退到角落的五个,房间无一物完整。
最悲哀的莫过于,没一个信她!
小紫还不停的搁中间拱火,劝她快快投降。
她什么时候有七个男人了!
又凭什么投降!
嘴硬的下场,就是江献晚被一连串的雷劈的怀疑人生,甚至开始怀疑自个是不是真的有七个。
“我真的没……嗷!”
“没有就是嗷!”
“嗷——!”
“狗天嗷——!”
“嗷——!”
“小紫!你个狗东西!别劈了嗷——!”
小紫:……是它想劈的吗?
天道要坑逆子,关它小紫什么事!
“我他妈真没嗷!”
“我有我有!我有行了吧!”江献晚眼泪汪汪,忙不迭点头。
妈的!
别劈了!
在场的:“……”
风回雪他们从窜到一截房梁上的江献晚身上挪开视线,一致僵硬抬眸,望天。
云白天蓝,一片祥和。
卯足劲蓄力的小紫浑身气势不由自主……一散。
风回雪五个:她就是有七个!
“另外两个呢?!”站在角落里的五个男人一致道!
“藏哪了!”
江献晚:“……”
“我没……”
轰——!
小紫麻溜落下。
江献晚自个都绝望了,从轰然炸成碎片的横梁上跌下来的时候,食指斜指上空,激动道:“狗天道!我与你势、不、两、立——!”
“小紫!你也给老娘等着——!”
小紫:……?
五个男人:“……”
都这样了,她还嘴硬?
还威胁无辜的小紫?
好哇!
“到底藏哪了?!”
江献晚坐在破破烂烂的废墟中,抱紧绝望的自己,终于低下了头颅,泪流满面,放弃挣扎,“可能……也许……他俩在,睡觉?”
无雷落下。
小紫还努了一下力,证明自己是真的很想劈。
上下疯狂咕涌着,却……迟迟落不下。
五个:“……”
江献晚:“……”
江行行有些忧桑:“大师伯,行行是不是要有后爹了?”
苏清流白子夜和林玉锦:“……”
——
天地之间烟雨朦胧悱恻,偶有花叶随风雨纷纷扬扬吹落。
江献晚忧郁地托着脸,暗自魂伤,顾影自怜。
苏清流白子夜和林玉锦不言不语,雕塑般站在一扇之隔的廊檐下,抬头瞅天。
各峰亲传与剑蹲在树下,一边淋雨,一边窃窃私语。
“几天了?”
“三天了。”
“不正常,太不正常了!”
“太阳打西边出来了?这几个货……在忧郁?”
“不是,苏清流他们仨拉着个驴脸也就罢了,江献晚还能忧郁?”
祝茵曼低头瞅了一眼小本本,有些毛骨悚然的搓了搓手臂,“三天,她叹了八百六十二次气!”
楚微凝表情渐渐严肃起来,“咱们要不给他四个驱个魔?这样子搞得我很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