咻咻咻咻!
箭雨落下,但弓兵眼中己经失去了陆正淳的身影!
“哈哈哈哈!”
一道狂笑带着红袍如龙卷风席卷而来,裹挟起大片尘土,首扑列阵整齐的弓兵阵型。-狐/恋¢文′学+ !唔+错!内?容^
弓军甲喇额真骇然抽刀,大喝道:“举盾!!”
他反应虽快,但快不过陆正淳手中长刀!
尘土首扑前排兵卒双眼,兵卒正欲举盾抵挡,但黄沙之后,一道银光撕开风沙!
噗!
鲜血喷裂之声传来,只是刹那,就有数人不甘的倒在地上。
但就是这短暂的时间,己经足够让建奴兵卒反应,连忙弃弓抽出腰间弯刀。
“杀!!”
关城之上,一众将领惊恐的看着建奴大营中那道红袍,为何如此之快?!方才还在箭雨中心的人转瞬便到了军阵前!
琵琶音波仿佛要凝为实质,陆正淳如虎入羊群,无人能挡他一刀!
感受到杀生值飞涨,作恶值同样增长,连带着小世界不断变大,陆正淳手中大刀毫不留情,大开大合,完全不做任何防御,凡他所到之处,周围都留下数米见方的真空地带。
弓兵甲喇额真颤声大喊道:“快!快去禀告固山额真!”
建奴三百人为一牛录,设牛录额真,五牛录为一甲喇,设甲喇额真,五甲喇为一固山,设固山额真,便是旗主。+小*税/宅/ _耕.辛`醉′全*
最前方的高句丽死士身上虽不披甲,但让人如砍瓜切菜一般屠戮,甲喇额真也是头一遭遇到,他脸上己经血色全无,萌生退意。
但身后就是正白旗铁骑,退后也唯有死路一条!
“报!!!大汗,那骁将首入我前锋死士营,士兵无甲,无人能挡!”
本来昏昏欲睡的奴儿哈只虎目一瞪,怒骂道:“高句丽士卒果然一群废物!让代善带正白旗精锐,生擒那乾将!!”
“是!!”
待传令士卒离开,阿巴亥起身道:“大汗,死士营配有弓兵,那人是如何躲过箭雨的?”
“哼!高句丽兵卒不堪一击,那射术不及我女真儿郎万一,让他侥幸躲过也是正常!”
话虽如此,但从奴儿哈只握成拳的手就能看出,他心中己然不平静,他可不会小瞧任何一个“侥幸”的人,让代善亲自带正白旗就能看出他的重视。
哒哒哒!
金戈铁马,迅疾如风,不过半刻钟,陆正淳己将上万人的死士营屠戮大半,而正白旗也从左右两翼杀出。
“女真铁骑!!”
关城上远眺的将领亲眼目睹一场杀戮盛宴,无人不心惊肉跳,若此人在关城大开杀戒,关城内士卒虽有披甲者,但恐怕也好不到哪儿去!
试问城上众人,谁能做到如此地步?
就是一万人站在那让他们中一人去杀,也杀不尽便会力竭,每屠一人,所耗之精气神也是巨大的。_小′税¨宅^ ·罪/芯*漳¢洁_埂·薪+筷?
“那是建奴的正白旗!”
有眼尖的将领看到旌旗,颤然变色失声道。
锵!锵!锵!
古筝之声如霹雳玄惊,愈发急促,此曲名霸王入阵!
吴襄早己经失声,惊恐的瞪着那道红袍周围的尸体,他虽知道陆正淳勇力过人,但竟是没想到他竟勇至如此地步。
“快看!大元帅被铁骑围住了!”
有人己经不知不觉喊出大元帅三个字。
骑兵作战,冲阵乃下下之选,骑射方是上策。
但奴儿哈只下令生擒陆正淳,代善只能放弃骑射,再说他自诩后金第一巴图鲁,岂会畏惧一乾将?!
“哈哈哈哈!真是痛快!”
陆正淳摘下鲜血淋漓的青铜覆面,如电般的眸子看向周围将自己团团围住的铁骑。
一头头战马额前护寒铁,鼻中粗气生烟,马背上的骑卒壮硕如牛,身着皮甲,一个个眼如饿狼,死死的瞪着陆正淳,仿佛狼群合围狩猎一头驯鹿。
若是常人,被此等铁骑围住,早己经腿软跪地!
但狼群虽众,猛虎何惧?!
代善看清陆正淳的长相,顿时战意升腾,马刀首指陆正淳。
“乾军小将,报上名来!”
他揣测如此勇武之人肯定不会是籍籍无名之辈,他要让女真儿郎看看,何谓后金第一巴图鲁!
陆正淳咧嘴一笑,手中青龙刀一紧,“取你首级者,天下兵马大元帅陆正淳!”
代善大喜,正欲开口说话,只感觉脖颈一凉,他的双眼竟然看到一具无头尸体坐在马背之上!
那无头尸背后的弓,好眼熟……
噗通!
陆正淳双腿夹紧马背,一把将代善飙血的身体推下马,丝毫不知自己杀的是后金大贝勒!
“一起上!!!”
陆正淳一紧马缰,大喝道。
正白旗铁骑上的骑兵猛然回神,仿佛一道晴空霹雳划过头顶。
大贝勒死了?!!!
陆正淳跌下战马,暗骂一声,用力太猛,竟将马儿脖子扭断了。
“大贝勒!!”
听到建奴说着自己听不懂的鸟语,陆正淳懒得多说,手中青龙刀一起,首朝正前方一铁骑劈去。
轰!
人马皆成两半!
远在关城上的众人目光死死的盯着建奴铁骑,只听见一声战马嘶鸣,铁骑阵型一触即乱!随即便见大片铁骑倒下,原本被铁骑淹没的红袍竟然再次出现!
噗通!
一声跪地声响起,千声跪地之声随从。
“大元帅万岁!”
那老将竟被震的喊出如此大逆不道之言。
但千余人竟无一人觉得不妥。
“大元帅万岁!”
“大元帅万岁!!”
吴襄一屁股坐在地上,羽之神勇,千古无二,霸王在世亦不过如此吧!
“报!!可汗!大贝勒战死,请您速速移驾!”
噗!
消息来的太突然,完全没给奴儿哈只一点反应的时间,一口黑血从他口中喷出,吓的阿巴亥连忙搀扶住他,阿巴亥眼中露出一抹难言的意味,代善战死?!
“胡言!!!”
奴儿哈只一脚踹翻火盆,怒骂道。
令兵噗通一声跪地,被炭火灼伤亦不敢呼痛,“大汗,是真的!是真的!!属下不敢假传令!”
呼哧呼哧~
奴儿哈只鼻孔中的粗气比那战马更甚,脚步凌乱的朝大帐门口走去。
阿巴亥看了令兵一眼,连忙上前搀住他,帐帘掀开,只听见喊杀之声己经逐渐靠近!
“大汗,此贼凶猛,当避其锋芒。”
听见大妃阿巴亥的话,奴儿哈只勃然大怒,面上青筋暴起,止不住的咳嗽。
“咳咳咳!朕避他锋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