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走神一会儿,这两个人的伤怎么更重了?
齐东洲冷哼一声,没有回于斐正。
看向走道尽头。
一眼看见林礼晖衣衫整齐地朝这里走。
身上没半分伤。
头发也没乱一分。
齐东洲心底不平衡了。
“林大人,都是刑部大牢走一遭,你怎么没有受一点儿伤?”
林礼晖抚了抚衣摆。
“我进来前,曾跟杨大人报备过,我是太子殿下的亲信!”
“刑部没有核实前,不敢对我动用私刑,毕竟我还是翰林院的一员。”
齐东洲哭丧着脸,“丧天良啊,他们都没给我开口的机会!”
于斐正一听这话,顿时气得咬紧了牙槽。
杨宣伟是蠢货吗?
都知道林礼晖是太子殿下的亲信,还敢无凭无据把人朝牢里关?
“于大人!”林礼晖一脸恭敬地给于斐正行礼,不卑不亢。
“刑部杨大人抓下官来的时候,说怀疑下官是刺杀三殿下的同党。”
“这有一会儿了,敢问刑部可有证据?”
于斐正脸又沉一分,看向颜致盛,“证据呢?”
颜致盛快哭了。
不是他办的案子,也不是他冤枉的人,为什么逮着他问证据?
“于大人,下官一会儿跟丁大人对一下细节,一会儿再回您?”
于斐正点了点头,看见齐东洲不好说话,就跟林礼晖讲道理。
“林大人,这事许是有什么误会”
“于大人!”林礼晖一脸恭敬行礼打断于斐正的话。
“下官进来前,还有要事跟太子殿下禀报。”
“既然刑部拿不出下官刺杀三殿下的证据。”
“下官先行一步,去跟太子殿下复命!”
齐东洲一撩衣摆,“等等我,我也得去跟太子殿下复命!”
看见齐东洲跟着林礼晖走了,孟祥想着他挨打还没拿到赔偿。
就追着两人。
“表公子,您等等小的,小的保护您!”
于斐正踉跄一下。
感觉天都塌了。
刑部怎么能闯出这么大祸?
一下得罪太子殿下两个亲信。
还都与伍国公府有关。
伍国公府的门口,杨宣伟拿着供词,一脸倨傲地看着守门府兵。
“看清没有?这是刑部审案的供词!”
门口府兵,你看我,我看你,仰头看天。
没人搭理杨宣伟。
杨宣伟气得跳脚。
“我乃刑部负责三殿下被刺的主办官!”
府兵们依旧不回应。
仰头看着天。
姑娘交代过,没有她的命令,谁也不准进。
不管谁来了,他们只需要守好伍国公府的门。
谁敢强闯伍国公府,他们无需客气,先将其拿下,然后去领赏银!
“不让是不是?”杨宣伟被无视的很恼火,“你们这是在藐视王法!”
府兵们依旧不回应。
杨宣伟气得跳脚,“本官数到三,你们不让开,别怪本官不客气。”
“你试试看?”府兵们满眼兴奋看着杨宣伟及他身后的刑部衙役。
“我们姑娘说了,谁敢闯伍国公府,拿下!”
杨宣伟满眼错愕。
不是说伍国公府大势已去,伍家嫡女怎么还敢这么嚣张?
“你们知不知道,阻扰刑部办案该当何罪?”
“不知道!”府兵们笑起来,“但我们知道,擅闯伍国公府者,擒获一人,可得十两赏银!”
“疯子!”杨宣伟有种秀才遇见兵,有理说不清的无措感。
他不用试,就知道他带来的衙役,不是伍国公府府兵的对手。
是铩羽而归?
还是硬碰硬?
“你们都给本官听着,经本官查明,伍家嫡女的外室,胆大包天。”
“指使他的随从,买凶刺杀当今三殿下,本官要将他缉拿归案!”
“本官不信,你们伍国公府敢阻扰刑部办案?”